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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不偏不倚,正巧是他的模樣。 兩個人偶一高一矮,并肩立在姜灼華的妝鏡旁,好似一對璧人,代替分隔兩地的他們,在這方寸之地日夜相守。 葉適唇邊漸漸有了欣喜的笑意,他伸手,將自己模樣的那個泥人拿在了手里,反復的仔細觀看。 她為何……捏了一個自己,和她的人偶擺在一起? 這是不是證明,這些時日,其實她也很想念自己? 若不是見到這個泥人,葉適一直不甚清楚,自己在她心理究竟是個什么位置。 而這個泥人,就好似神仙手里的讀心鏡,將姜灼華對他的感情,明明白白的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葉適唇邊的笑意越發溫軟,心中只覺自己萬分可笑——當初為什么要放她走? 葉適又將姜灼華模樣的那個木雕拿了起來,兩個人偶握在手里,葉適來回看看,心中做下了決定。 反正,自己說什么她都不會信。 曾經被傷害過那么多次的她,要打開心扉,去相信一個人的語言,委實太難。 既然她對自己心意如此,那么,就讓他做一件討打、卻又是給他們彼此一個機會的事情。 等回到京城,直接下一道命她入宮的圣旨,然后,一件件的做給她看,直到她愿意……心甘情愿的嫁給自己。 正想著,外間響起了推門聲,葉適忙將兩個人偶放回了原處,然后走出了臥室。 但見姜灼華和姜灼風一起走了進來。 姜灼風見葉適散著濕漉漉的頭發,從姜灼華臥室里出來,不由抿唇搓了搓鼻頭。 meimei和陛下這關系,委實是界限不明,從前陛下是meimei男寵,從她臥室里出來還算說得過去,現在是皇帝,倆人之間名義上沒有任何關系,行止卻宛如夫妻,真是,越來越拉扯不清了。 姜灼華將衣服放在桌上,看看沐浴過后干凈好看的葉適,心里總算是舒服了些,只是他瘦了,確實瘦了很多,可見微服私訪這些日子,他吃了很多苦,明明都已經是皇帝了,還這么拼命做什么呢? 得,這幾天多給他弄些好吃好喝的,抓緊把掉下去的rou給他養回來。 此處沒有外人,姜灼風跪地給葉適行了禮:“微臣,拜見陛下?!?/br> 葉適抬手笑笑,說道:“平身。這些時日,還是別拘禮了,省得被人察覺?!?/br> 姜灼風點頭應下,而后對姜灼華道:“你去取筆墨紙硯來?!?/br> 姜灼華聞言將筆墨紙硯取來,鋪在了桌上,姜灼風道:“陛下,勞煩您將那幾個毛賊的樣貌畫一下,還有您當馬的鋪子名字,我這就去武陵郡,將您的東西找回來?!?/br> 葉適點點頭,提筆開始畫那幾人的樣貌。 又是毛賊又是當馬的,姜灼華這才反應過來,問道:“你被人偷了錢?” 葉適看了姜灼華一眼,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姜灼華忙問:“那元嘉他們呢?” 葉適想一想,坦然道:“其實,我這次微服私訪,除了考察災情,還想體驗下百姓生活,所以,便叫他們在暗處跟著。我之前下了旨,我若不叫他們出來,他們便不許出來,有他們在我沒法兒好好體驗,只有切身體會到,日后才好為百姓謀福祉?!?/br> 姜灼華聞言,頗有些不信,問道:“在暗處跟著?但是我剛在外面,怎么一個人影也沒見著???” 葉適沖著她坦然一笑,挑眉道:“當初你知道我身份之前,元嘉和良翰一直都在我身邊跟著,第一次和你一起出游,宋照和挨的那一箭,就是元嘉射的,他們跟了那么久,你見著了嗎?” 姜灼華聞言,這才回憶起當日,難怪宋照和剛要動手,就及時的從暗處飛來一支箭,敢情是元嘉一直跟在暗處。 葉適接著安撫道:“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做暗衛多年,不是尋常人能夠發現得了的,別擔心?!?/br> 姜灼風在一旁聽著,覺出些端倪來,方才在街道上,陛下分明跟他說的是元嘉在路上,這會兒怎么又成了一直在暗處跟著?唔……有貓膩,大抵是不想讓小壯壯擔心,所以才沒說實話。等他從武陵郡回來,再好好問問陛下。 而姜灼華,則是信了葉適的話,畢竟當初那一箭是她親眼所見,而元嘉他們一直跟著她半點沒有發覺也是事實。 她不由松了口氣,語氣中頗有些埋怨,對葉適說道:“你可真是會給自己找事兒,京城待得好好的,跑出來受什么罪?對了,之前聽說你病了,可嚴重?” 葉適抿唇笑笑,對她道:“這里消息來得慢,我早就好了,大好了?!?/br> 姜灼華看著他不由失笑,把自己弄成那個樣子,還能堅持到姑蘇,可不是大好了嗎? 說話間,葉適的畫已經畫完,他將幾張紙遞給姜灼風,姜灼風接過,便對葉適道:“我這就啟程去找,陛下先在這里安心住上幾日?!?/br> 自己生活經驗不足惹下的麻煩,又得勞煩他們兄妹幫自己解決,還得養著自己,葉適委實覺得不好意思,他看向姜灼風,認真的說道:“多謝你?!?/br> 姜灼風面露惶恐,忙擺手道:“哎,為陛下盡忠,是微臣的本分。且微臣告假這么久,在這里享清福,也是仰仗陛下恩惠。微臣走了?!?/br> 說罷,姜灼風離開了閣樓,下樓后跟程佩玖說了一聲,從馬廄里拉了馬出來,直奔武陵郡。 姜灼風走后,屋里就剩下葉適和姜灼華,不知為何,忽覺屋里的氣氛格外的奇怪。 葉適率先打破沉默,手掌在自己腿面上摩挲,干笑兩下,對她說道:“我還以為你在京城,沒想到在姑蘇遇見你。這些時日,你過得可好?” 第92章 姜灼華伸手攬一下鬢邊的碎發, 挑眉道:“我什么時候過得不好?好著呢?!?/br> 葉適低眉笑笑,乍然見她, 他委實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但是滿心里都是高興。 現在絕不能在她面前露出什么端倪, 讓她覺得自己還會糾纏她,省得又跑掉, 等回到京城,直接下圣旨召她回京入宮。 現在他已經確定, 她心里也一直念著自己,只是不信自己那些蒼白無保障的語言罷了, 等自己一樣一樣的做給她看, 她看到了信了,就一切都好了。 思緒流轉至此,葉適唇邊漸漸有了笑意, 幻想起她嫁給自己時的模樣。 姜灼華不由側頭來回打量葉適, 他想什么呢?盯著地面一直在傻笑。 姜灼華倒了一杯茶給他,問道:“你想什么呢?” 葉適恍然驚覺,抬眼看向她, 斂了笑意,認真道:“沒、沒想什么?!?/br> 姜灼華狐疑的看看他,這么久沒見, 他居然還學會跟自己遮遮掩掩了。 念及此, 姜灼華撇了撇嘴, 向葉適問道:“那你何時回京???” 葉適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