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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抬手,目光盯著他腹前自己手的位置,緩緩放下。 就在葉適快要碰到姜灼華的剎那,姜灼華忽而一笑,松開了他,沒給他碰。 葉適見此,宛如做錯事的孩子,咻的一下將手收回,倒是比伸出去時干脆利落,然而,心里的失落無以復加。 姜灼華后退一步,側過身子,頗為委屈道:“抱了你半晌,你都沒反應,那我就去睡覺了啊?!?/br> 葉適聞言,一時間欲哭無淚,深知自己在萬分緊張下錯過了極好的機會,他強忍著心頭的失落,努力扯起一個笑意,轉過身子,對姜灼華道:“嗯,那你早點兒休息,今兒一日也累了?!?/br> 姜灼華知他緊張,挑眉看向他:“就這么讓我走???” 姜灼華心里料定,他肯定不敢親,所以故意將自己側臉對著葉適,道:“再給你個機會?!?/br> 葉適:“……”什么機會?抱她嗎? 葉適心頭一喜,微微低眉,張開雙臂,正欲去抱,姜灼華見此,恨鐵不成鋼的蹙眉“滋”了一聲,她本還尋思著他可能不敢,哪知根本沒反應過來。 葉適見她蹙眉,忙又停下了動作,委屈巴巴的看著她,姜灼華笑嗔他一眼,道:“算了,我睡覺去了,你也別太晚?!?/br> 說罷,姜灼華轉身走進了臥室。 珠簾落下的脆響在不遠處響起,葉適望著她消失的背影,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她方才……不是叫自己親她吧? 葉適仰頭望天,一聲長嘆,一想到自己錯過了什么,不由一陣抓心撓肝的急,而后垂首伸手捂住了眼睛,身子跟著靠在書桌邊上。 捶胸頓足懊悔半晌,葉適放下了手,看著臥室的方向,暗下決心,下次!下次一定不能這般蠢笨! 葉適坐會桌前,準備接著忙自己的事,奈何滿心里都是方才姜灼華那一個擁抱,而后又是自己錯過的兩次絕好時機。 就好似一盤想吃好久的菜,好不容易端到了眼前,卻被他不小心打翻了。 懊悔!懊悔!萬分的懊悔! 心癢!心癢!每一刻心都好似萬蟻爬過! 姜灼華換了睡袍,拉開被子鉆了進去,被窩里有桂榮早前就放好的湯婆子,暖暖的,不由身心都覺熨帖。 姜灼華躺在榻上,唇角帶著笑意,既要給他機會,那就得認真對待,不管是什么人,越是得到得艱難,才越是會珍惜,最好的法子,便是給點兒甜頭立馬收手,他才能一直想著。 饒是葉適再喜歡她,她也不會早早讓他得到。 從前拿他當男寵,自是不在乎他會不會珍惜,但是現在,既然有嫁他的可能,那自是不能再像從前那般對他。 念及此,姜灼華翻了個身,想著此時葉適該是有多抓心撓肝,找了個舒服的睡姿,心中笑道:自己挨著去吧,哈哈哈哈哈。 而后,她便美滋滋的睡覺了。 姜灼華已然進入了夢鄉,葉適尚在書桌前挑燈夜戰。 葉適已從方才的懊悔中緩過了勁,心情轉而好上了天,畢竟姜灼華今晚抱他了,那他是不是可以以為,她也有些喜歡自己了呢? 這般想著,研究奪位布局的葉適,唇角就會不自覺掛上一絲笑意,心好似被裝滿,都是快要滿得溢出的幸福感,原來愛一個人,是一件這般美好的事。 如此想著,他對手下正在做的事,不由便更加努力,不為旁的,就為早些奪位成功,有能力護住姜灼華,再娶她為妻。 經公主府一事,他愈發深切的感受到,前世的姜灼華,沒有一個強大的娘家可做依靠,接二連三被人傷害,卻又無力為自己正名和討回公道,該是多么無助和孤獨? 這一夜,一直到丑時,葉適方才放下筆,揉著發酸的眼睛回去休息。 第二日,葉適依舊起了個大早,他從榻上翻身坐起,看了看里間熟睡的姜灼華,躡手躡腳的穿衣穿鞋,洗漱畢,從凈室出來后。 而后葉適喚了元嘉上來,屏退一眾婢女,吩咐道:“衛尉卿吳大人,手下的營里,有一位少卿,名叫何玉,此人文韜武略皆通,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然,吳大人嫉妒此人才華,素來壓制,何玉一直郁郁不得志。啟用中散大夫,你通書信給他,叫他去找何玉?!?/br> 元嘉聞言一驚,不由疑道:“這么早便啟用中散大夫嗎?大夫這些年穩入此位不容易,在光祿勛手下為帝謀事,一旦啟用太早,被恭帝察覺,對咱們來說,是極大的損失?!?/br> 葉適靜靜的聽完,而后道:“我知道,按原來的計劃,中散大夫確實不必這么早啟用。但是現在,計劃有變,你按我說的做便是。我要給何玉,設個局?!?/br> 元嘉不解道:“什么局?” 葉適勾唇一笑,微一挑眉:“前程似錦的富貴局?!?/br> 說罷,葉適從書桌上拿起昨晚寫好的書信,遞給元嘉:“給中散大夫送去?!?/br> 元嘉神色頗為不安,但依舊領命而去。 次日傍晚,三十歲左右的何玉巡繳畢后,回府換了身常服,然后應中散大夫沈言之邀,前往清音坊聽樂小坐。 中散大夫為帝謀事,這個身份,對一直受上司壓制的何玉來講,自是可遇不可求,沈言相邀,何玉豈有不來之理? 何玉來到清音坊門口,沈言家廝守在門外,見何玉到了,上前行個禮道:“給何大人問安,我家老爺在樓上芙蕖閣等您,請隨我來?!?/br> 何玉一手捏著緊窄的袖口,踏步上了臺階,倒豎的劍眉頗有一番氣度,渾厚的嗓音力道十足:“多謝?!?/br> 何玉隨沈言家廝上了樓,芙蕖閣內,一段清雅的琴聲徐徐傳出,若有若無。 家廝上前敲三下門,而后將門推開,對里面的人道:“老爺,何大人到了?!?/br> 何玉順著小廝目光看去,但見鋪著絨毯的地上,有一位身著藏青色直裾的儒雅男子,四十歲出頭的模樣,美髯長至喉結處,他跪坐在軟墊上,腰背自直,指尖捏著杯盞,姿態安然,眉目和善,一看便令人心生親近之感。 不成想,中散大夫沈言,竟是看起來如此好親近之人,這叫何玉心下自在了不少。 何玉脫去鞋走了進去,沈言亦是起身迎接,二人見過禮,沈言請了何玉坐下,執起茶壺,為他倒茶,何玉謝過后接下,笑著道:“早就聽聞大夫威名,大夫相邀,令玉受寵若驚?!?/br> 沈言輕笑兩聲,伸手捋一下胡須,道:“我也是近日才得知,衛尉手下有您這樣一位出色之人,為圣上舉薦人才,是我本職?!?/br> 何玉擺擺手道:“大夫過譽了?!?/br> 他不信這世上,真的有那種因人才華而舉薦的正直高尚的官員,但是聽聞沈言此言,他心中又隱隱開始期待,期待沈言便是這般正直高尚之人,興許自己當真能遇到這么一位伯樂,從此一改仕途低迷,從上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