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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疼我了?!?/br> 葉適微怔,不解地抬起了頭,雙臂撐在她身子兩側,姜灼華趁這個空檔,從他身子底下鉆了出來。 拿過架子備好的明日要穿的衣服,飛快地穿在身上,頭也沒回的腳底生風離開了臥室,更是馬不停蹄的一路出了耀華堂,直奔姜灼風的濯風堂。 葉適正在欲/火/焚/身的當口,卻眼睜睜地看著姜灼華腳底抹油,一去無影蹤。怎么、怎么又不繼續了? 等了半晌,見姜灼華沒有回來的意思,葉適深吸一口氣,他翻身躺倒在榻,低眉看看被高高頂起的中褲,心中的燥火愈甚。 一時間,葉適對姜灼華,又愛又恨、又愛又恨,倘若此刻他大權在握,定會將姜灼華一家滿!門!抄!斬! 姜灼華提著裙擺,疾步走在去濯風堂的路上,眼眶里眼淚直打轉,當她看到了什么? 那鑲金蟒羊脂玉玉佩上,大喇喇的刻著兩個字——噩夢! 此時濯風堂內,姜灼風還沒睡,他獨自一個人坐在書房里,手里握著毛筆,愁眉不展地在寫著什么,想了半晌,終于落下兩個字,但剛寫完,又覺得不合適,撂下毛筆,將那張紙團成一團,順手甩了出去。 姜灼華來到濯風堂,見書房的燈亮著,便直奔書房,顧不上敲門,一把便將門推開,門扇“咚”的一聲撞在后墻上。 姜灼風被嚇一跳,猛然抬頭去看,就見姜灼華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 姜灼風忙起身走過去,伸手扶住姜灼華兩臂,焦急道:“出什么事兒了?” 姜灼華反手一把握住姜灼風小臂,急吼吼的問道:“哥,你之前說,葉適是以什么身份混進宮的?” 姜灼風不解的看看她:“樂師啊,怎么了?” 姜灼華的眼淚“啪嗒”一下落了下來,帶著哭腔道:“哥……完蛋了,我剛在柳亭之身上發現一枚玉佩,上面刻著兩個字,就是葉適?!?/br> 姜灼風聞言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所以,未來皇帝,很有可能被自家妹子買回來做了男寵? 說完這句話,姜灼華的眼淚更是洶涌。完啦,倘若這個葉適,真是前世做了皇帝的那個葉適,他把人家買回來做男寵,這是何等有辱身份的事兒??! 等人家以后登基,為了自身顏面,不把她姜灼華一刀兩斷才怪!嗚嗚嗚,好日子還沒過兩天,她不想死??! 買成男寵也就罷了,關鍵是這些時日,她居然還叫未來皇帝給她彈琴,給她捏腿,給她揉肩倒水……她可能會比前世死的更快! 念及此,姜灼華忙問姜灼風:“哥,現在怎么辦?咱逃吧!” 姜灼風漸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拉了姜灼華在椅子上坐下,輕撫她的后腦勺安撫道:“你先別急,很有可能是重名。那枚玉佩什么樣?上面有沒有鑲金蟒?” 他之前在太子那里見過,但凡皇子,都有一枚鑲金蟒的羊脂玉佩。 姜灼華聞言,臉色愈發難看,無比她艱難地點點頭:“有??!” 姜灼風:“……”呵呵,不會這么巧吧? 姜灼風靜下心想了半晌,對姜灼華道:“玉佩有可能造假,我這幾日去清音坊看看。前世我雖沒見過葉適,但是他身邊的人我見過一兩個,其中有個戴面具的我印象極深,如果真的見到此人,咱們再做打算?!?/br> 姜灼華心里苦笑,玉佩有可能造假是不錯,可若他真的是個樂師,以這般身份,如何能夠知道皇子們有什么模樣的玉佩?又如何不偏不倚,偏偏要刻上未來皇帝的名字? 姜灼華知道,那枚玉佩已經足以說明身份,而且,這些時日發生的一些瑣事,當時想不明白,現在卻能瞧出痕跡。 比如,他剛來的時候,吃飯食不過三,這可不就是皇帝、皇子的規矩嗎?他還曾下意識的命令過她。 再比如,他剛來姜府時,清音坊居然帶了三個人來換他,若不是身份要緊的人,清音坊何至于下這般血本? 但是能夠再次確認下也是好的,一旦真的只是重名呢。有點兒樸實的愿望也是好的。 念及此,姜灼華梨花帶雨的點點頭:“嗯。對了,哥,葉適到底是個什么來路???” 之前她一直覺得皇帝什么的跟她沒什么關系,即便前世他們兄妹倆間接被葉適坑死,她也沒想過去弄明白葉適的身世。但是現如今,她原本可愛的小男寵,居然疑似未來皇帝,她就不得不搞清楚來龍去脈。 姜灼風挨著姜灼華坐下,邊給她擦眼淚,邊講起了葉適的身世:“他是先帝和皇后的小兒子。據說當時皇后剛懷上他的時候,太祝令給卜過一卦,說是此子命帶金光,但幼年時期宜藏。也就是說,不能讓旁人知道先帝新添了個兒子?!?/br> 見姜灼華漸漸止了淚,姜灼風收回手,接著道:“所以,皇后自懷孕一直到葉適七八歲,除了皇后宮里的人,沒旁人知道先帝有個小皇子。后來恭帝政/變,奪走兄長皇位,殺了太子及先帝諸子,唯獨葉適因太祝令的那一卦逃過一劫?!?/br> “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了,葉適以樂師身份混進宮,發動宮變,替父兄報仇,奪回了先帝的皇位?!?/br> 姜灼華坐在一旁,哭喪著個臉。這下她總算明白了,為什么人家被自己買成男寵,不僅沒自尋短見,更沒給她甩臉色,還一副挺享受的模樣。 她還以為是上道兒呢,現如今看來,人家分明是有強大的自信,明白自己總會離開這里,明白自己日后會獲得什么。 有如此強大的篤定撐著,足夠他面對別的男人都無法接受的事情時,可以報以玩耍和覺得有趣的態度。 一想到之前自己撩/撥人家的時候,人家心里可能想得是:嘿,這姑娘有趣!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之前還覺得自個兒養了個男寵玩兒,現下再看,誰玩兒誰還不一定呢。 姜灼華兀自出神,這時,姜灼風拍拍姜灼華肩頭,對她道:“在我查清楚前,你千萬在他面前維持住以前的模樣。像葉適這種人,一旦發覺你知道了他的身份,為了大業,他也不會留你。但是千萬記著,在合理范圍內,盡量禮遇,別真當男寵對待,不然死得更快。你明后日,找個借口還是將他送回清音坊,如果真是未來皇帝,又被買成男寵,咱們還是保命要緊?!?/br> 姜灼華身子一凜,連連點頭應下,踟躕著問道:“哥,如果真的是他,咱們怎么辦?” 姜灼風看看姜灼華,嘆口氣道:“如果真的確定是他,將他送走后,咱們兄妹三個,就整理家產,盡快離開京城?!?/br> 姜灼華聽完,有些舍不得,畢竟從小長大的地方,但是家鄉哪有命重要,姜灼華只好失落的應下。 姜灼風伸手揉揉姜灼華的頭,道:“時辰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br> 姜灼華這才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