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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了。 路漫漫固執的堅持要自己做飯,齊修遠跑去幫忙都被她趕了出來。至于做飯的成果,齊修遠只能說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這樣的狀況讓齊修遠很憂慮,他琢磨著勸路漫漫休假待產。在滿一個月的時候,路漫漫卻自己提出這個想法。這個要求自然不過分,只是很不符合路漫漫的性格。 種種跡象都在表明路漫漫的不安,非常的不安。 他試著和路漫漫溝通過,無果。她似乎很排斥談論這個話題。 齊修遠咨詢過相關人士,對方的判斷是,路漫漫應該是產前憂郁癥,給出的建議是多陪著患者。出去散散心或者嘗試參加產前培訓班應該會有好處。 建議不錯,然而實施起來卻困難重重,路漫漫已經到了拒絕出門的地步了。齊修遠憂心忡忡,也基本處于半休假狀態了。他整天都在家陪著她,幾天過后,路漫漫似乎稍微有點好轉了。 顯然,齊修遠低估了事情的嚴重性。 半夜的時候,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往旁邊探了探,卻發現身側空空如也。齊修遠幾乎是立刻驚出一身冷汗,開始滿屋子焦急地尋找路漫漫。 客廳的燈沒有開,電視機泛著幽幽的藍光。路漫漫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盯著電視屏幕,滿臉凝重。 這并不是最讓人擔心的,更關鍵的事情是,電視里放映的是一部紀錄片——無聲的尖叫。 這是一部日本紀錄片,日本人的口味向來很變態。前有島國愛情片風靡全球,后有驚悚片聞名于世。國內的驚悚片大多受到種種制約施展不開,歐美的驚悚片與其說是驚悚,不如說是惡心,日本的驚悚片卻是真真正正能把人嚇暈的。 無聲的尖叫并不是驚悚片,對心靈的折磨卻絲毫不亞于它們。這是一部呈現人工流產手術的紀錄片。 影片中被終止生命的是一個孕期十一周的嬰兒,已經初具人形。這個時期的流產手術一般會采用抽吸割除術,影片中也是采用的這個手段。 手術所采用的強力抽吸器探入體內,強大的抽吸力作用下撕裂或絞擰,原本鮮活的生命變成了一堆血rou模糊的碎片。 整個過程就這么血腥殘暴地展現在觀眾面前。 電視機的光線中,路漫漫的臉忽明忽暗,氣氛壓抑到極點。齊修遠快速走過去打開燈,關掉了電視。 路漫漫似乎這才發現他的存在,抬起頭神色不明的看著他。 “你看這個做什么?”齊修遠走過去將她摟進懷中:“你是怎么了?” 路漫漫輕輕的撫著依舊纖細的腹部,低聲說道:“沒事?!?/br> “你這樣身體怎么吃得消?”齊修遠摸著她的頭,試探著說道:“明天我們去看醫生,好嗎?” “不去?!?/br> 她的聲音依舊不大,語氣也不嚴厲,越讓齊修遠不敢反駁。 齊修遠摟著她回到了臥室。將她安置在床上之后,他拿著溫熱的帕子,細致地幫她擦臉。 “漫漫,你是不是覺得特別沒有安全感?”齊修遠在身后摟著她,語氣極盡溫柔。 路漫漫有些敷衍地說道:“也許吧?!?/br> 這一晚路漫漫難得的睡的很踏實,大概是因為糾結了這么多天的事情,終于下定了決心。 孩子是一定要保住的。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她才醒過來,睜開眼,就看到穿戴整齊的齊修遠正站在床邊看著她。 “你干嘛?” “醒了?洗臉刷牙,我們出去一趟?!饼R修遠朝她輕輕笑了一下。 路漫漫僵了一下:“去做什么?” “剛拿到你的戶口本?!饼R修遠揚了揚手里的冊子:“我們去把證領了?!?/br> 她的戶口入職的時候轉到了齊氏集團,方便得很。 “你在說什么?”路漫漫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這個表情卻讓齊修遠安心了不少,這些天來無論說什么她都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態度,眼下總算是有些反應了,這一步應該還是走對了。 “之前我是想著把你有孕的消息告訴我爸媽之后再來說這個?!饼R修遠蹲下身來看著她:“現在你情緒不好,可能是太缺乏安全感。我不知道這個能不能安撫你,但是試試終究是好的?!?/br> “試試?這樣不嚴謹的態度?” “我是認真的?!饼R修遠握著她的手道:“只是有些倉促?!?/br> 路漫漫摸了摸腹部自嘲地笑了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母憑子貴?” “何必這么埋汰自己?這只是一個契機?!?/br> 路漫漫有些復雜地看著他,窗外明媚的陽光照進來,將他籠上了一層薄薄的金黃,看上去分外的讓人心安。 “沒有必要?!甭仿罱K還是拒絕了。 “你愿意為我生孩子,卻不同意領證?”齊修遠愈發的疑惑了:“是因為我提出來的時間太晚了?” “這個孩子我是為自己生的,不是為你?!?/br> “你現在情緒不穩定,我不和你一般見識?!?/br> 齊修遠深吸了一口氣,今天路漫漫總算正常了很多,無論如何這都是件好事。 他試著找解決辦法:“這樣,我們往民政局的方向走,路上你可以慢慢想。如果到了之后,你還是這個想法那就算了。行嗎?” 從家里到民政局有四公里左右,齊修遠選擇了步行。一來路漫漫很久沒有出來了,二來考慮的時間也多一些。 走了一刻鐘后,齊修遠擔心路漫漫受不了,主動把她背了起來。 到達民政局門口時,齊修遠臉上已經有一層薄汗了。路漫漫拿袖子幫他擦了擦,深吸了一口氣后說道:“要叫司機過來接嗎?” 齊修遠愣了一下,背著她繼續往前走,路漫漫回頭看了一眼,民政局的標志緩慢的消失在身后。 他們在一家茶餐廳停了下來,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初冬的太陽沒有什么熱度,但是這么遠的負重步行依舊不是什么輕松事。 吃飯的過程中,齊修遠的臉色不見任何異常,似乎是接受了最終的結果。路漫漫暗暗地松了一口氣,但心里又隱隱有些不知名的情緒。 吃完飯后,齊修遠拉著她的手道:“走回去?” 第二次路過民政局時,路漫漫依舊趴在齊修遠的背上,依舊不輕不重地說道:“叫車嗎?” 要說沒有一絲感動那肯定是假的,可是感動的程度不足以戰勝理智。 齊修遠這次停頓得久一些。民政局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十字路口,之前他們走的是南北走向的路。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