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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無聞不求回報?!?/br> “崇敬”、“付出”等字樣惹得我頓時咧開嘴,“哈哈哈哈”得笑出了聲,同時手里的紙杯被我狠狠捏癟。 Abby看了看我手里蜷成一團的紙杯,連忙向我擠眉弄眼,嘴巴無聲張合示意我千萬要忍住。 面對孟茜的敬佩,我謙虛道謝并笑而不語,而后順勢往正在和助理侃大山的凌緒望去,偷偷比了今天第三個中指。 我何止是為他貢獻了多年的青春與汗水,根本就是出道以來就一直在拍他執導的偶像??! 別說都是些劇情奇葩設定庸俗狂撒狗血的偶像劇,他連個傻白甜女主角都不留給我,就知道把惡毒賤貨的女二角色往我身上套。 遙想當年我還是個不懂事的傻妞,在人才濟濟的娛樂圈謀求生路卻四處碰壁接不到一部好戲。 是凌緒這個壞胚子找到了在公司天臺曬太陽思考人生的我。 那是個風和日麗的午后。他左腳擱在水泥管道上,一手扶著我肩膀,一手搭在額頭上遮陽,嘴里念念有詞:“陳幸,聽說那個林木楊又拒絕了你的自薦。照我說你千萬別覺得難過,相反這是人生另一條路的開端啊。偷偷告訴你,我準備當導演了。而且我翻了翻那誰桌上的報告,發現偶像劇很吃香嘛。不如我倆聯手,一定能沖出亞洲享譽全球……” 為了讓我死心塌地跟他一起奮斗,他還義正言辭恨不得與我滴血盟誓:“只要我還當導演,你就沒有失業的一天!” 后來他又說了些什么白日做夢的大話我已經記不清了,只知道他履行了自己的諾言:凡是他執導的爛劇,都必有我猙獰的面孔出現。從此我成了外界口中“那個傻妞一樣的賤|貨女配”,不僅連妖艷兩個字挨不上,還得自毀形象給我倆的爛劇生涯炒作。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還知道那份勾起他雄心壯志的報告,是N年前的舊刊。人家只是拿來墊盒飯,他居然不看日期就信以為真。 我更知道,他從來不是壞胚子,他只是個傻子。 其實過了這么多年,往日的一切我都已看開。畢竟凌緒沒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就范,是我自愿上的賊船,誰也怪不得。況且他總能忽悠公司做投資,我閑著也是閑著,不拍白不拍,純當鍛煉演技。 可怎么都想不到他的忽悠突然不起作用了。兩個月前,一開始上頭只說要減少資金,后來干脆宣布從此不再給凌緒做虧本買賣。這對于妄想用爛劇享譽全球的凌緒來說,堪稱晴天霹靂。我跟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一旦崩盤,我也面臨失業。 想到這,不免又捏緊紙杯擰了兩圈。 不過好在我還有翻盤的機會,一切成敗就看明天。 剛想問Abby安排如何了,她就放下手機對我比了個OK的手勢。在工作方面,她還是非常盡職,即便我在她眼里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沒坐多久,各部門就已經收拾好器具準備去吃飯了。我習慣性地跟著凌緒上車,還沒坐他旁邊就看見孟茜也上來了,而車里已經沒有空位了。 這才想起我只是個女N號,這車子是沒有我的座位的。我跟孟茜打過招呼后,訕訕地跑去與Abby同乘。 Abby還一臉驚奇,“你怎么不跟你的好朋友一起乘車?” 我知道她在強調誰,隨口答道:“坐滿了,沒我位置?!?/br> “哦喲,原來是好朋友有了新朋友?!盇bby怪腔怪調地搖搖頭。 啊,又來了。 我癟嘴喊道:“你話很多,趕緊開車!” Abby轉過頭沖我笑了笑,這才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晚飯在一間新開的概念餐廳吃的,凌緒不愧是人傻錢多的代表,定了幾個包廂招待劇組班底。畢竟這很可能是他導演之路的完結作品,怎么也得好好招呼。 拍攝臨近結束,大家都混得很熟了。沒有投資商和老板在場,餐桌上少了點爭艷,多了點家常。我一邊費力地撕咬排骨,一邊聽凌緒跟男主角談論模特圈子里的事情,孟茜也時不時插兩句。 我進組才幾天,跟大家都不熟。但光是幾道菜的功夫,就看出男一號和監制對孟茜似乎有點意思。熱愛八卦是圈里女人的天性,我便安靜地邊吃東西邊豎起耳朵聽他們瞎扯。 孟茜的外表和聲音很出色,相當招人喜歡,不一會兒話題就轉到她身上。 監制給她倒滿酒杯,“茜茜,你好像也是模特出道的吧?” 她用紙巾仔細擦拭白嫩的指尖,“大四的時候找實習,覺得這工作挺有意思就干了?!?/br> “那你才工作一年啊,”一旁的攝像大哥砸吧著嘴嘆道,“20出頭就演女主角了運氣真好?!?/br> “哪有哪有,你們就別調侃我了?!泵宪绨验L發撩至耳后,舉起酒杯朝凌緒盈盈一笑,“還得感謝凌導給我這個機會啊?!?/br> 我挑挑眉,側頭看向身旁樂壞了的凌緒,十分無語。就他拍的狗屁不通的電視劇,女主和女配基本沒區別,因為壓根沒人看。而他本人絲毫不認為自己在揮霍公司資源,一聽美女叫他“凌導”更是得瑟。 “那也是因為你演技好嘛!”不出所料,凌緒果然開始吹牛逼了,“你們知道的,我向來只請有實力的藝人。畢竟導演是我畢生的愛好,一定要給自己交出滿意的答卷?!?/br> 說這么sao的話不止,還要用肢體語言配合。 就是這么胡亂一揮手,愣是擊中了我的鼻梁。 “你……”我把他媽兩個字吞回肚里,吃痛地丟下筷子捂住鼻子在心底連聲咒罵。 好氣啊,下午剛被他用球打過,現在又被他用手打! 他意識到自己又犯了大錯,趕忙停止演講,掰開我的手,低下頭往我鼻孔內猛瞅。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他把紙巾搓成條狀作勢就要往我鼻孔里塞,“別躲,我看看有沒有出血……” 紙巾上并未沾到血跡,他不滿意,又轉了兩下幫我擦出一點鼻屎。這才皺著臉孔疑似惡心地把紙巾丟掉,并嫌棄地附上一句:“油,陳幸,你是不是這兩天都沒好好清理?!?/br> 旁人都怔了怔,裝作什么都沒聽見四處看風景。我捂著額角埋頭不語,心想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居然在這種家伙身邊呆那么多年還沒把他打死。 這時,服務員端菜進來了。我一瞟,頓時驚得瞪大雙眼,緊接著強烈的嘔吐感涌了上來。 白色瓷盤里層疊了多片薄切生牛rou,顏色鮮紅紋路清晰,隱約淌著些許血水。即使我把頭撇向一邊,仍舊揮不去浮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