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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他二人吵翻了,章哲拂袖而去,徑自去了二門外的書房。 章老太太也目瞪口呆:“這,怎么就鬧成這樣?” 她以為章哲頂多是喝唬姜辛幾句,怎么就…… 章mama小聲回道:“敬亭院里的丫鬟都嚇傻了,聽說六奶奶要自請下堂……” 章老太太當即就道:“那就讓她……”剛說了半句,又硬生生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娶她的初衷是什么?萬一把她打發了,六郎真有個好歹可怎么辦? 章老太太緊抿著唇不說話。 外面乳娘怯生生的回話:“老太太,曾孫少爺……再不睡就太晚了,這……”到底還送不送過去??? 章老太太狠狠的瞪她一眼:蠢貨。沒一點兒眼色,這時候還敢腆著臉往前湊? 章mama看了看章老太太的神色,請示道:“天色太晚了,未免太折騰,要不,還是讓曾孫少爺先睡下吧?!?/br> 章老太太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章mama知道她這是同意了,忙使眼色,示意乳母退下。 室內一片靜寂,章老太太卻了無睡意,她歪在枕上,長吁短嘆。章mama只當她擔心章哲,便勸慰道:“夫妻相處,哪有筷子不碰碗沿的,說不定明一早就好了呢,老太太就別憂心了?!?/br> 小夫小妻,哪有不吵架的?說說氣話也就罷了,哪有吵一回就和離的? 章老太太長嘆一聲:“六郎看著溫和,其實最有主見,有時候我不擔心三郎,反倒最擔心他。你說當初求娶那姜氏,他到底是怎么個心思?” “這……奴婢也不清楚。如老太太所說,六爺看似很好說話,可他自己的心思,誰也琢磨不透?!?/br> 章老太太點點頭:“是啊,誰也琢磨不透,我看他長到現在這么大,可這孩子心里想什么,是一點兒都不清楚。但他的病,確實蹊蹺……那天璇子國師,也不是他能收買利用的?!?/br> 章mama皺著眉苦著臉在一旁深思。老太太這是懷疑六爺先看中了姜二姑娘,這才使了障眼法,演了這么一出戲來糊弄章姜兩家么? 不太可能。 章mama道:“老太太分析得是,國師是什么人?早就跳出五行,不在紅塵之中了,六爺若有這等本事,何必還委委屈屈的待在家中?” 章老太太半晌不吭聲。 她心里也只是懷疑而已,主要是章哲成親這半年,對姜氏的疼寵,眾人有目共睹??梢f他是真的心儀于她,也不能這才半年就膩了,還吵得這么厲害。 畢竟,六郎并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姜氏所作所為,也不算多出格…… 罷罷罷,吵吵就吵吵去吧,不癡不聾不作阿家翁,她也管不了這許多,等明日再定。 章老太太在章mama的服侍下睡下,心里還在盤算,六郎和三郎相比,到底稟性上相差無幾,他只要不一心都在姜氏身上,再給他安排兩個通房…… 過幾年,生兒育女,日子也就上了正軌了。 第278章 、悲憤 送上第二更。 章哲怒而離開,敬亭院的人都沒睡好。 姜辛雖然氣怒,確實做好了和離的打算,可也奢想著,章哲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混仗,在氣頭上的話,終究是不算數的,他離開去外書房也好,自己清凈清凈,等他氣消了,或許能清醒些? 他二人既已成親,就不能當作兒戲。盡管他說話刻薄寒涼,深深傷透了她的心,可她不是不可以原諒。 只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他待她好,不是緣于她的美好,不是緣于他對她的欣賞和愛慕,而只是因為他需要一個能替他盡孝,能替他生兒育女的妻子而已。 她再不能接受他這和睦別有用心的“好”。 這世上,許許多多的夫妻,都只是靠著相敬如賓來維系的,別人可以,她和章哲一定也可以。 秦mama何嘗不這么想?她一面心里盤算著明日要向姜老太太遞信,一面又百般安撫姜辛,苦口婆心的勸她,若明日六爺回來,務必不能再這樣針鋒相對。 姜辛敷衍著應承下來,卻并不是很抱希望。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咣咣咣的砸院門,婆子慌里慌張的去開,還當是章哲回來了,生怕慢一點兒就會惹他不高興。 哪知門一打開,才發現是六爺身邊的小廝杜葉。 婆子忙往里回稟。 里面還不清楚來的是杜葉,都猜測是章哲回來了,得了信的秦mama一迭聲的催促姜辛:“既是六爺回來了,說明六爺消氣了,奶奶也退一步,出去迎迎?!?/br> 姜辛縱然不愿,也沒反對,只秦mama示意安辰要多給她敷一層胭脂時,被姜辛堅決制止了。 她梳妝打扮,搽胭抹脂的算怎么回事?再討好他,也不能用這種方式,無形中拉低了她尊嚴和地位,倒像是她只能以色侍人一樣。更可悲的是,旁人色衰而愛馳,她則壓根就沒能吸引得了他。 這對姜辛來說,簡直是沒頂的打擊,她從未奢求嫁入豪門,這一生所求,也不過是嫁個相知相愛的良人而已。不想所謂的良人只是個笑話。 姜辛揣著悲憤又絕望的心情出門,不知道章哲是何種態度。哪知站在身前的是杜葉。 兩人并不陌生,可此刻杜葉神情十分疏離,行了禮,便一板一眼的道:“六爺叫小的來取衣裳、鞋襪,以及要出門的鋪蓋?!?/br> 滿院的喧嘩立止,響起此伏彼起的抽氣聲:沒聽錯吧,六爺這是要出遠門? 竟然不只是做做樣子,搬到外書房住,而是要一走了之。 姜辛嘲弄的笑了一聲,道:“你家六爺是要出門么?” 杜葉低聲道:“這……小的,不敢妄自揣測?!?/br> 姜辛不欲為難他,又問:“你家六爺就沒別的吩咐了?” 杜葉十分為難的道:“沒?!?/br> 姜辛的背挺得筆直,目光縹緲而恍惚,良久道了一聲“好”。 大抵從前,章哲和邵氏也是這么開始的吧?再不喜歡,再不情愿,那樣年輕、美麗、嬌艷的女子,終是能滿足男人的愛欲,只不過時間長了,新鮮勁過了,生活中的雞毛蒜皮都暴露出來了,他便煩不勝煩,隨便挑個借口,一走了之。 她應該哭罵、哀求,不許他走,然后招致他更多的厭倦和嫌惡,最終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