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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的,奶奶切不可任性?!?/br> 姜辛心道:她哪里敢任性了?到現在她連話都不曾說完,可他壓根聽都不聽。 不想章哲豁的翻身過來,伸手一推,兩碗粥咣啷一聲推灑到地上,碎片、粥都灑了一地,他怒道:“她可有心,知道我對她好么?” 一句話激得姜辛心頭火起,她忍不住反駁道:“我在你眼中,就一直是個不識好人心、涼薄冷情不知感恩的混仗玩意兒?” 秦mama急得道:“奶奶,有話好好說?!?/br> 章哲卻只盯著姜辛怒斥道:“你也知道我對你好?你可知道我為什么要對你好?” 姜辛不語,盯著章哲那陰沉怒極的神色,心卻一點點兒寒涼下去。都說怒極口不擇言,可誰又知道,這話是否出自真心? 她咬著唇問:“為什么?” “我對你好,是為了叫你上敬公婆、中睦妯娌,下撫兒女……可你是怎么做到的?白白枉費了我對你的好……” 他薄唇一張一合,姜辛卻已經完全聽不到他在說什么,耳邊豁的嗡鳴,只有當初章賢的指控:“你為媳不孝、為妻不賢、為母不良、為婦不貞……” 她在他們兄弟的心目中,始終都一無是處。 呵呵,為什么娶她?章賢是為了要個不會說話、不會反抗的擺設,為他自己寵妾、愛女、孝祖行事方便。章哲為什么娶她?不過是為了續命,說到底,他們兄弟都一樣的自私。 他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從沒考慮過她的感受,是因為他們知道,她就是個百無一用的弱女子,只要嫁進章家,就得由著他們擺弄。 可笑她還會感動于他對她的好。 扒了那層皮,他們兄弟的骨脈都一樣,連那顆心都黑得淬了毒汁。 她真蠢。她怎么就會被他偽善的面目所打動,以為他與章賢是不同的呢?早知如此,寧可再度冒著背棄家族的風險,也絕不會應承了這門親事。 姜辛毫無意識的冷笑:“是啊,我為媳不孝、為妻不賢、為母不……” 秦mama撲通一聲跪下去,抱住姜辛的腿,聲嘶力竭的道:“奶奶,慎言,慎言啊?!鄙鷼獬臣艿臅r候,從來都是話無好話,可到底傷了感情,以后怎么相處? 再怎么生氣,也不能什么絕情的話都往外說啊。 姜辛哪肯理她,只一味的望著章哲道:“當我稀罕你對我的好么?你們章家是個什么玩意,你自己瞧不清楚?那就是個吃人的東西,活生生的人進來,變成不人不鬼的怪胎,前有姚氏,后有姜蜜,你敢說你沒瞧見?你有什么資格用這種憐憫施舍的語氣說對我好?” 章哲臉色扭曲,往前一步,問姜辛道:“你果然不稀罕?” 他身具威壓,姜辛顫抖的后退,仿佛喉嚨被人扼住,再難呼吸。接下來她便要被他強鎖著脖頸,灌下穿腸毒藥了吧? 不不不,她不甘心,她不能白白受他拿捏生死,就算他不喜歡她了,她也不是非得這一條路可走。 姜辛后退,狠決冷硬的道:“是,不稀罕,既然你我相看兩厭,那么我,姜辛,自請下堂?!?/br> 第277章 、鬧翻 送上第一更。 姜辛怒極,自請下堂。 這話一出,秦mama身子一僵,整個人都抖得和個篩子似的了。完了完了,六奶奶這話一出,六爺非氣瘋了不可,哪有女子這么大喇喇說要和離的,那不就是休夫嗎?男人都要臉面,六爺這般被人嫌棄,他能好受? 秦mama都不敢看章哲了。 章哲聽了姜辛的話,面孔也瞬間變得雪白,卻只是呆了一瞬,猛的拂袖而去。他步子急促,帶動一陣風,吹得火燭直晃。不等人心為那好不容易緩過來的火苗松快,咣當一聲門響,那火燭最終噗一聲滅了。 姜辛也猶如溺水之后的人找著了呼吸。 臉上冰涼一片,不知何時,眼淚有如泉涌。心里空了一大片,痛得她死去活來。早就說,不該一時沉迷于他對她的好。 男人都一樣,千百年來,冠上去的只有四個字:“負心薄幸?!彼趺淳瓦€敢相信呢?這回被咬得重了吧?連心都被咬碎了,活該。吃這么大一虧,以后總該收攏住自己的心,該怎么過就怎么過了吧? 她踉蹌著往前走,雙腿卻被秦mama抱得死緊,她咬著唇,用手背把臉上的眼淚抹了抹,咽了咽幾口唾沫,把有如刀割般的喉嚨潤了潤,道:“起來吧,mama,沒事了?!?/br> 秦mama一松手,癱坐在地上,道:“奶奶,您怎么能這么大氣性?出嫁從夫,六爺就是您的天,您就算有天大的委屈,也得容六爺慢慢給您申,可您這話如此激烈,你們哪還有轉寰的余地?” 姜辛摸索著坐下,有氣無力的道:“mama,我做得還不夠嗎?他先入為主,認定我不孝,難不成就為了讓他心氣舒坦,我便要把這莫須有的罪名應承下來?” 憑什么?她也是人,書上都什么以夫為天,難道她就該死活都交給他?可圣人還說妻者齊也呢,他不應該如對待他自己一樣對待她么?他可曾對他自己枉顧生死? 秦mama都快哭了:“人生氣的時候,什么話都說,可那都不是真的,您總得好好說,慢慢說,這,怎么就把和離的話都說出來了?” 姜辛虛弱的撫著自己胸膛。那里空空的,雖不是冬天,可這灌進來的風比冬天的冷風還要冷。不要緊,人受了傷,就算沒有好醫好藥,也總會慢慢痊愈。 她會給自己縫補好,甚至比從前還要堅固,保證刀槍不入,絕不會再把自己的軟肋交給對方,讓他肆無忌憚的傷害她。 她道:“您也說,吵架的時候說的都是氣話。許他說不許我說么?這樣的日子,不過也罷?!?/br> 和離又如何?她不怕一個人過日子,如果過這樣憋屈的日子,她寧可不嫁。 章哲小兩口鬧翻了,很快就傳遍了闔府。 連顧氏都知道了。 原本念郎交給誰養,她是不關心的,可老太太非要抱到姜辛那里,她也只有冷嘲。老太太要拿捏誰,要敲打誰,要嚇唬誰,暫時都妨害不著她的利益,她唯今的目的,就只有一項,那便是“安胎”,其余的,愛怎么鬧就怎么鬧去吧。 自然也鬧到了章老太太那里。她這邊還叫人安排念郎連夜搬到姜辛那里呢,剛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