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2
您也是做父母的人,想必也知道這兒女親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己可做不得主。要不,您去跟我祖母商量商量?” 這就是純粹的強人所難了,章老太太是燕城的老封君,兒孫都有出息,哪里瞧得上許大舅?還商量呢,只怕連面都見不上。 章賢手臂往上一捋,露出手臂上翻出來的血rou,道:“今天的事,誰對誰錯沒法分辯?!标P鍵是他不想分辯,分辯了也丟人。 “我承認我行事莽撞,不該動手,可姜二姑娘也沒給我留情面,依我的意思,兩不計較也就完了?!闭嬉嬢^,姜辛傷害朝廷命官,論罪當斬,況且她是個女子,假若與章賢親事不成,名節盡失,總之她根本落不著好。 章賢把這話都說出來了,就有威脅之意了。 許大舅胸中憤懣,卻無話可說,只能低頭唉聲嘆氣,和人家講理?他連資格都不夠,此刻又后悔剛才不應該把話說得那生硬,現在想圓都圓回來了。 章哲便打圓場:“三哥,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和小姑娘家計較?甭管誰對誰錯,你先低個頭又怎么了?” 章賢瞪他一眼:多事。 他一句話,自己對也成錯的了,還要怎么樣?都和眼前這任事不知的老頭子道過歉了,可看他的態度?分明是給臉不要,踩著鍋臺要上炕的主兒,貪得無厭、癡心妄想,簡直是給他臉了。 許大舅得章哲提醒,猛的想起來,自己這個舅舅不成,那就別腆著臉往上湊讓人家啪啪啪地打了,苦主是甜甜,那就讓章賢自己去跟甜甜道歉去。要是甜甜說不計較,那就算了,要是甜甜說不肯原諒,好賴也是姜家和章家的事。 許大舅撐著膽子道:“六,六爺的話,也有道理,章將軍總得當面和甜甜……交待一聲?!?/br> 章賢的眼睛一下子就瞪起來了:“什么?”你們一個一個都瘋了不成?拿我當二傻子耍呢?我堂堂一個三品將軍,又是一個大男人,向一個女人道歉認錯?你們腦子里塞的都是爛柴禾吧? 章哲一把按住他的肩,道:“許舅舅說得極是,那就這樣吧,三哥的手臂也不能這么擱著不管,別回頭發了膿,我先帶三哥去清洗上藥?!?/br> 不由分說,將章賢拖了出來。 章賢十分震怒:“老六!”你居然敢管我的事? 章哲一副無辜的模樣,站在院子里沉靜如水的望著章賢,平靜的道:“三哥想說什么?”他眉目漆黑,透著格外的冷清,章賢被他看得哽了一下,氣焰消下去,道:“沒事,姜辛在哪兒?我去見過她即刻就回燕城?!?/br> 第104章 、對峙 收藏滿400的加更。 這破地方,章賢是一刻都不想待,好像自打對上姜辛,他的事情就沒順利過。從前娶姚氏可比這省心省事多了,怎么這名不見經傳,一向被人傳為軟弱、孱弱、病弱的姜辛竟是潑婦呢? 手臂上的傷一陣一陣作痛。 他在戰場上沒少受傷,可這被女人咬還是頭一遭,越想越氣越想越怒越想越恨。真想把她一嘴牙都給她敲掉了,看她還怎么咬人。 章賢輕撫手臂,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這脾氣不控制,事情只會更糟。也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會玩陰謀詭計,他還就不信,拿她舅舅一家,拿她姜家一家做把柄,她敢不屈服? 認錯是不可能的,不過是以此為幌子,看看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章哲見他略有松動,還只當他真的要賠罪,便道:“也好,我去叫人知會一聲兒,趁這機會,你也把傷口處理一下?!?/br> 章賢便隨著章哲進了廂房。一進去,他就嫌惡的皺起了眉頭:“這種地方,虧得你不嫌丟人?!焙么跻彩谴蠹夜?,怎么就毫不違和的住在這種破地方,和鄉下人攪和在一起? 章哲扯了張條凳讓他坐,似笑非笑的道:“這有什么丟人的?我不偷不搶不做虧心事。吃穿住行,裹腹即好,要那么奢華做什么?” 章賢哼一聲,不欲和他斗嘴辯解,瞥一眼,見條凳上好歹還放了一張坐墊,是用普通竹條紋的布縫的,雖不精致,好歹干凈。 他勉為其難的坐下。 章哲翻了一只粉彩茶盅,替他倒了杯溫茶水。 章賢捏著鼻子喝了一口,就嫌棄的放到炕桌上。茶葉太糙,過一水就沒什么味了,偏偏之茶水大概是早晨泡的,幾個時辰過去,茶水有著濃重的銹味和苦味。 章賢一邊打量著這破舊幾乎不怎么見陽光的廂房,一邊暗暗撇嘴。 他就是想不明白這六弟是怎么個意思,從小也是錦衣玉食養大的,吃穿用度,那是無所不精??伤陀斜臼路畔伦约赫录伊拥纳矸?,不講究的時候和個鄉野村夫沒什么區別。 章哲的包袱里卻似個百寶箱,他隨意翻了翻,就翻出一卷干凈的白布和一瓶藥膏,站到章賢跟前,示意他:“三哥把袖子捋上去?!?/br> 章賢不以為意:“不礙的,就這也叫傷?” 話才落地,他手臂上的傷口便映入眼簾:齒印處都成青紫的顏色了。得,說嘴打嘴,他真想把剛才的話吞回來。 章哲輕嗤一聲,道:“我去找點燒酒,人的牙齒最毒,三哥的手臂怕是要養上一陣了?!弊婺缸允乔撇灰?,只是不知胡氏見了,三哥會如何解釋。 章哲很快去而復返,見章賢還盯著傷口發怔,也不管他到底在想什么,拿白布蘸了烈酒給他擦了擦,又抹了上好的金創藥,用白布替他纏好,這才道:“姜二姑娘還沒醒呢……” 其實姜辛已經醒了,只是她不想見章賢而已,如意也就昧著心思回說她還沒醒。 章賢嗤笑一聲:“怕了?不管她是真醒還是假醒,于情于理我也得去看看不是?” 姜辛臉上的紅腫沒怎么消,甚至隱隱有青紫的趨勢,透明發亮,像個大饅頭。她頭發散亂,被如意撥到了腦后,胡亂的挽了,怕硌了她的脖頸。 可姜辛額頭上都是汗,臉色蒼白,憔悴可憐。 如意在一旁低低的抹淚,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這一主一仆,倒是營造的一手好氣氛:簡直凄慘的不能再凄慘了。 章賢在一旁站了一會兒,對章哲道:“你們都出去,我想單獨和姜二姑娘說句話?!?/br> 章哲不置可否,三哥和姜辛絕對有問題,他不想插手,既然三哥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