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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在一旁唧唧喳喳問了許多,鬧了不少笑話。 筠漓暗嘆,還好自己沒問,不然豈不是和小蓮一般被當作笑柄。 待吃飽玩夠,夜市都快結束了,幾人晃晃悠悠走在大街上,特別引人注目。 不遠處有人鬼鬼祟祟探頭探腦,又悄悄招來另一人,暗中指指他們幾人,來人點點頭,那人轉身跑開了去。 轉而去到一處府邸,跪倒在人前,“大人?!?/br> “情形如何?” “回大人,一切正常,只待明日離去?!?/br> “很好,繼續守著,一有動靜馬上回報!” “是,大人?!?/br> 那廂筠漓正打著哈欠,“司寇,若是能一直這般倒也不錯?!?/br> “怕是真每日如此又想著其他,人心總是不知足?!?/br> 筠漓愣了下,她不甚認同,卻又無從反駁,至少她自己明明是萬人之上的女皇,卻并不滿意,反而羨慕平常百姓,至于其他人,她更是無從知道別人的想法了。 “司寇,我雖未出過宮,可總覺得這城內稍顯怪異,你也有同感嗎?” “不錯,還以為姑娘不會自己發現呢!”司寇明煦贊賞道。 “原來你早有察覺,其實,我起初只以為是國泰民安,百姓富足,但來此半天卻只見百姓其樂融融,談笑晏晏,且都衣著較為干凈,些許華貴,卻獨不見農婦,乞兒便更不必說了,這般反倒顯得有人刻意而為之?!?/br> 筠漓將疑惑說出,自己反倒驚了一大跳,“究竟何人敢如此膽大妄為,且有這等手筆,弄個虛假的城糊弄人,又為何這般做?” “許是女皇微服私訪之事早就有人傳了出來,想以太平粉飾天下,免得無端生出許多事?!?/br> “可竟當我們都是傻的么?”筠漓不信只因想讓她覺得天下富足安康就非得這般做,而且只消多加注意就能發覺問題所在。 司寇搖搖頭,“不,他們應當有更想掩飾的東西,況且現在這般,加上我們只是稍作停留,比較容易蒙混過去,而且就算我們現在去到府衙對峙,沒有證據也容易被三言兩語打發過去,并無實質效果,反而讓他們更加謹慎?!?/br> 筠漓贊同道:“的確如此,那現下我們只能靜觀其變,明日若是走之前還未有進展,到時我們殺他個回馬槍,我就不信抓不到把柄?!?/br> “如此,今日便好生休息吧?!?/br> “嗯,司寇,明日我們隨機應變!” 兩人一路輕聊,不知不覺已回到金成樓,筠漓剛道完別就差點撞上人,定睛一瞧,“玉公子,你沒事一聲不吭站這干嘛?” 緩過神的筠漓見沐雪房間一片漆黑,小聲問玉箋溯:“公子莫不是惹沐姑娘生氣了” “……”她還能不能裝點正經的事了,本是想與她說一說這東山縣,既然她只知跟司寇明煦談笑風生,反正王朝是她的,與他何干! 筠漓在黑夜中只能看見玉箋溯輪廓,卻忽視不了他灼烈的目光,爾后又見他轉身回房,還重重地甩了門。不禁搖搖頭,這人的脾氣越發怪了! —— 一夜無夢,筠漓伸著懶腰打著哈欠進到昨晚用膳的包廂,見所有人都在,不由笑言:“諸位都起得這般早啊?!?/br> 只沐雪和玉箋溯埋頭用膳不理她,她也不甚在意,眾人仍坐著昨晚的位置,筠漓卻直接坐在司寇明煦身邊,倒是讓箋溯頓了下,繼而才用餐。 筠漓挨著司寇輕聲說道:“吃完,咱再走上一走?!?/br> 司寇了然的點點頭。 兩人走在街上,格外引人注意,本就女多男少,司寇明煦就顯得尤為奪目,不僅外表出眾,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盡是翩翩公子的風度。 筠漓不由笑言:“下次出來司寇還是戴個帷帽吧!” “姑娘說笑了,人之樣貌不過是皮囊,也終有一日韶顏不在,無需多加在意?!?/br> 筠漓暗自翻了個白眼,司寇什么都好,就是有些磨嘰,無趣,雖然玉箋溯也有些木訥,但人家好歹還有脾氣。 “有些累了,不如稍歇歇腳吧?!斌蘩煲娝究苡行┟銖姳阏f道。 兩人進入一旁的早鋪要了兩碗豆漿,此時周圍坐滿了人,有些嘈雜,筠漓掃了一眼,即便是在路邊,所有人也都是衣著鮮亮。 “文掌柜,怎么這次來收賬別平常晚了兩天?” “哎,別提了,本是幾日前就出發了,沒想到在城外被攔了下來,這不,回去換身衣服來就耽擱了!” “也不知發生什么了,那些貧苦的都被趕出了城?!?/br> “上頭的事,誰懂啊,就是這次得格外小心了,你也知道,往常都為了順利把錢帶回去都得越低調越好,這次真是擔憂哪!” “……” 筠漓跟司寇恰巧聽見二人對話,互相使個眼色便返回金成樓。 此時金成樓外一行人正等在那,見到他們二人,小蓮趕忙問道:“小姐,您跑哪兒去了,大家都有點擔心呢!” 筠漓暗想,怕是只有你一人擔心吧! “小蓮,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她悄悄問道。 小蓮鄭重地點點頭。 “很好!” 筠漓對著大家說道:“即刻動身吧,還需在今日趕到下一站,別誤了行程?!?/br> 正要上車的穆安被月筠漓一把拉住,“穆公子,麻煩你先上司寇的車,我有事與玉公子相商?!?/br> “何事非得此時孤男寡女一處商議?”穆安一臉不信,不會又要以勢欺人吧? 筠漓難得一臉正色,“穆公子,若是你能保證不耽誤事,也可以一起,前提是上馬車再說?!奔热恍谐瘫恍孤?,不保證沒有有心之人窺探,決不能節外生枝。 “算了,請便吧?!蹦掳惨荒槻辉付喙荛e事,擺擺手走了。 箋溯見進來的不是穆安,挑眉問道:“君姑娘不知男女當避嫌嗎?” 筠漓心里藏事,難得沒有去理會這話,而是說道:“有一事需要玉公子相助?!?/br> “司寇公子呢?” “司寇另有事,而且這事非你不可。我知你有武功,若是出了意外,定能自保?!?/br> “倒是憐香惜玉!”他本意是誰讓自己強人一截,可此話一出口,反而顯得是月筠漓特別偏袒司寇明煦。 筠漓愣了下,再瞧他黑著張臉,心里又有些癢癢,忍不住道:“玉公子,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箋溯的臉更黑了。 筠漓假裝沒看見,拿出小蓮準備的包袱,“唔,先換下衣服吧!” “什么衣服?” 筠漓把計劃跟玉箋溯說了一遍。 “夫妻?!” 筠漓一把捂住玉箋溯嘴,“玉公子何必這般驚訝,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箋溯用力推開她的手,眉間一道皺褶,“為何是夫妻,不能是兄妹嗎?”哪有年紀輕輕的夫妻出來投奔親戚的,兄妹不是更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