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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道,“姑娘,我只是無聊好不好……走啦走啦,吃飯去!” 她們倆去向日葵茶餐廳。相熟服務生迎上來,喜道,“咦,兩位jiejie,好久不見,越發漂亮了啊?!?/br> 金梔嘖嘖兩聲,“小弟弟嘴真甜?!?/br> 兩人挑了位置坐下,寶凝這才問道,“孩子沒什么吧?!?/br> 金梔道,“非常好?!?/br> 寶凝再問,“是否覺得辛苦?” 金梔很智慧地答,“做人一直辛苦?!?/br> 寶凝差點“撲”地一口茶吐出來,“你越發深刻了。動不動就說教。全世界就你最懂人生大道理?!?/br> 金梔來了勁,說道,“要不要聽八卦?” 寶凝皺皺眉,“你們這些媒體人,成天就巴不得男jian女盜,世界亂套?!?/br> 金梔不以為詡,嘿嘿笑道,“到底聽不聽?” 寶凝故意矜持著道,“且說來聽聽?!?/br> 金梔興致勃勃,“你一定會感興趣。聽說顧思存的合作方,嗯,就是那個名叫朱紅的女人,從前是個小歌星——不,不對,只是一個喜歡唱歌的女人罷了,有男人看上她,允諾替她出專輯,捧紅她,她就想也不想地就跟男人跑了。請注意,此時的她,已然有夫有子,她兒子才剛十個月?!彼室赓u起了關子,懶洋洋地執起杯子喝茶,“你知道她兒子是誰嗎?” 寶凝看也不看她,淡淡地答道,“丁遲?!?/br> 金梔大驚失色,扶住桌子,“你怎么知道?” 寶凝鼻孔里輕哼一聲,“所以說,說點我不知道的?!?/br> 金梔搖搖頭,“寶凝,你知道不知道,這種合作關系太危險了。如果合作過程中對方突然撤資,顧思存就算基本玩完。這項目顧氏投入的幾乎是全部,失敗不起。而沈蕾,等的就是他的失敗。聽說銀行方面,就是沈蕾從中做的梗?!?/br> 寶凝不以為然,“你也說了,這項目很重要,對方無緣無故干嘛要撤資?瘋了啊?!?/br> 金梔意味深長地道,“如果丁遲肯打親情牌的話,肯定會……而且當時顧思存情急,對方條件苛刻,他也統統答應……” 許寶凝用湯匙敲敲碟子,“喂,其實嘴最大的作用不是拿來說話,而是用以飽食,不至餓死?!?/br> 金梔卻道,“寶凝,我了解你,我也了解丁遲?!?/br> 寶凝搖搖頭,“不,你不了解丁遲。他不會認下這個母親。你多慮了?!?/br> 金梔笑了笑,岔開話題,“今天這牛rou特別美味?!?/br> 寶凝點點頭,“我也覺得?!?/br> 金梔看著寶凝,突然地便說:“你看,我就知道,你只愛顧思存。許寶凝,你這只傻鳥?!?/br> 吃完飯,寶凝獨自叫車回家。天空突然下起暴雨,出租車司機喃喃地發著牢sao,“這條路只旦一下丁點小雨,便十分難走,有關部門也不肯體察明情……” 車子很快駛近凱旋廣場,自迷蒙雨霧,可以看到自家所居大廈,窗戶里零落散發燈光,有點似夜空里的星。 寶凝要求出租車司機駛入小區,停在樓下,小區雖然不大,但綠化做得很好,樓前盡數種植高大梧桐,暴雨刷刷,梧桐樹在風雨中飄搖,寶凝一眼看到熟悉的黑色寶馬,心臟頓時幾乎停止跳動。 車里的人仿佛置窗外風雨聲未聞,車輛與人皆安靜得似無聲息。 出租車司機奇怪地看她一眼,提醒道,“美女,到了?!?/br> 她如夢初醒,打開車門,小跑著沖進大堂。大堂里燈光輝煌,她慌亂地頭也不敢回,徑直闖進電梯。 有那么一剎那,她以為他會追過來。 但沒有。 回到家里,頭發有點濕了,她順手扯過毛巾揉搓頭發,踱到窗邊。風雨仍然交加,那輛黑色的寶馬車仍然靜默地停在黝黑的蒼穹之下,她不禁懷疑起來,他是否看到了她? “怎么辦?” “南方以南”問,“怎么了?” 她悵然道,“我忘不了他。我想念他?!?/br> 只有對他,她才敢放肆地道出心里話。是的,她真的想念他,想念他的笑,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擁抱,他溫柔的愛撫以及貼近他胸腔,那里頭怦然的心跳。 “南方以南”道,“你很愛他?!?/br> 她迅速道,“我只愛他?!?/br> “南方以南”道,“我知道?!?/br> 呵。不知不覺,他已自動成為她的倚靠,她的樹洞,她的秘密他無不知曉。 “如果沒有那個人,你是不是可以和他在一起?” “南方以南”突然問道。 寶凝答道,“那個人,他存在一日,便會折磨我一日。這世上沒有比這痛苦的事了,要承受于己有恩的人的折磨……” “南方以南”安慰她,“會結束的,痛苦與折磨,都會結束的……” 寶凝站起身來,再次走到窗邊。雨勢變小,夜風赫然讓人倍覺涼爽,天光亮了一點,以至于寶凝更清晰地看到那輛寶馬車,仍然固執地停在梧桐樹下。 她的喉嚨一陣哽塞。 他瘋了嗎? 下個月便是她與丁遲的大婚日,她想起江朵朵曾經的疑問,“寶凝姐,你信不信命?” 信。當然信。 因為她終究還是不能與他在一起。 再多的愛又如何。 這便是命。 第六章 愛之底線 愛是痛苦的,但同時,它也是甜美的。正因為如此,才有這許多俗男凡女,身不由己地爭相淪陷。 在N市住了多年,寶凝最喜歡的是它的初秋。天空總是碧藍如洗,云朵擠擠挨挨,遠處的青山格外蒼翠,連空氣也讓人倍覺分外清新。常有微風拂臉,摒卻了酷暑的熱燥,帶著初秋特有的沁涼,像初生嬰兒肥嘟嘟的小手,天真無知地撫過。 這樣的季節太適合結婚。 在丁遲的陪伴下,寶凝又去了一次陽明山。雪姨看到她,便孩子氣地笑起來。許是血液中的血緣作怪,她看到寶凝,自有一番親切。 寶凝握住她手,微笑問道,“你好嗎?” 雪姨貪婪地盯著她看,良久才說道,“寧寧,你終于肯來看我了……” 寶凝的心一顫,笑容凝結在臉上。 雪姨伸出手,顫顫微微地撫摸她面龐,喃喃說道,“有人跟我說過,你很快就會來看我。我以為他們騙我的,他們最喜歡說謊騙人,說我表現好了,你就會來看我……”她眼角滲出淚花,“你真的來了啊……” 寶凝其實并沒有心理準備,她沒打算好怎么在母親面前坦白自己就是她的寧寧,但母親的意識顯然已經出現混亂,又或者她需要認定一個女孩便是她的女兒……無論如何,她自不能讓她失望,于是輕輕點頭,溫柔地道,“是啊,mama……” 這聲mama一叫出口來,雪姨哇地便哭起來,“寧寧,你去哪了,我到處找你不到……你知道不知道,mama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