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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這里的時候心里究竟在渴望什么。易陽?可是易陽就在她身邊,把她的手緊緊攥著。 辭冰覺得自己都有些魔怔了,她恍若不斷與那些年的自己擦肩而過,春夏秋冬,四季不斷。那些個自己卻并沒有注意到她,或者說,甚至不屑于去看今天這個好似向往日炫耀的自己。她們眼中有自己的光芒與信仰,甚至于連走在自己旁邊的易陽也不屑一顧。 辭冰有些茫然,甚至可以說從未如此困惑,為什么往日的自己那么看不起現在的自己。 她不是終償所愿了嗎?她不是……終于把自己從單戀的泥沼你拉出來了嗎? 可是為什么她會覺得往日的自己更加富足? 易陽見她緊鎖著眉,關切問道:“怎么了?你看你的手……怎么一直流虛汗?” 辭冰回過神來,頓時嚇了一跳,自己掌心果然全是冷汗。 辭冰有些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不大確定地問:“易陽,我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周末愉快!踏青賞花什么的都去實現吧@#¥% 第36章 模糊 “什么?”她的狀態不對勁,易陽終于察覺出來,微皺著眉看她。 辭冰又咽了口唾沫,把那就要控制不住躍出心口的問題使勁地、蠻橫地壓下去。她終于稍微從那牛角尖里鉆回來一點:她的疑慮不僅十分的無理取鬧而且會引起易陽的懷疑。 畢竟,易陽從來不知道宋辭冰這個人對他的非分之想在那么久之前就已經存在。 她適時地調轉話頭:“這么些年……是發生了什么嗎?我很好奇,是什么讓那個像一只高傲的刺猬一樣的男生變得……嗯——甚至可以稱得上善解人意了?” 易陽似乎有些意外她會這么問,這次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有些事情不方便講出來,于是他不答反問:“為什么這么問?嘖——看來你確實對那時的我懷有很大的意見啊?!?/br> “我只是在想,如果你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很多事情會不會有什么不同呢?” 其實如果易陽一開始就這么禮貌周到,文質彬彬,那么,在初遇的那個雪夜,辭冰就不會因為他尖酸刻薄的話耿耿于懷。那么,后來,她只會把那次被雪球砸中當作普通的無妄之災,不會心有所感重游故地,撿到那枚現在依舊鎖在她的儲物柜里珍藏著的校牌。一個親和近人的年級第一和一個目空一切的年級第一當然是前者更加接近完美人格,但是后者無疑更加引人入勝。若說辭冰真正開始心動,又何嘗不是懾于易陽身上那份生人勿進的孤高冷傲呢? 這并不是說辭冰不喜歡如今變化了的易陽,只是,在那個懵懂的年紀,畢竟易陽的性格更加能夠引起她的悸動。 “你該不是要說也許你那時候就會被哥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傾心相許?”易陽半開玩笑道。 辭冰黑著臉轉過去:“事實是我被您的人格缺陷所震撼——替同學指個路都懶怠得很?!?/br> 易陽哈哈一笑,不容拒絕地把轉過身去的辭冰端端正正地摟回來,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那是為了終有一天,我親自牽著你的手把這段路走完?!?/br> 辭冰不知道他是因為之前和楚憶清在一起過所以說起情話來自然而然、熟能生巧,還是他天生這么一副能云淡風輕地說出令別人心中驚濤駭浪的話然后假裝無辜的浪蕩骨,遂在面無表情地盯著對方半晌后臉紅心跳地低下頭去。 易陽雖然沒有準備好把一切都攤開來說,但是辭冰屢次表現失常,他隱隱約約也能猜出來一二,此時若是還不主動做出什么表示的話,那么久未免太不是人了。 他的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捏著辭冰的手,似乎在斟酌用詞:“辭冰,如果要我定義幸運的話,那么,也許就是能夠早點認識你。最起碼,在大學之前,也許是在初中里,也許更早?!?/br> 辭冰渾身都震顫了一下,抬頭難以置信地仰望他。易陽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但很快把眼光挪向遠處:“其實我有時候也在想,初中的時候,明明有那么多的機會相識——真的很多時候只差前進一步的問候了,也許中間真的會改變什么?!币钻枃@了口氣:“辭冰,不過,現在再一起并不算很晚,我依舊覺得幸運。也許你會一直覺得當初我下的決定太過于倉促,有可能只是因為不想辜負或者……別的什么原因??墒?,辭冰,剔除一切無可控制地漂浮在生命中的雜質之后,我也——確確實實是很喜歡你的?!?/br> 辭冰揉揉眼睛,沒問他是感覺到什么才說出今天這么一番話來,只是低頭微笑道:“這算是……告白嗎?我怎么覺得有點遲啊,人家都是在一番感人肺腑的告白之后才能夠贏得芳心的,你啊,是反射弧比旁人長嗎?等人都死心塌地了才來說這有的沒的的話?!?/br> “死心塌地?”易陽嘴角藏著壞笑。 辭冰氣急敗壞,哼的一聲轉過頭去不再搭理某志得意滿的人。易陽毫不在意地摟過她走著。一面走著還一面嘲笑她:“你這個腦子啊,真是時而糊涂時而精明。人家四五歲小孩走這條路都未必會迷路,你那時候真是好生讓我刮目相看?!?/br> 辭冰撇撇嘴,不服氣地強詞奪理:“這件事無關智商好嗎?,沒準我那時候就是看到帥哥腦筋抽了,然后矯揉造作地裝模作樣迷路了好和你們拉近距離,結果被眼神不好的某人給冷落了?!?/br> 易陽笑笑,大度地不和她講理。 由易陽帶路,左突右竄地走了蠻久才找到了那隱藏在一條小分岔路里的麻辣燙店子。 店門上掛著有些破舊的“四姐麻辣燙”的紅色招牌,從外面看,店面也有了歲月留下的黃色泛舊痕跡??墒抢锩鎱s簡樸干凈,布置得很讓人舒適。 酒香不怕巷子深。哪怕華燈還未降臨,店子里面幾乎已經座無虛席。主持店面的不過是一個年近五旬的老板娘和她的女兒,現在正忙得團團轉。 然而忙碌之余,見著新的來客居然是熟人,也忍不住驚喜地瞪大眼睛,親自過來招待:“呦呦呦,這不是辭冰嗎?今天怎么想起來上阿姨這里來了?真是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去上大學后就不來了?!?/br> 辭冰答道:“怎么會,在外地每次想著您家的麻辣燙就要流口水呢?!?/br> 老板娘一直以自家口味獨領風sao為榮,辭冰這話說到她心坎里瞬時笑開了花。她瞥了瞥旁邊的易陽,問:“男朋友嗎?” 辭冰不答,只是看向易陽,挑挑眉。 店子里香氣四溢,辣味飄香,氣氛十分火熱,易陽覺得自己好像渾身都在發熱,連心都熱到柔軟得一塌糊涂。 “那你真是好福氣哦,你看你們兩多配,都是那么標致的人?!崩习迥镆贿呂袊@,一邊幫兩人上了湯底。 這時候易陽才帶著些打趣的意味說:“阿姨您不記得我了?我之前也是常來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