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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但是,真的如池泛所說,辭冰的學習態度真的是一個超大的問題。也不是那種取的好成績后目中無人的高傲感,就是……一副對學習完全不上心的頹喪模樣讓人覺得她取得好成績完全是一路上踩著狗屎踩來的。 “唔,對打過程中透露了很多問題。你基礎動作還不熟練,無意識中會打出很多野路子的打法。用力點有時候也不準,偏球打得多。最重要的問題是平時缺乏鍛煉,體力完全跟不上……不過,一個小時內所有基礎動作一遍過,還能和我對打這么久,還真是個可塑之才,過個一兩天就可以出師了呀?!币钻栠@時候還真有教練的氣勢,站在辭冰面前絮叨。 “易陽易陽——先抑后揚?!鞭o冰往嘴里灌了一口水,心中腹誹道。 她把水咽下后向易陽點點頭,謙虛道:“所謂名師出高徒嘛……還是易陽師傅教得好?!?/br> 易陽笑而不語,走過去彈了一下辭冰腦門,說:“徒弟表現也不錯,師傅準備用豐盛的午餐慰勞你?!?/br> 辭冰輕輕笑著點頭,轉身過去拿衣服,半途好像想起來什么有趣的事情,撲哧一聲大笑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還想掙扎著日更來著……結果……光專業課就多到我暈頭轉向了@#% 感謝看文的小伙伴們!熬夜的動力啊&*……明早還有高數……絕望。 第35章 春榮 易陽轉過頭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十分匪夷所思她自得其樂的能力:“笑什么這么開心?” 辭冰轉過頭一本正經地說:“我是笑時間真是偉大的塑形師,曾經高高在上的易陽同志有一天也會好為人師?!?/br> 他們就這樣一個靠在乒乓球臺側,一個坐在休息椅上,一高一低,俯視的那個表情柔和,仰視的那個倒有些盛氣凌人。 易陽見她這么明艷的樣子,愣了一下才出聲問:“你的話常常讓我以為我之前是和你結過多大的梁子,怎么含諷帶刺的?” “您呀,貴人多忘事?!鞭o冰托著腮看著他:“你家是住在春榮路那一塊嗎?” 易陽點點頭。 “我初二的時候聽說里面有一家麻辣燙味道絕棒,嘴饞漲人膽,一個人就撲哧撲哧過去找那家店子。你知道,春榮路里面七拐八拐,分岔路多到眼花繚亂……我之前一直對里面敬而遠之……所以初次進去就直接在里面暈頭轉向?!?/br> 易陽且懷疑且嫌棄地看著她,表情翻譯過來大概是:“你有那么路癡嗎?里面又不是迷宮?!?/br> “然后——”辭冰指指易陽,說:“我就遇見了你還有池泛?!?/br> 易陽大概真的不記得那時候的事情了,聞言有些意外地挑挑眉,說:“然后呢?” 辭冰裝模做樣地把臉陰沉下來:“我那時候是真的繞暈了,見著同校同學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問路,池泛同學剛想跟我指路,你插了一句:‘你為了一家小吃店把自己繞暈在這里,而且現在想的不是回家而是繼續繞得更深?’” 易陽聞言面有赧色地輕笑起來,大約也覺得以前地自己真的是渾身帶刺,說話毫不留情。 “被人教訓了一頓,我那時也有些發傻?!鞭o冰有些眼中地光彩流溢些許懷念:“里面路確實繞繞轉轉,光憑人指個路是完全無法拯救我這個路癡的。你們兩個恰好要出去,于是我就小尾巴似的跟在你們身后走出去了。結果到春榮路和主干人民路交匯點上的時候池泛同學貌似是想禮貌性地過來問候一聲——被大人您直接拉走了?!?/br> 這招就有些厲害了,易陽不大自在地揉揉鼻子,皺了皺眉才說:“好像是有些不近人情哈……可是你一個人不識路還到處亂跑確實應該被教訓一下。嘿,不過這陳年舊事你還記得那么清楚,嘖嘖,真是記仇?!?/br> 辭冰沒有搭腔,只是輕輕笑著搖搖頭,在把東西收拾好后易陽一齊走出去。 即使易陽牽著她的手,她還是保持著長久以來地習慣,走在易陽偏后側的地方——兩人腳步連不成一條直線。 不是因為記仇——她在心里輕輕說著——其實我不僅記得你那些有些刻薄的話語,我更加記得你半擰著的眉眼,記得你身穿的白色T恤,記得你明明有些故意放慢的腳步……記得那個初夏春榮路一路上高大的槐樹遮天蔽日的綠葉和槐花撲鼻而來的清香,記得我走在你身后小心翼翼的幸福感。 那條路,后來我一個人走過無數次。每走一次,就會幻想會不會下一個轉角就能遇見你——一如那年初夏我困惑無助時你驟然就出現在我面前,說著刁難的話語,卻帶我走出了那個迷宮。 我從來——只會記得你的好??! 辭冰想著便有些懷念,那些年她她走過太多次沒有他在的春榮路,懷著經久不忘的回憶,帶著謹慎卑微的心愿——這一次,她可不可以牽著他的手走一次,沒有偶然得來的竊喜,也沒有孤獨一人的失魂,他們兩個人,一起走一段路。 這個愿望不斷在辭冰心中叫囂,甚至在某一刻讓她有些胸口悶痛,抓在易陽手上的手也驟然用力。 “怎么了?”易陽感受到那力道,有些關切地轉頭來詢問。 辭冰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說:“我想吃麻辣燙……春榮路那家的。而且我想走著去……” 易陽愣了一下,然后嘴角浮現有些無奈的笑意:“你該不會是想替那時候的自己報仇吧?” “嘿嘿嘿,怎么樣,有沒有后悔莫及呢?想不想回去抽自己幾巴掌,然后告誡他你對面這個女人可了不得,她幾年后會是你的女朋友,到時候……哼哼哼?!鞭o冰順著他的話胡說八道,分明練就了一身爐火純青的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不過我很久沒有逛過那一塊兒地方了,不知道那家麻辣燙還在不在?!?/br> “在的?!鞭o冰不假思索地順口回答。 易陽倒有些莫名其妙:“你后來去過?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br> “對啊?!鞭o冰燦爛地笑了起來——所以我現在是真的到了黃河了,感覺——滿足到好像不是自己能夠擁有這樣的幸福的虛幻感。 卻不知道易陽是不是心有所感,對她寵溺地笑了笑,把她拉到自己并肩的位置摟著。 那大衣遮掩下,沒有人看見辭冰釋然的偷笑。 冬季里,春榮路那順著交雜的馬路蔓延的榕樹略顯疲態,樹葉有些稀疏寥落,夏日里神機勃勃的翠綠色也染上了幾分頹喪的枯黃。即便依然維持著綠色不變,那紋路凸顯出來的僵硬深綠也不過是一場不甘心的告別。 那個陽光燦爛,花香宜人,知了不知疲倦伴奏的夏日終于還是一去不復返了呀。怎么懷念都不能讓過去重演。 當辭冰終于實現一直以來的心愿,和易陽兩人牽著手靜靜走在春榮路上,卻并不怎么覺得心滿意足。歲月太悠久,她都忘了最初最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