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能又把鐘可往自己身側拉了拉,兩人肩并肩、腳碰腳,共同占據了一小方天地。 “幸虧咱倆都瘦?!彼龖c幸地拍拍胸口,完全沒發現在她貼近鐘可的那一瞬間,男孩的身體忽然緊繃了一秒。 恍惚間,鐘可又聞到了女孩身上那股誘人的水果香氣。 又甜又香又多汁。 他趕忙低頭看向餐盤,老老實實的吃起盤子里的面包雞蛋香腸。 好在這股莫名的尷尬勁兒很快就被打破了——袁筱和白芊端著餐盤,歡歡喜喜的加入到了他們的早餐隊伍里。 雖然這張桌子已經滿員了??稍闶钦l???她能說會道,八面玲瓏,幾句話的功夫就把餐桌對面的兩位同學給哄走了,她帶著白芊大大方方的安頓下來,圓溜溜的眼睛看向擠做一團的鐘可和楊心躍。 “你倆是在抱窩孵蛋嗎?貼這么近干嘛?!彼龁?。 鐘可臉一紅,趕忙說:“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楊心躍比他大方多了:“這不是桌子沒地方嘛,擠擠就好了?!?/br> 白芊皺起眉頭:“你倆還是注意一些吧,老班正在抓早戀,你倆上課在一起、吃飯在一起,要是落老班眼里,估計就要被他扣上早戀的帽子了?!?/br> 袁筱不屑的撇了撇嘴,手里的筷子都要把餛飩戳爛了:“切,這又不是高中,大家都成年了,談個戀愛又怎么了……” 袁筱是美術特長生,初中就留過級,等到今年年底就要十九歲了。整整十九年沒有愛情的澆灌!她這株嬌花,都要枯死了。本來還想著復讀班里帥哥多,說不定能讓她展開一段浪漫的校園愛情故事,什么啊、啊,哪想到復讀班的規矩比高中還要多。 白芊說:“聽說理科班的班主任從他們班男生那里,截獲了好幾封給繆斯斯的情書,昨天晚自習那些男生一個個被叫到辦公室里挨訓!” “這么嚴重?” “可不是!聽說下一次再查到,就要交給家長了?!?/br> 袁筱心有余悸:“這就叫公開處刑吧,太可怕了?!?/br> 談及此,袁筱又把視線對準正啃面包的鐘可:“班草,你也要小心?!?/br> 鐘可一臉莫名:“我小心什么?” 袁筱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別裝了,大家都這么熟了——開學這么久,你情書接過幾封啦?可別被老班逮到了?!?/br> 鐘可趕忙搖頭,說自己一心向學,比唐僧求取真經還要誠心。 見到他這幅老實樣子,袁筱壞心眼上來,故意調戲他:“這么說,班草你還沒有女朋友?”她把波浪長發撩向一側,對他拋了個圓滾滾的wink,“要是沒有的話,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樣?” 她只是隨口開玩笑,可是鐘可哪里被人這么打趣過,當即全身僵硬,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在他畢業的燕京一中,談戀愛這個話題是根本不能觸碰的禁區,初一到高三,男生女生全部要分開坐,從校服到書包、鞋都由學校統一定制,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家不要分心打扮,專心學習。班里全是學霸,畢業去向全都是國內外一流高校,在那樣高壓的環境下,稍微松懈一點就會被落下,誰還有心思去想異性? ……拜一中嚴苛的校規所賜,初中三年加高中三年,鐘可和同班女生說過的話不超過一百句,而且這一百句里有九十五句都在討論學習。 他在踏進復讀班之前,根本不清楚自己外貌有多出色。 還記得他第一次被人叫“班草”時,窘迫到大腦一片空白,還以為別人在嘲諷他,畢竟班里多的是藝術生,論外貌論穿著論氣場,他這么普通的男生哪里比得上?他足足用了半個月的功夫,才接受“自己好像確實長得還不錯”的現實,他終于能在別人稱呼他為班草時,勉強揚起一個微笑。 哪想到,剛適應了“班草”,他居然又迎上了一個難題!——女生說要做他女朋友(雖然看樣子是開玩笑),他該怎么回應才好? 這道題的答案,比高考卷上最后的數學壓軸題還要難解。 “好啦,別欺負鐘可了?!标P鍵時刻,又是楊女俠挺身而出,替他擋掉了這把情意綿綿刀,“我作證,我這個老實同桌每天除了學習就是養花,生活比我爺爺都健康,作息比我爸爸都規律。他這人根本不可能談戀愛,等他年紀大了,就會像他養的多rou那樣,自體繁殖,茁壯成長!” 袁筱和白芊的四只眼睛從左移到右,又從右移到左,明顯不信。 白芊問:“你是他什么人,能替他作保?” 楊心躍轉頭看了眼鐘可,剛好鐘可也在看她。 兩人本就站的極近,四目相對時,恍惚間像是有電光擦過,一直傳進心里。 “我們啊,我們是……”好在楊心躍只停了一瞬,沒讓那奇怪的感覺占據她的大腦。她立即轉回頭,神色如常地看向對面的兩位閨蜜,“我和鐘可,是‘異性兄弟’?!?/br> 作者有話要說: 開竅進度條: 今天和躍躍站的很近!的鐘可:3% 明天就要拜把子!的楊心躍:-99% 第十二章 鐘可起晚了,而且很有可能遲到。 都怪他昨天做數學題做的太忘我,完成老師留的作業后,他又興致勃勃的打開做了一套外省市的模擬題,結果遇到了一道有難度的解析幾何,等他終于攻破難點時,一抬頭,鐘表上的時間已經指向了三點。 本來做數學就會活躍大腦,他躺在床上又翻騰了半個小時才迎來睡意——結果一睜眼,居然六點四十了! 遛彎回來的鐘爸爸嚇了一跳:“可艾,我以為你已經去上學了,怎么還沒走?” 鐘可急得一頭大汗,嘴里塞著牙刷,脖子上搭著洗臉毛巾,抓緊時間讓兩條長腿跳進牛仔褲的褲筒里。 他連句再見都沒來得及說,就急急忙忙跑下了樓。 老式小區沒電梯,他家住在五樓,虧得他腿長,三節三節的往下跳。每跳一下,沉重的書包就短暫的飛起來,又“磅嘰”一聲砸在后背上,怪疼的。 磅嘰磅嘰磅嘰。 還有十分鐘。 他埋頭苦跑起來。 好在京英復讀學校和他家在同一個街區里,坐公交不到一站地,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