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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了一晚上,許惜風委實也沒什么耐心,語調自顯清冷。 丁解牛左看右看,身負重傷不說還被團團圍著,一時之間他還真不知從何說起:“這……” “丫頭,做事!”將頭上黃毛撥弄了一下,許惜風即背過臉去。 花玉香一聽,就來勁了。懲惡揚善,那可是俠義之舉,她當然不會放過這機會。 當即,丫頭湊前兩步,張牙舞爪便道:“說不說?不說先打一頓,再押送官府!” “唉,京某勸你最好機靈點。若京某親自動手,想必還知道分寸;若由師妹來,京某就不敢打保票了?!本┪年栃χ狳c了幾句。 心頭咯噔一跳,丁解牛當即驚出一身冷汗。想來京大瞎已如此瞎,再加個師妹,那還得了?如不相從,他還真可能生不如死。 咽下唾沫心一橫,丁解牛急抬手道:“我說,我說……” 見丁解牛開了口,大伙這才暗暗舒了口氣。原來,瘦道劫車受挫后,丁解牛和拜把兄弟伍虎,遂落魄回了月城。 饑寒交迫中,小弟伍虎不幸病榻。為募集藥費,丁解牛便決定干一票大的,自此金盆洗手。 目標是誰呢?要偷首選城里大戶,并且得偷不義之財。這,才能光宗耀祖。 于是,他把目光瞄準了宦官曾家和的府邸。經過周密部署,他還真是一盜成了名。偷了啥?以丁解牛對寶貝的理解,在金庫最里面,藏得最深的東西,當然最貴重。于是,他順手牽羊就順走了,并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本以為就此安然,沒想到兜兜轉轉在城里躲了幾天,回到破廟時,他竟糟遇了伏擊,雖曉幸脫逃,但兄弟伍虎已落入敵手。 泣聲說完,丁解牛倒頭又求,說什么情非得已,希望大俠們出手相救什么的,不禁讓人好生心酸。 京文陽這時也附言說,這曾家和身為三朝元老,品階已在丞相之上。他年少時曾拜當時協助先帝穩固大局的老公公壽南山為干爹,借勢而發,惜殘缺之身,自卑感深重,漸追名逐利,妄圖稱帝。 宦官曾家和在月城囂張跋扈,許惜風是早有耳聞。但很不湊巧,他偏是皇兄云帝的人。 與曾家和對著干,那豈不是找石頭拌自己的腳?但這忙要是不幫,又有助紂為虐的嫌疑,怎么辦?輕輕敲擊著桌子,許惜風一時半會兒竟沒法抉擇,倒是丫頭多口問了句。 “唉,你究竟偷了啥?”一語驚醒夢中人,大伙齊齊便向丁解??慈?。 在大伙的催促下,丁解牛遂神色凝重道:“一套御用酒器!” “哦?”許惜風聽罷一愣,還是沒想明白怎么回事,倒是丫頭牢sao不斷:“好啊你,御用的東西你都敢偷?” “御用御用……”在丁解牛尷尬的笑聲中,許惜風緩緩敲擊著桌子,靈光一閃,回神就問:“小子,你把酒器的樣式細細說說!” 丁解牛腦袋一撓,斷斷續續道:“也沒什么特別的……啊,想起來了,杯底刻著個御字!” “酒器現藏何處?”許惜風沉聲問畢,丁解牛道:“在城西的林子里!” “你把酒器的具體位置說說,大伙歇一晚,明日一早分頭行事!笑言,你去把酒器先弄回來!我們……”許惜風話沒說完,京文陽忽地插言道:“殿下,如此危險之事,不如讓屬下來辦!” 話音剛落,見師弟臉面微微抽了抽,許惜風忙道:“京大哥,在月城你身負俠名,進出未免太過張揚,還是讓笑言來吧!還有,為低調起見,大伙以后在外頭,叫我許公子就行。丫頭可隨意點,愛怎么叫無所謂!” 第088章、替品之身 話鋒一轉,許惜風即轉身對丁解牛道:“唉,小子!幫你這忙倒沒問題,不過你得先答應一件事!” “我就伍虎這么個兄弟,只要能將他平安救出,解牛愿以命來換!”丁解牛斬釘截鐵道。 “沒想到你還挺仗義的??!”花玉香咯咯笑著,就往丁解牛心窩賞了一拳,當即把他打得咳嗽連連。 待緩過勁來,許惜風道:“倒不至于讓你去死,只是這小偷小摸之舉,得戒掉!” “丁家世代為盜,解牛若從了戒,日后何以謀生?”丁解牛聽著就有些犯難。 “許某自會安排妥當!”許惜風從容說罷,丁解牛眼一亮,忙道:“恩如山,解牛無以為報!只要恩公吩咐,解牛必拼死而為!” “不必張口閉口都是死,沒那么嚴重。但要把你兄弟救出,犯點險,那是必然的,你得有心理準備!”提罷,許惜風便道:“現在也很晚了,大伙先去歇吧!哦,對了,京大哥和笑言,咱們今夜換個房吧,你們順便把這清理一下?!?/br> “笑言!”頓了頓,許惜風回神又找事。 自從有了京文陽這么個替補,顧笑言當不能掉以輕心,即拱手手道:“公子有何吩咐?” “明早你出門前,替解牛把妝容收拾一下,你的也是!”許惜風抬手道。 話音剛落,花玉香憋不住道:“笑言獨自出城,那我們去哪?” “咱們在月城還有熟人,你忘喇?”許惜風沾沾自喜道。 “誰呀?這么沒眼光?還認識你?”丫頭這一席話,說得京文陽眼皮直跳,許惜風倒不介意:“你這丫頭,一竿子想把大伙都打死???當然是祝家!” “祝家?”大伙聽罷同是一愣,倒是京文陽反應快:“釀造天香貢酒的祝家?” “對!和酒相關的事,想必祝家人最清楚!我也是時候該去見見這位小徒弟了!”對于能收下祝有成這么個徒弟,許惜風還是有幾分得意的。 論實力,祝家和通銀雖然沒法比,但祝有成年紀輕輕,已在商圈嶄露頭角,在許惜風眼里,那確實是塊好苗子。說不準培養好,高徒日后還可以當通銀的接班人,那老狐貍就可以逍遙度日了。 花玉香,卻不這么認為。雖隨主人蹭吃蹭喝已是習慣,但剛蹭完莫家和天音觀,轉眼又去蹭祝家,這要往外說,還真讓人無顏以對。想來黃毛怪拖家帶口確實不容易,不必露宿街頭已是不錯。念罷,花玉香看向主子的眼神又添了幾分憐憫。 “徒弟?”顧笑言和京文陽聽罷又是一愣,倒是許惜風比較從容:“多想無益,見一步走一步吧!南國的事處理得好,對日后龍都謀事,多少會有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