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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的舊愛鳳凰和新歡天鳳是兩個人。天鳳在世時,乃西南紫鳳帝國(鳳朝)開國女帝夏紫琪。 換代后,位于希地南部的南國,立國不過百年,根基淺薄,宦官當道。這曾家和,就是宦官當權的典型,官威已直壓皇權。 為應對千禧糧荒,夏朝右丞相伯因棄商重農,沿襲至今。虹帝主政下,邦鄰友好,南國與位于希地東部的龍國更是關系匪淺。 這一聽,花玉香簡直瞠目結舌,對大師兄的廣見好生欽佩。茶歇中,許惜風亦頻頻點頭。長期經商的他,對南國當然不會陌生。聽下屬分析得頭頭是道,身為主子的他,倒也喜聞樂見。 簡單用膳后,大伙即便回房歇息。為省旅資,四人分宿兩房。應京文陽提議,自然是主子和丫頭一屋、書童和車夫一屋。大伙都沒意見,花玉香也不好逆大師兄的心意,只得乖乖從命。 旅途多險,意外常生。主仆倆才進屋,許惜風就嗅到了血腥味。慶幸沒讓師弟聞倒,不然他又得抓狂。 拍了拍身側的丫頭,倆人對了眼色,無聲無息就朝榻沿踱了去。榻前一看,從窗臺到這,果然有些血污。 長劍往暗處一指,花玉香沉聲就喝:“不想死的,趕緊滾出來!” 丫頭仗勢唬了一輪,沒久榻底下還真挪出個人來。許惜風這張眼一看,發現賊人竟是在清輝閣落跑那小偷。 許惜風再一細瞧,眼下這人比攔路劫車時更加落魄。確切地說,身負好幾處箭傷的他,已剩半條人命了。 對于行盜之人,花玉香似乎并不憐惜,冷冷就問:“竟敢躲在本姑娘屋里,有何企圖?” “姑娘饒命……噢不,各位大俠救命啊……”丁解牛強捂著淌血的肩,牽強磕頭,那惶恐、悲憤的模樣,好生委屈。 “你作惡多端,還想狡辯?”花玉香正要上前,把他抓送官府,許惜風卻一把將丫頭拉住,道:“慢著,我們得把是非曲直先弄清楚!” 大伙還說著話,門外已生了sao動。 刻不容緩,許惜風小聲便道:“你快躲起來,這我們應付!” “謝倆位大俠!”丁解牛急急應罷,挪著那笨重的身軀,好不容易才滾回榻底。 見狀,花玉香低聲就嚷:“唉?你還想窩藏罪犯不成?” “他有沒犯事,待會兒問問就清楚。但門外的人不打發走,會很礙眼!”許惜風釋道。 這一聽,花玉香已近抓狂,心想才進城就當從犯,若因此惹來牢獄之災,那可怎么辦? 念罷,花玉香無可奈何道:“現在怎么弄?” 沒想到話音剛落,許惜風踏前半步,竟是一熊吻。霎時,花玉香只覺天旋地轉,唇齒還沒反應過來,味蕾已被肆意逗弄。 “嗯……嗯……”花玉香努力掙了幾下,一時之間竟掙不開。 倆人正在舌戰,門果然被踹開了。主人怎可這般旁若無人地大秀親密?傳出去,丫頭什么名聲都給敗壞了!心猛地抽了抽,花玉香那小臉瞬間已紅透。 “混蛋,你干嘛?”回神一愣,花玉香抓狂往外一下狠推,怒罵中一巴掌已將許惜風連人帶桌掀翻在地。 來人不巧,正是剛從軍營折返的金斗滿。雖見多不怪,但金斗滿當下仍是一驚。 咽了唾沫,探前兩步將金主扶起,金斗滿忙問:“殿下,你沒事兒吧?” 從一地鼻血中好不容易爬起來,見屋內血污已被巧妙裝點,許惜風踉蹌著身子,這才苦苦笑了笑:“呵呵,沒事沒事……” 第087章、進退兩難 經歷嚇暈路人一事,七星軍不免對花玉香保有幾分顧忌。恰許惜風讓丫頭重施故技,往事如目的金斗滿即斷然生畏。 摻著一身急汗,金斗滿霎時已有些誠惶誠恐:“末將正奉命緝拿要犯,擾了殿下雅興,真是抱歉!” “公務在身,殿下既安然無恙,末將先行告辭!”未待許惜風回話,金斗滿已措辭急退,剛出廊道,卻遇下屬追問:“金將軍,這屋還沒搜呢……” “那賊人要敢進去,本將軍還真特么得改姓了!走,去別處繼續搜!”憤憤嚷罷,金斗滿背身擦過汗,即領人快步離開。 縱使細細搜遍臨近客房,七星軍仍空手而歸。sao亂過后,顧笑言和京文陽方來查看主子情況。 張眼一瞧,見師弟臉色不太好,許惜風就笑:“沒生什么事吧?” “沒事!”京文陽笑口代答。 七星軍剛查房的時候,還真差點和顧笑言打起來。幸有京文陽按住,不然主人家又得破財消災了。 有穩健的京文陽在側,似乎確能省去不少麻煩,許惜風暗自點了頭,抬手便道:“笑言,你去把背囊里的藥拿來!” “小子,出來吧!”淡淡一語后,榻下卻是了無聲息。 心頭咯噔一跳,許惜風忙蹲身查看。大伙這才發現失血過多的丁解牛,早暈歇了。待上了藥、扎了傷、秘密燒了血衣,已是入夜。而傷者,依然昏迷在榻。 見京文陽神色凝重,許惜風抬頭問:“這人,你認識?” “認識!”點點頭,京文陽便把所知如實相告。 榻上躺著的人,原名丁解牛,盜名水牛,是流竄于西南一帶的慣偷。常言為盜者,必鼠目寸光。眼下的他,卻是一副忠厚老實的樣。但,他確確實實是個小偷,不僅是小偷,還是神偷的后裔,且身懷祖傳神技。 因膽小,外加運滯,縱使混跡多年,丁解牛從未得手。京文陽和他算是同病相憐,只惜不是一路人。 往日,丁解牛行竊之所以老撲空,多半還是被克星京文陽堵截的。為此,丁解牛沒少挨這位京大瞎修理,還為京文陽添了俠名。 聽了京文陽的論述,大伙大概了解了些情況。七星軍今日如此勞師動眾,想必是這位瞎盜,行竊時發現了什么秘密。 敏銳的觸覺告訴許惜風,這位水牛先生所知道的事,必然非常隱秘且重要。在許惜風的指示下,大伙耐心在榻沿守了近三個時辰。 丁解牛醒來時,屋里又生了些sao亂。神高神大的京大瞎立在榻沿,而丁解牛心中又有疑慮,不慌才怪。好不容易將他的情緒安撫下來,水牛先生三跪九叩后,大伙才入正題。 “說吧,你究竟犯了什么事,鬧出這么大個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