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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 她不是沒想過提前告知嬴政,嫪毐和趙高都是混蛋,這樣的人絕對要防患于未然,斬草除根才是硬道理。 但在這些大事未曾發生之前,姚木蘭根本無法將這些告知任何人。 她能做的,只有提前做好防備,在他們出現的第一時間,想辦法替嬴政除掉這個隱患。 做好決斷之后,姚木蘭反而淡定了。 太后趙姬到雍城時,她與郡守贏子實親自迎接,蒙興因回咸陽探親的緣故,沒有出席恭迎的隊伍。 宮人如云,太后鑾輿奢華精致,她在帷幕中坐著,隔著簾子與郡守說了兩句話后就離開了。 姚木蘭在此之前沒見過嫪毐,但她一眼就從車隊中將他認出來了。 嫪毐身材高大,相貌粗獷,在太后左右服侍時,又帶著一種nongnong的諂媚感,他看向美女的眼神,好像狗見了rou骨頭一樣貪婪。 在太后趙姬面前,嫪毐溫順體貼,有宮人不小心動作慢了些,直接一鞭子甩了過去,甩完之后還哈哈大笑。 這樣一個處處透著小人得志氣息的猥瑣男,竟然能得到太后的寵幸,姚木蘭只覺悲哀。 太后趙姬是大秦帝國身份最尊貴的女人之一,只要她愿意,明明能到更多才貌雙全的情人,但她偏偏愛上了這樣一個陰險狡猾的jian佞。 嫪毐隨太后一起入駐雍宮,姚木蘭有一種預感,雍城的平靜即將被打破。 她在雍城一日,絕不會讓嫪毐在肆意妄為,做任何危害到江山社稷,危害到嬴政的事。 太后趙姬初來雍城時,一切風平浪靜。 到了第二個月,嫪毐在宮外買一棟豪華的宅子,又在城外圈了近百畝良田,全都打著太后的旗號行事。 黃鶯和鐘綾最擅長追蹤偵查的差事,姚木蘭讓他二人負責監察嫪毐動態,務必將他的一切行為全都上報給她。 獵鷹軍的規模在不斷擴大,姚木蘭的膽氣也在壯大。 入雍城之后,姚木蘭有組織派人開墾荒地,在山林進行養殖,嚴格貫徹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原則。 獵鷹軍的兒郎們,每年農忙時都會參與到農耕中去,極大的解決了勞動力緊缺問題。 同時高強度的勞作,在創造經濟效益的同時,也能鍛煉獵鷹軍成員的體內和意志力。 姚木蘭效仿的是后世的軍屯政策,這個年代軍屯制尚未正式形成,姚木蘭的組織正規軍從事農業生產,算是比較先進的軍事民生相結合行為了。 在軍屯取得良好效果之后,姚木蘭也曾在書信中和嬴政提過,他對此非常贊同,還向姚木蘭提了很多建議。 姚木蘭本是懷著邀功的心情提的,與嬴政交流過,想到他派人修建長城,屯兵駐守邊關之事,這才發現她在嬴政面前提大局觀,絕對是班門弄斧了。 她憑著兩千多年的歷史積累,才做出不值一提的微末成績,嬴政可是統一六國,建立封建王朝雛形,做出無數豐功偉績的人。 在經過一番思想斗爭之后,姚木蘭決定不和嬴政比了,就算再穿越重生上幾次,她也難以達成千古一帝的成就。 天下只需要一個帝王就好,她要成為一代名將,以戰止戰,讓百姓早日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 太后打著養病的旗號來了雍城,到了之后一直居在深宮之中,鮮少拋頭露面。 宮中一切采辦,全部交由嫪毐處理。 嫪毐在宮外仗著太后的勢,行事越來越囂張,強搶民女毆打商販,還養了許多食客,其中不乏游手好閑的地痞流氓。 姚木蘭通過黃鶯和鐘綾,一點點收集著嫪毐的罪證,心中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 自從穿到秦國之后,姚木蘭知道穿越是存在的,歷史也是可以改變的。 但歷史究竟能改變到什么地步,她一直心存疑惑。 天道是存在的,它的限制無處不在,但又仿佛留給了他們很大的cao作空間。 姚木蘭想試一下,如果她要提前除掉嫪毐,天道會不會干預。 這真是一個令人興奮的計劃,姚木蘭收集了許多關于嫪毐信息,對他的性格、愛好、行蹤了如指掌。 想要除掉嫪毐,并不是難事,難的是如何干凈利落的讓這個人消失于天地間,不牽扯到她身上。 這一點姚木蘭在斟酌之后,倒覺得不難。 因為嫪毐在雍城中結下的仇家很多,然而這些人中絕沒有她一個。 嫪毐出身市井,小人得志春風得意之后,行事最大的特點就是欺軟怕硬。 他雖然欺壓普通百姓,敲詐勒索雍城當地富豪,但還真不敢動獵鷹軍,也沒將手伸到獵鷹軍的產業上。 嫪毐若是意外身亡,沒有一個人會想到姚木蘭身上。 為了不留痕跡的除掉嫪毐,姚木蘭與黃鶯和鐘綾協商之后,制定了一系列計劃。 最終,姚木蘭決定在大雪之日動手。 嫪毐此人喜好飲酒,風雪無阻,尤其是風雪大的時候,他會借口道路難走,在外過夜,趁機嫖宿娼妓。 作為太后男寵,嫪毐在女色上還敢如此混亂,也變相證明了,他在太后面前已經受寵到,其他人不敢在太后面前說他壞話了。 大雪紛飛,天地白茫茫一片,半晌午的光景,天光好似黃昏一樣陰沉昏暗。 雪在屋脊上堆了一層又一堆,道路全被白雪覆蓋,一腳踩下去,整個小腿都被埋在其中。 嫪毐今日又出了宮,在宅中飲酒作樂,絲竹紛飛,舞姬在燒著炭火的廳堂中,跳著惑人心弦的舞蹈。 燈火通明,酒氣混合著脂粉香和檀香,空氣污濁不堪。 姚木蘭易容之后,與鐘綾混跡在食客中,黃鶯則扮作舞姬跳舞。 小人初得志,行人多猖狂,嫪毐一味的招攬食客,只要四肢健全的人前來投靠,幾乎來者不拒。 嫪毐好吃好喝的供養著食客,很快就招來了一群好吃懶做擅于阿諛奉承的人。 姚木蘭和鐘綾坐在較靠后的位置,與周圍人隨意寒暄著,間或觀察著堂中情形。 這里守衛十分松懈,興許是嫪毐自信他有太后做后盾,雍城里沒人敢對他動手。 護衛都在長廊上守著,門口兩個護衛,被滿室歡欣分了心神,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嫪毐抱著酒壇,滿嘴酒氣,色瞇瞇的看著飛旋舞蹈的美人,口水都要流到壇子里去了。 他旁邊坐著幾個氣質猥瑣的男子,年齡從二十到四十不等,一個個抓著酒杯,一邊吃rou一邊吹捧嫪毐,只把他哄的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