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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電視劇中看到的。 但在成樾子的講解下,姚木蘭聽的津津有味,大約這就是學術大家的魅力。 不知不覺,授課結束了,眾弟子仍沉浸在太傅精妙的講解之中,姚木蘭也有依依不舍之意。 很快,太傅成樾子臨走前一番話,打破了姚木蘭的迷夢。 “明日眾弟子將今日所學所聞,整理之后書寫在竹簡之上,帶到學宮中來?!?/br> 姚木蘭心情宛若晴天霹靂,原來戰國時上課也是要講課堂筆記的,可她根本不識字怎么寫。 “木蘭可免去整理,但要將一文熟讀成誦,掌握書寫之法?!?/br> “喏,弟子遵命?!?/br> 姚木蘭好生松了口氣,與眾弟子一起,起身恭送太傅成樾子離去。 待太傅成樾子離開之后,公子成蟜忽的指著姚木蘭大笑起來:“木蘭兄果然真性情,如此年紀開蒙,讓人佩服佩服?!?/br> “……” 難道你以為笑著說反話,別人就聽不出來了么。 姚木蘭還未開口,蒙云旗先回了一句:“公子有所不知,叔叔自幼好武,開蒙之上便晚了一些?!?/br> 好侄兒!姚木蘭給了蒙云旗一個贊許的目光,輕咳一聲望著成蟜回了句:“公子年紀輕輕學識如此淵博,讓木蘭深感慚愧。若不見棄,改日可一起論劍?!?/br> 公子成蟜身嬌rou貴,嫌學武太苦,連騎術都只是勉強,如何會應戰木蘭。 他呵呵一笑,將話題岔了過去,沒再出言諷刺。 雖是如此,公子成蟜對姚木蘭仍心懷鄙薄,蒙家將一個剛剛開蒙的人選來做秦王伴讀,誰知懷了什么心思。 他左看右看,這人也就一張臉,還能艷驚四座,蒙家難道自甘墮落到,派美男子來迷惑嬴政? 除了公子成蟜之外,其他人倒沒對姚木蘭的學識表露出什么意見來。 當然,他們是否在心中腹謗此事,姚木蘭也難以得知。熊茂松與蒙云旗關系不錯,連帶著對姚木蘭態度也算恭敬。 至于公子思和公孫琦,兩人面上常帶著笑,回答太傅問題時,也是中規中矩的,給姚木蘭一種溫和的草食動物感。 時間尚短,姚木蘭一時也觀察不出什么所以然來,但除了成蟜之外,她對其他人尚無厭惡之感。 太傅成樾子離開之后,眾人閑言幾語之后,也都各自散開了。 姚木蘭將竹簡還有筆墨硯臺裝好,剛出了門,甘棠就迎了上來,接過了她手中東西。 她回到房中之后,驚覺外間多了一個中年男子,忍不住面露疑惑之色。 白露及時做了介紹:“這位是博士華棣,奉大王命令教主人讀書識字?!?/br> 所以,這是給她開小灶請家教咯?姚木蘭腳步變得沉重,蕭索的點了點頭:“有勞博士了?!?/br> 為了早點兒追上同窗們的步伐,姚木蘭認命的讓甘棠將桌案擺好,開始了她開小灶的日子。 華棣態度非常溫和,隱約還帶著幾分恭敬,讓姚木蘭幾乎疑心兩人師生身份顛倒了。 不管如何,小正有這份心思,姚木蘭還是要領情的,她學的非常認真。 不就是大篆么,再難還能難上天,象形文字也是有規律可循的,姚木蘭下定決心要早點兒啃下這塊硬骨頭。 由于進度不同,加之秦王要學帝王術,私課甚多,伴讀在大多數情況下,一直隨夫子讀書。 史上最強大伴讀陣容,真正陪秦王讀書的時候其實不多,開課第三天,嬴政才與他們坐到了同一個課堂中。 大王駕到,眾少年精神瞬間緊繃了起來,唯有姚木蘭歡欣鼓舞,目光一直在嬴政身上打轉,直到他沉穩開口:“無需拘禮,木蘭,云旗二人,桌案移到第二排?!?/br> 秦王坐在第一排,眾少年不敢冒犯,桌案恨不得全都移到最后一排去,第二排自然是空著的。 第二排空蕩蕩的,的確不太好看,太傅成樾子跪坐在離秦王不遠的地方,神情比往日更加嚴肅。 秦王命令下達之后,蒙云旗緊張的將桌案移了過去,姚木蘭心情愉快,比他還要快上一步,還要桌案移到了嬴政的正后方。 眾少年艷羨的看著二人,只以為這是大王對蒙家的恩賞,倒未想到其它地方去。 也不知是不是有嬴政在的緣故,姚木蘭聽太傅成樾子授課時,總是忍不住分神。 每次嬴政一開口,她就有笑的沖動,怕太傅見怪,只能強行忍著。 趁著夫子低頭翻閱竹簡的功夫,姚木蘭拿毛筆飛速戳了一下他的后背,輕聲喚到:“大王……” 她聲音非常輕,但嬴政被她用毛筆戳了一下,又耳力過人,如何聽不到。 他回頭望向姚木蘭露出疑惑神色,輕聲問了句:“何事?” 偏巧這時,太傅成樾子抬頭看到了這一幕:“大王,您為何回頭?!?/br> 嬴政上課開小差被太傅抓住了!姚木蘭心中竊笑,神情無辜至極。 見她如此作態,嬴政自是不好將她供出,淡淡回了句:“太傅見諒,學生方才走神了?!?/br> 古人講究尊師重道,即使嬴政貴為秦王,在太傅授課時走神,也是不好的行為。 方才他看的清楚,秦王回頭是為了與后座交頭接耳,成樾子沉吟之后,目光投向木蘭:“大王之過,臣子代為受之,木蘭伸出手來,鞭笞掌心二十數?!?/br> 這叫作繭自縛,還是自作自受? 一臉懵的姚木蘭,試圖辯解:“夫子,繩不繞曲,法不阿貴,明明大王有過,您怎能獨獨懲罰木蘭呢?” 姚木蘭語驚四座,莫說眾陪讀驚掉了下巴,連太傅成樾子都下意識的看向了秦王。 大王年輕氣盛脾氣暴躁,雖對夫子禮遇有加,但太傅等人平時仍戰戰兢兢。 如今成樾子不過為了小懲大戒,提點一下大王,被姚木蘭這樣一提,卻好似要責罰于大王一般。 他從桌案前起身,手握竹鞭,冷哼一聲,走到了姚木蘭身邊:“手伸出來?!?/br> 自作自受的姚木蘭,眼看無力回天,只能喪著臉,將白皙的掌心伸了出來。 蒙云旗和李載陽有些擔心的望著她,成嶠則幸災樂禍的撐著下巴,春風滿面,恨不得擊節贊賞。 “夫子,寡人有錯,不當由他人代為受過?!?/br> 姚木蘭倏然將手縮了回去,討好的望著神情嚴肅的夫子。 眾陪讀像見鬼了一樣,望著嬴政,這真是他們的王?誰說王性情冷肅不好相處的,一個薄情的王會為伴讀出頭么? 連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