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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的確是沈懷庭。 見馮士程出來了,沈懷庭站起身子來。 馮士程腳下步子稍微慢了些,朝他走近,挑眉:“沈先生找我有事?” 沈懷庭點頭:“不知道馮董有沒有空,想請你吃個午飯?!?/br> “我有一個小時時間,不方便走得太遠,去對面餐廳吧?!闭f罷,馮士程率先朝電梯口去。 沈懷庭跟了過去,兩個男人一路上,也沒什么話。直到到了餐廳,坐下來后,馮士程才道:“有什么事,說吧?!?/br> 沈懷庭說:“我想了一晚上,覺得昨天的事情,有必要跟你解釋清楚?!?/br> 馮士程沒說話,就是在暗示他繼續說下去。他不用想也知道,他想說的,應該是舒然的事情。 果然,沈懷庭道:“我跟馮太太,曾經的確有過一段感情。不過,早在我去美國前,就徹底斷了。這五年來,我們也再沒有聯系過?!彼粗T士程,男人雖然瞧著儒雅謙和,但是底氣還是足的,他再不是五年前的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了,“昨天很意外,耗子喝多了,有些激動,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br> “很多事情,耗子其實并不清楚。他誤會了馮太太,所以才會口不擇言?!?/br>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馮士程其實心中已經猜到幾分,他怕是來解釋跟舒然間關系的,但他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我對馮太太,早無覬覦之心?!鄙驊淹B度謙卑溫和,“我想馮太太對我,更是如此。所以,請馮董不要誤會?!?/br> 馮士程卻笑起來,男人平時輕易不會這樣笑。姿色好,不管男的女的,這笑起來,都是有十足殺傷力的。 “就為這個?”馮士程搖頭,“怕是叫沈先生白跑一趟了,我跟然然,情比金堅,關系很好。如果夫妻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該早過不下去了?!?/br> “那就好?!鄙驊淹ニ剖撬闪丝跉?,“想來也是,馮董跟馮太太,門當戶對,日子肯定過得和睦美滿?!?/br> 馮士程抬眸望了他一眼,商場上多年摸爬滾打的經驗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笑非笑,他能把所有的情緒都拿捏控制得很好。他表露出來的,絕對不是他心中真正的情緒。 他現在笑得淡然,心里不定想什么。 想當初,舒成那樣說他,又棒打鴛鴦,拆散一對情投意合的小情侶。他要是真愛舒然,不會不記這筆賬。 “沈先生在美國呆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回國了?”馮士程招手示意服務員過來,隨口問了句,然后點了單。 沈懷庭道:“我母親還在國內,我遲早是要回來的。出國只是深造,學成了,還是得歸故土?!?/br> “忠孝兩全,沈先生是棟梁?!瘪T士程似笑非笑的。 兩個大男人,也沒什么好聊的。簡單吃了頓飯,就各自散了。 回了辦公樓,馮士程抽了幾根煙,這才給家里打電話。 想著這會兒舒然可能在午睡,沒舍得打攪她,只打了家里座機。丁媽接的電話,聽是先生關心太太,她跑著去西邊特地看了下,才又回來說:“太太在午休,剛剛上午陪著老先生下了棋,心情挺不錯的。中午吃得也不算少,還有啊,夫人跟太太關系也越來越好了,夫人很是照顧太太?!?/br> “我知道了?!瘪T士程說,“丁媽,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過完年,給你加薪?!?/br> 丁媽樂呵道:“那我就多謝先生了?!?/br> 馮士程掛了電話,心里卻并沒有輕松下來。 ###### 舒然除了在丈夫跟前提過不要孩子的話外,在兩個老人家跟前,只字未提。 馬上要過年了,她不想馮家連這個年都過不好。 舒然閑不住,一閑著,她總會胡思亂想。剛好快要過年了,家里需要大掃除,她穿了舊衣裳戴了帽子,開始做起衛生來。 馮夫人過來看她,瞧見了,驚呼道:“舒然,你這是做什么呢?”一把將她頭上戴著的帽子摘下,又將她從高處拽下來,嚴肅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肚子里可還揣著一個。凡事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萬一磕著碰著,怎么是好?像這種活,讓丁媽做就好。實在不行,我再找小時工來?!?/br> 舒然有些受不了這樣,總覺得行動沒一點自由。 她攥了攥拳頭,想著,離過年也就幾天時間了。這段時間熬完了,她就去醫院把孩子拿掉。 舒然雖然平時嫁來馮家五年,婆媳關系不算差,但是也絕對不算好。平時,舒然跟馮夫人單獨相處的時間,更是少得可憐。而這些日子,馮夫人是恨不得將舒然完全拎到她眼皮子底下坐著。舒然總覺得煩悶,每天從早上到晚上,聽到的最多的話,就是婆婆在她耳邊一驚一乍的,她是這樣也不好,那樣也不行的。 老人家,真是恨不得將孫子揣她肚子里養著。 終于熬到過完年,舒然找了個時間,又跟馮士程提了拿掉孩子跟離婚的事情。 馮士程聽后,只抬眸看了舒然一眼,也不說話。從煙盒里摸了根煙,馮士程起身,去外面露天陽臺上抽煙。 見他沉默,舒然眨了下眼睛,起身跟了出去。 才過完年,冬天還沒走,冷得很。又是大晚上的,外面寒風呼呼地吹著,舒然一出來,又忍不住打了哆嗦。 馮士程側身看了她眼,將煙摁滅,又轉身進了臥室。 舒然跟著他進了臥室,在他身邊坐下來,好言好語說:“我求你?!?/br> “求我?”馮士程簡直覺得可笑,他真是哭笑不得,“舒然,你求我別的任何事情,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做不到的,我就算求爺爺告奶奶,也得答應你??赡悻F在求我拿掉我們的孩子,我怎么答應?” 舒然別開臉,也不說話了。 默了半餉,才說:“我本來就是堅持要跟你離婚的,你應該知道。再說這個孩子,它不該來到這個世上。生養一個孩子,兩年時間,我怕我會受不了。我現在根本不想生孩子,生了我也不會愛,我不要它?!?/br> “可我想要?!瘪T士程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是打不得罵不得,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 可是他想要這個孩子,他能怎么辦? 舒然徹底垮了臉,一臉認真道:“法律上來說,孩子要不要,最終決定權在mama手上。就算你要,你媽要,都沒用。我不想要,你們找別人生去?!?/br> 舒然不想再跟他糾纏,放完話,起身就要走。 馮士程拉住她,傾身過去,將她壓在床上。 他親她,熱滾滾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那么熱情,那么狂野,那么用力。舒然臉上,脖子上,接踵而至的,全是他濕熱的吻。 舒然根本不想讓他親,被逼得急了,抬手就打他。 馮士程眼睛亮亮的,卻看著她笑。 舒然最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