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減,“這事情,就算過去了,以后誰也不許再提?!?/br> “是,夫人,我知道了?!倍屨f,“真是替他們高興,有了孩子,以后這個家,更熱鬧了?!?/br> ###### 舒然一路情緒都不是很高漲,這個孩子來的,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完全沒有一點準備,它卻來了。她不想生,不想要這個孩子。 她覺得,此刻不要,才是對這個孩子負責。如果要了,她難道就不離婚了嗎?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想擺脫這一切,她不想因為一個孩子,又被套住。 可生了孩子再離婚,不能給它一個完整健康的家庭,不能給它一個良好的生長環境,它不會幸福。 “馮士程,我有話跟你說?!笔嫒幌露藳Q心,她看向坐在身邊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這個孩子,我不想要?!?/br> 她說的堅定,不是商量的語氣,她是在通知他?;蛘哒f,只是告訴他一聲,畢竟,他是孩子爸爸。 舒然這么說,早在馮士程意料中。所以,他并不驚訝。 他起身,在她跟前彎腰半蹲下,握住她手,貼在自己臉頰上。一雙黑眸,定定鎖在舒然臉上。 馮士程也不說話,就這樣握住她手,半抱著她,就這樣看著她。是他以前不夠關心她,結婚五年了,他竟然都不知道,她從小過的竟是那種日子。這個女人,他是心疼的,他想好好跟她過日子。 “這個孩子,我不想要,我會打掉?!笔嫒挥终f了一遍,“趁現在還小打掉,也不會不舍得?!?/br> “還是鐵了心想跟我離婚?”馮士程問她,“因為恨我,所以不想跟我過,不想跟我要個孩子?” “不是?!笔嫒环裾J,“我不恨你,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你。馮士程,你是個好男人,我一直都是這么說的。我想跟你離婚,只是因為不愛你。我當初跟你結婚,是因為……他騙我。我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我又不甘心真的一了百了。有段時間,我就跟行尸走rou一樣,他說什么,就是什么?!?/br> “所以……”舒然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說,總之她覺得她欠他。 這樁婚姻,馮家是真心以待的??墒?,她的父親,卻滿心存了算計。從一開始,他就在打如意算盤。 可現在,她這顆棋子,再不想為他所用。舒家欠馮家的,這筆債,估計是怎么都還不了了。 “你當著自己丈夫的面,卻提另外一段感情。舒然,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好說話了?!瘪T士程是真的很生氣,但凡是個男人,只要聽到自己妻子肆無忌憚說不愛自己,同時,她還毫無遮掩地提自己過去的情人,怎么著也是要生氣的吧? 不管過去她愛過誰,至少現在,她是他的女人。 舒然望著他,見他臉色越發難看,她說不出話來。 這筆賬,她真是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算。雖說是她那個渣父欠馮家的,可這些年來,馮家人對她不錯。 馮家現在要她,她卻想拍拍屁股走人,的確有些不講情面。 可是這個男人,她不愛的。而馮家,她也是不想再呆的。 “睡吧?!瘪T士程面無表情,起身,“我先去洗澡?!?/br> 他從衣櫥里拿了睡衣,絲毫沒有避諱的,就在他身邊脫光衣裳。 舒然別開臉去,手攥得緊緊的,不看他。 ###### 馮士程也沒有對舒然做什么,就是抱著她睡了一覺。 第二天舒然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她擁著輕薄的鴨絨被坐起來,屈膝撐著手,安安靜靜坐著。 坐了好一會兒,直到接到了爺爺打來的電話,她才刷牙洗臉換衣裳,然后去了東邊。 “然然來啦?!瘪T夫人對舒然的態度,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頭一回見到舒然是笑著親自迎過去拉她手的,“來,這邊坐,一會兒就吃早飯了。你啊,現在身子重,又月份還小,可得好好注意著些?!毕肓讼?,又說,“依我看,反正這邊空房也多,不如你們就過來住,還有我們照顧你?!?/br> 馮老先生自己轉著輪椅過來,哼笑一聲說:“就算懷孕了,那也得過二人世界。然然首先是她自己,其次才是孩子媽,孩子重要,她比孩子更重要?!?/br> “爸,瞧你這話說的?!瘪T夫人倒也不生氣,“我當然也是為了然然好,怎么說得我好像是那種惡毒婆婆似的?!?/br> 馮老先生笑起來:“士程要是肯搬過來,才怪呢。好了,反正兩邊就幾步遠,阿丁就辛苦些,以后兩邊跑著?!?/br> 丁媽說:“老先生您就放心好了,我啊,樂意兩邊跑呢?!?/br> 老先生看著舒然:“這幾天在外邊,可吃了些苦頭吧?我看你,這都瘦了?!?/br> “爺爺,沒有?!笔嫒怀读讼伦旖?,算是笑了下,“一個人在外面住,挺好的?!?/br> 舒然幾次想說打孩子的事情,可見老爺子這么高興,這種話,她忽然說不出口來。老爺子八十多高壽了,近些年來,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他就盼著抱個曾孫。 若是她說了,真怕老人家受不了這刺激。 老先生看出來她不對勁,關心問:“有心事?” “嗯?!笔嫒稽c點頭,手無意識絞著衣角。 “什么心事,說給爺爺聽聽。說不定,我能給你拿個主意呢?!崩舷壬f,“別看爺爺現在老了,年輕的時候,可做過一把手?!?/br> 舒然才鼓足勇氣要說,那邊小謝走了來:“老先生,吃藥了?!?/br> 舒然望著老人家,又把話吞了回去。 ###### 馮士程一早去公司就開了兩個大會,會議結束,他回辦公室喝了口水。 因為心情有些煩悶,而辦公室里又熱,馮士程進了辦公室后,一把扯了領帶扔在一邊。襯衫扣子也解了一個,他將文件夾隨手扔在辦公桌上,他則雙手掐腰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望著窗外的高樓大廈。 男人雪白的襯衣,黑色西裝褲,一雙大長腿,修而直。 高高在上,氣勢凜然。 縱然平時穩重內斂,可心情不好的時候,他也是會發火的。 剛剛兩個會,他全程都是冷著臉。要求多,態度也苛刻起來,嚇得整個參加會議的員工,都不怎么敢開口說話。 馮士程靜靜佇立會兒,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 他側過身來,稍微彎點腰,長臂就夠了電話。 “什么事?!闭Z氣有些沖,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 那頭打電話的一個助理嚇到了,更加小心翼翼答話道:“馮董,外面有人找,他說他姓沈?!?/br> “姓沈?”馮士程蹙眉。 沈懷庭?他來干什么。 “我知道了?!瘪T士程答了一句,“啪”一聲掛了電話。 夠了外套套上,邊往外面去,邊垂眸看了眼腕表。 等在前臺待客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