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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克制自己,崔洛的反抗無疑觸動了他最為/原始的/本能,他緊繃神經給了她適應的時機,但在下一刻,蕭翼突然遠離了誘惑,他抬起頭來,雙眸赤紅的看著眼前顯得有些可憐的小女子。 崔洛胸口起伏,喘了幾口氣之后,得了自由的雙手看似鎮定的理了理自胸前的衣襟,“......時候不早了,繼兄回去吧?!彼凵裰币曋胺?,淡定道。入眼是蕭翼精瘦的腰肢,寶相花色的腰封上還掛著一只墨玉玉佩。 蕭翼的狀況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兩個人都是未經人事的雛兒,再怎么深謀遠慮,碰到自己肖想了兩世的心尖上的人,難免會有失控的一刻。 蕭翼沒有走開,他見崔洛粉顏酡紅,長長的睫毛撲扇了幾下,強裝鎮定,卻又被泛紅的耳垂出賣了。 蕭翼有些不甘心,他堂堂七尺男兒,在她面前,連自控能力都沒有了。這個小女子偏生還倔強不肯承認自己的心思。她要裝到什么時候? “秋露白?嗯?”蕭翼的嗓音低沉磁性,在這黃昏末端,夜幕即將來臨的時候,愈添一份蠱/惑。 崔洛的臉更低了,但神色未變,只是臉紅的不成樣子,她依舊淡定道:“沒錯,今天在酒樓喝的是秋露白,出自七里坊的佳釀,聽說是專門從荷花葉上收集的露水,又用了竹筒窖藏的,口味極佳,市值百兩......”她開始一板一眼的向蕭翼介紹白酒的來歷。 蕭翼明顯不吃這一套,他想看到崔洛跟他一樣緊張。 這一刻對他二人來說都很重要不是么? 是他的第一次,也是她的吧?! 蕭翼也不急,漫漫長夜,他回去也是煎熬,他耐心的等著崔洛說完,目光火/熱又執著。 少頃,崔洛介紹完了秋露白,她等了片刻沒有聽到聲音,就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卻見蕭翼如松如柏的站在她面前,長臂隨意垂在衣裳兩側,那眉頭還是緊鎖的,他突然勾唇,問:“秋露白味道不錯,我剛才也嘗過了,你不用這般細致的講解?!?/br> 崔洛聞言,極力讓自己不要想歪,她身上只著中衣,束胸的地方已經隱約能看出端倪,本是粉白的唇,此刻已如春花燦漫,她每一個眼神和細微的動作都成了誘/惑/蕭翼的小心機。 他還不走么? 崔洛暗自腹誹,她既然已經抬起頭了,肯定不能再移開視線,否則就是心虛了。 于是,崔洛直直與蕭翼眼神對視,雙手藏在袖中,緊緊/相/握。 蕭翼今天到底沒有過分,她即將遠調,真要是嚇壞了她,估計這小女子能想了法子永遠都不回京。 但她這個樣子盯著他看又是什么意思? 還沒/吻/夠?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間都弄不清對方的心思。 窗欞拂進來的晚風將崔洛鬢角的碎發吹散,獨屬于女兒家的風情再也藏著住了。蕭翼的眉頭蹙的更緊,伸手幫她掠到耳垂后面,卻見崔洛突然顫一下。 蕭翼一愣,明白了過來,他笑道:“現在知道怕了?你不是很橫么?我可告訴你,今天只是個教訓,若是讓我發現你與其他男人走的太近,你應該知道會是什么后果?!?/br> 崔洛用沉默代替了所有回答。 她的確不是他的對手。但也不想答應蕭翼任何承諾,那樣的承諾,她沒法保證將來一定會實現。 蕭翼舍不得離開,甚至痛恨他的心軟,若是今晚就跟她有了夫妻之實,他便不會患得患失了。 崔洛渴的厲害,正打算端杯茶喝喝,但她還未動作,就見蕭翼突然間靠近,雙手捏著她的腰,很輕易就將她整個人抱在了圓桌上,他道:“再試一次?” 崔洛驚呼,一刻也不想玩了,“不行!” 這話無疑絲毫不起作用,這一次,蕭翼的進攻再也沒有方才的溫柔,他總算是徹底嘗到了秋露白,就像是個天生的學習高手,第二次程度遠在第一次之上,將懷里的小女子嚇的再也不懂如何強裝鎮定了。 一吻畢,蕭翼趁機目睹了崔洛所有的嬌羞與變化。 奈何才給了她片刻的喘氣機會,這人又開始鎮定自若的瞪著他了,“繼兄是不是事先找人練習過?我覺得你相當熟練?!?/br> 崔洛這是故意在揶揄。 蕭翼唇角一抽,黃昏的火燭下,他俊臉微紅,甚至有些赧然。他掌心稍用力,捏了崔洛的細腰,“休要胡說!我這兩輩子沒有別人,全都是你?,F在朝中已有人懷疑我是斷袖,你看......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崔洛無言以對,在他的注視中,沒臉沒皮道:“要不,你也娶一房美妻?” 這話又刺激了蕭翼隱忍了太久的情緒,他身子往前,摁著崔洛的后背,讓兩人再無間隙,并且抵住了她,低低道:“再胡說一句,我會讓你知道我跟汪直的區別!” 崔洛慫了,但心頭有了微妙的變化,她瞅了瞅蕭翼泛紅的臉,不太好意思的移開了視線,“恩?!彼魺o痕的應了一聲,待蕭翼將抵觸的地方移開,她才緩緩吐了口氣,這下是真的不敢再挑釁他了。 蕭翼也嘆了口氣,道:“此行冀州,我讓古月貼身跟著你,一是為了你的安危,二來也是防備顧長青和汪直,小崔洛,你這般聰明,別告訴沒看出來顧長青對你是什么樣的心思?” 崔洛驚了,“...........”她是真的沒有發現!顧長青怎會對她有任何心思?! 蕭翼見她呆愣的反應,突然不想再提及顧長青,他打橫抱著崔洛去了榻上,又拿著濕棉巾給她擦拭手腳,才準備離開。 待他走出月門時,回頭望了一眼,卻見那幔帳之內,小女子已經將自己裹成了蠶,好像在里面踹了幾下,鼓起的薄衾一陣一陣的。 蕭翼無奈笑了笑,今后來日方長吧。 古月見蕭翼從寢房走來時,唇角帶笑,俊逸的面容如沉浸在晚霞之下,是那種春風得意的瀟灑。 古月忙低下頭,當作什么也沒看見,也裝作沒有察覺到蕭翼唇色的異常。 * 次日,崔家老太爺攜眾掌柜來京宅給崔洛送行。 崔洛昨夜睡的很遲,一大早的精神不濟,崔老太爺以為她在為了上任的事情cao心,也不敢給她太多壓力。 說實話,崔洛能走到今時今日,崔老太爺已經心滿意足,若是古月能生下一兒半女,他便能瞑目了。 廳堂內只剩下祖孫二人時,崔老太爺欣慰之意難以言表,但表面上仍是嚴謹的交代道:“崔洛啊,這為官之道與經商其實沒什么兩樣,你要知道如何拓寬人脈,沒有人脈關系是走不遠的。這一次舉薦你去冀州的是你長青表兄,承恩伯府的恩情自有我跟你祖母去還。但你上任之后,真定府府尹那邊一定要多多走動,該送的禮一樣也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