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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查出貴妃娘娘的下落?!?/br> 顧長青幽眸泛冷,“呵.....你早就知道了吧!否則你也不會向皇上請旨去冀州查辦朱砂一事。你真正的目的是白蓮教教主——歐陽卿!你想殺他,是因為他一直在追殺你!” 汪直不置可否,他不怒反笑,“哎呦,顧大人.......你還好意思說雜家。你不是也要去冀州?否則你也不會向張首輔舉薦小白暫任冀州知州。顧大人這招實在陰損,想悄悄與小白走近?可憐了蕭翼還不知情,幸好雜家早有準備,不然雜家的小白可就......” 汪直被顧長青的冷冽的眼神一瞪,他當即止了話,但他的態度依舊囂張,就好像顧長青搶了他的東西似的。 顧長青唇角一抽,手中帶著血的棉巾隨意扔在一側,不承認也不否認。他的確想將崔洛與蕭翼分開。 手段不光明又怎樣? 他只知道對崔洛好就行。 如果能將冀州水患治理好了,崔洛的晉升會快很多。 汪直離開北鎮府司的時候,丟下了一句話,“雜家已經向皇上稟明,這月會與小白同行趕赴冀州,顧大人沒意見吧?” 顧長青:“.........” 立夏剛過,崔洛暫任冀州知州的詔書就下來了。她是一甲進士當中最早外派為官的,還是知州的官職,可謂前無古人。 翰林院的庶吉士們自然對她恭賀一番,崔洛從酒樓里回府時已經是到了夜幕四垂的時候了。 她醉意微憨,加之入夏后,京城的熱浪一陣接著一陣,剛入后院,就褪去了身上的袍子,中衣依舊是高領的,藏住了她細白的脖頸。 古月給她擠了一個眼神。 崔洛存了心的笑話她,“夫人,你有眼疾?” 古月忍了忍,道:“主子在屋內,你進去的時候別說錯話了?!本瓦B她都瞧出了蕭翼又消瘦了。 崔洛自然知道蕭翼找她干什么,她即將去冀州上任,這個人肯定會在她臨走之前過來‘囑咐’一番。她已經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一入門,就見蕭翼坐在黃花梨木的圓桌邊寫信。她好奇的走了過去,盯著他一手漂亮的楷體看,嘖道:“繼兄是被習武耽擱了,這等才情理應金榜提名才對?!?/br> 蕭翼接受了她的恭維,“坐下說話?!彼麤]有抬頭,口氣不佳道。 崔洛灌了口茶,想掩蓋酒意。 燭臺上的火燭是剛點燃的,并不怎么亮,湘妃竹簾隨著晚風的吹拂,一晃一晃的吱呀作響。 崔洛瞄了幾眼,道:“繼兄是在給我寫舉薦信?繼兄在冀州也有心腹?” 蕭翼依舊沒有抬眼,沉聲道:“你只是暫任冀州知州,這次的主要目的是治理水患,事情如若進行順利,年底就可調回京。你也不用太過想我,很快就能回到我身邊。這封信是寫給當地的地頭蛇,你遇到難事可以帶著這封信去找他?!?/br> 崔洛趴在圓桌上,眼神迷離,“繼兄考慮周到,愚弟當真心存感激?!?/br> 蕭翼沒來由的冒出一句,“你真感激我,就離顧長青遠些,否則我會被你氣瘋?!彼Z氣很低,也很正常。 但崔洛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 蕭翼是個聰明人,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崔洛沒法用語言說服他放棄,她眨了眨眼,嘆了口氣,“繼兄看上我哪一點了?” 這時,蕭翼終于抬起頭來,他雙手慢條斯理的將信封裝好,起身走到崔洛身側,一只手捏起了她小巧的下巴,“你說呢?!” 崔洛很疑惑:“我不知道??!” 微弱的燭火下,愈漸成熟的女子,眉眼之間盡是風情,她仰面看著他,就連瞳孔里也是他的倒影。 這樣多好,她的眼中全是他! 蕭翼喉結滾動,俊臉慢慢下移,崔洛眼看著蕭翼愈發靠近,她伸手去推他的手,卻是反而被蕭翼一手擒住,他道:“別拒絕我,行么?”他在繼續之前,先爭取了她的意見,語氣中帶著祈求與渴望。 撲鼻而來的龍涎香壓得崔洛喘不過氣來,她道:“不行?!?/br> 蕭翼眸中忽閃一絲失落,不過這也是他意料之中,他笑道:“甚好!那我不用客氣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汪直:?。?! 顧長青:?。?! 崔洛:........ ☆、一吻驚 這個畫面在蕭翼腦海中出現過無數次, 他甚至于午夜難眠時,也會幻想著這樣的場景。 他和她靠的如此之近, 近到呼吸相/聞, 體/息/相/纏。一切都是剛剛好的樣子。暖風微微,燭火搖曳, 她在他掌心, 半寸也逃離不得,雙眸水潤的樣子, 面色桃紅,是他夢境中她動/情的樣子。 蕭翼要是這個時候再一味的退縮忍讓, 他就不是個正常的男人了。 崔洛的下巴被他兩指禁錮, 他的力氣那么大, 不容她絲毫的逃離。崔洛眼看著他的臉越來越近,她能清晰的看到他下巴處的暗青色的胡渣,再進一步就是他露在外面的喉結和他雪白的中衣交領, 緊接著崔洛就發現自己的臉映在了蕭翼幽深的眸子里。 鼻尖碰觸鼻尖的那一刻,崔洛正要驚呼出聲, 可憐那還未徹底發出的聲音已經被人堵住,盡數吞入腹中。 崔洛大腦一片昏眩,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無助, 彷徨,還有一種莫名的刺激。 蕭翼吻的認真虔誠,像是做著一件人生大事,每一分的碰觸都讓他的內心為之顫抖興奮, 卻又小心翼翼。 唇/與/唇/輕輕碰觸,相合,緊貼,崔洛還是睜著眼的,她看見蕭翼緊蹙的眉頭與闔上的眸子。唇邊,鼻端全是他的味道。崔洛眨了眨眼,盡量讓自己從這突如其來的昏眩中清醒。 可似乎蕭翼像帶著蠱惑一般,即不給她退路,也不打算給她一個痛快,僅僅是淡若清泉的親/吻,她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崔洛的雙手被蕭翼一只大掌禁錮,她被迫仰著臉,姿勢很不舒服。 時間那么短,卻又那么長,崔洛腦中浮現一汪溪泉,她則置身其中,隨著一葉扁舟,一蕩一蕩的找不到岸。 最令她自己詫異的是,在個時候,她還有心思描繪了下蕭翼的唇/形。她知道繼兄很俊朗,是大多數女子所傾慕的對象。她對天發誓,她從未覬覦過繼兄的‘美//色’,但此時此刻,她心如向陽,仿佛院中剛謝的紫藤花復而又重新盛開了。 崔洛趕緊閉上眼,讓一切旖旎心思消散,她怎會是這樣沒有原則的人?明明一心盼著繼兄重覓良人,她這一刻卻貪戀起了他磁性的嗓音與淳厚的男/性/氣/息? 一定是醉酒的緣故。 也不知道是今日喝多了,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崔洛心虛的扭了扭身子,想讓這令人心亂如麻的一幕立馬結束。 蕭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