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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下線,可是眼下沈某手里資金有些周轉不開,只能厚顏要了俞老板五成的預付了,我眼下估算,您的這批布料總價在三千兩左右,按照如今市價的四成五算,定金就按著一半:一千五百兩吧?!?/br> “好,等會我就讓戴掌柜拿銀票上來,不知這契書是今天就定還是等您回到府上再說?” “我印鑒隨身帶著,倒是不用回去拿,只是沈某實在汗顏,頭次打交道就收您這么高的定金,并非是我趁火打劫,實在是有位大戶臨時爽約,我手里押了一船的布匹出不了手,所以這現錢就有些吃緊?!?/br> “沈老板無須介懷,誰還沒有個折手的時候?就不知這船布匹都是些什么材質?” “這一船都是松江產的細葛布,共有3000匹,每匹成本在3兩銀子,如今市價在7兩銀子上下?!?/br> “不瞞您說,我家中正在居喪,平日里用的正是這種布料,它雖比其他地方的粗布貴了不少,但勝在細密緊實,穿出去也體面的多。如果布料沒有問題,我有意定下2000匹,不知這價格還有沒有的商量?” “布匹自然沒有問題,可是俞小姐屯下這么多的布,過了今夏怕是也存不住,您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我有我的打算,您只說個底價吧,我愿意付全款?!?/br> “俞小姐如此爽快,我也和您交個底,這布我買進的成本在2兩三錢銀子,再算上路上的運費和孝敬,您按著2兩半銀子就成?!?/br> “如此,就請沈老板擬了契書,我們這合作打今天起就做得了?!?/br> “那再下就多謝俞老板照拂了?!?/br> “以后還是要靠沈老板多關照我才是真的?!?/br> 沈謙心里有數,此番他算是欠了向晚一個人情。 向晚卻不是全然因為要幫沈謙才一口吃下那么大的庫存,而是他從姐夫的話中嗅到一些不尋常的信息:齊王和壽王的爭斗已經快到了圖窮匕見的階段,這天怕是快變了,甭管將來那把椅子換了誰坐,三個月的國喪是跑不掉的,更不必說改朝換代過后,有多少站錯陣營的人家被清洗,屯著這布,賣的就是一個及時。 向晚銀票付的痛快,沈謙的松江布送的也痛快,趕在晚飯前就分了十幾輛車運到了荷花里俞府門口:鋪面是單層的,可沒有那么大的庫房。 家里仆從全都出來幫忙,連平時不怎么露面的蘇姨娘都跟著幫忙,向晚也不跟她客氣,直接把日后布料出入庫記賬的活計交給了她,也算是知人善任了,蘇姨娘從前最喜歡這些綾羅綢緞,與其讓她在這深宅大院每天枯坐無聊,不如給她一個營生,余生也好有點盼頭。 . 第52章 第52章 蘇姨娘這邊帶著人清點布料,安排入庫,向晚則召集了李全孟善以及丁mama到堂屋議事。 “我今日叫大家來,是想商量一下咱們布莊開業的事?!?/br> “小姐有什么安排,盡管吩咐?!比齻€人知道自家主子一向是個有想法的,與其強出頭,不如老老實實的聽從安排。 “這頭一件,就是未來掌柜的人選,李管事和孟管事手上有一攤子的活,李mama如今在酒樓里也抽不開身,我有心讓丁mama接手這布莊的生意,當這掌柜的,不知你們覺得如何?” “奴婢何德何能,從前也沒開過鋪子,突然間哪敢接下這么重要的大事?”丁mama雖有心,卻怕自己能力有限。 “你也不用有這么大的壓力,只管放手去做,我另派了九兒給你打下手就是了,你再從家里挑選幾個伶俐的丫鬟小廝,先試著做上一段時間,自然就能摸清了門路?!?/br> “你這蠢婦,二小姐提拔你,你不痛快答應,推三阻四像什么樣?”孟善之前看酒樓生意紅火,李mama更是收獲頗豐,難免意動。 “那奴婢就聽從您的安排,以后定當竭心盡力?!?/br> “如此便好,這布莊我就交給你打理了,孟管事若是得空,下午陪我先去看一眼鋪面,如果沒有不妥,也不需做大的改動,只把門臉重新布置一下。你們夫妻倆輕車熟路,這裝潢的事還是交給你們來辦了?!?/br> “就不知這新店開張,要用什么名號,我也好去定下匾額?!?/br> “荷花里富貴人不多,不如就叫布衣坊吧?!?/br> “那我們現在就去店里看看,拾掇好了再來請您?!?/br> “也好,你們先去忙,我也再仔細盤算盤算?!?/br> 眾人魚貫退出了內堂,丁mama卻遲遲沒有抬腳。向晚還當是她有什么心理負擔,打算給她卸下包袱。 “丁mama留下,想來是有話要說?!?/br> 丁mama看了眼立在向晚身后的九兒,欲言又止。九兒知機,借口要整理庫房,直接帶著兩個小丫鬟出了堂屋。 “mama有什么話,是連九兒都聽不得的?” “有些話,還真不能當著九兒姑娘的面渾說?!倍ama未語先笑。 “哦?那我可得仔細聽聽了?!?/br> “奴婢有話就直說了,我家那不成器的大小子,前日和我說有意娶妻,我斗膽替他求到您這,想聘了九兒姑娘,給我當兒媳婦兒,還請小姐您成全?!边@事確實是不能當著九兒的面說。 丁mama話音未落,旁邊耳房里嘩啦一聲響,是茶壺落地的聲音。 “想來是小丫頭毛手毛腳,mama你繼續說。此事是你的意思?還是遠山的意思?”向晚可不想亂點鴛鴦譜。 “是遠山的意思,更是我的意思。難道是我提晚了,九兒姑娘的婚事已經有了著落?” “那倒不是,只是家里如今的情況,也不方便大肆cao辦,九兒在我身邊最久,我本打算等明年再張羅她的大事,省得禮數簡薄,委屈了她?!?/br> “我家倒也不急著辦喜事,只盼著能把這事先定下來,以九兒姑娘的人才,現在要是不提,怕是將來會花落別家了,我這也是替我家那小子瞎cao心?!?/br> “好,這事我記下了,最遲三日,必給mama一個交代?!?/br> “那奴婢就靜候小姐的佳音了?!?/br> 向晚打發走了丁mama,轉身先去了耳房,她屋里的小丫鬟可是都被九兒帶出去了,屋里只有珠兒在。她此刻已經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瓷,看見向晚進來了,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奴婢一時失手打翻了茶壺,還請小姐責罰?!?/br> “行了,你從小到大打翻的東西還少嗎?我幾時罰過你?說吧,剛才我和丁mama的話,你聽去了多少?” “奴婢不是有意的?!逼綍r最是活潑的珠兒此刻卻懨懨的。 “我也不是怪你,只是事關九兒終身,這事,還是由我來和她說吧?!毕蛲硎桥氯f一九兒對遠山無意,珠兒說錯了話會惹得和孟善一家交惡。 “那奴婢再去庫房里找一套茶器來,奴婢先告退了?!?/br> “恩,去吧,順便幫我出府買幾本字帖,不用著急回來?!?/br> “是,小姐?!?/br> 向晚目送這珠兒出了屋,免不了嘆了口氣。珠兒今年也十九了,和九兒同歲。她不是沒看出來珠兒紅腫的眼睛顯然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