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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謙還有數家布店要去拜訪,向晚也沒多留,只約定次日再商量采買的布匹明細。 九兒看向晚待沈謙熱絡,甚至不解,自己是買家,難道不該是賣家來巴結自家嗎? 向晚只笑她單純:這世上自來是物以稀為貴,吳地的絲帛一向舉世聞名,有些出產少的品種甚至是千金難求,沈家既然敢來上京趟這渾水,手里肯定是有了底氣的,自己剛剛說是小打小鬧還真不是謙虛,跟著一般的鋪子相比,進的那點貨怕是連個零頭都不夠,可不是得靠他沈老板照拂? . 第51章 第51章 荷花里的鋪面是前幾天到的期,之前是租給了一家胭脂鋪子,每年有1000兩的租金。 向晚倒是沒指望收回來以后像酒樓那么盈利,而是想把它作為陪嫁給向昭攢著,畢竟父母都不在了,她這個做二姐的也是想趁著自己有能力的時候替她多想想。 鋪面收回來的時候,她本來沒想好做什么,但既趕上沈謙主動找上門,就沒道理放過這個便利,旁的不說,如今家里加上店里也將近百十口人了,將來開了分店只怕人更多,目前每季的布料采買就是一筆不少的銀子,就算將來生意不景氣,就當是自給自足了。 鋪面有了,這看店的人卻還沒想好,有了客似云來的火爆,想來布莊就顯得寒磣了許多,實在不行,就只能讓丁mama帶著幾個丫鬟先頂著,自己再兩邊坐鎮。 向晚按著家里需要的布料數目又翻了幾倍,作為第一次向沈謙購置的清單,不過自己對這一行實在是陌生的很,只好先去jiejie那取取經。 向晴最近閑來無事,看meimei主動上門不免就提到了之前陸展的事。 “謝姨娘派人來回了我說,那陸家不是良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是那陸郎將不合你的意?還是他表里不一,只是紅口白牙的在蒙我們?” “是陸公子的母親對我有些成見,我想了想,眼下還沒談婚論嫁就已經被人不喜,日后要是真成了一家人,恐怕更有的磋磨?!?/br> “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心煩,等有了更好的人選,我再說與你聽?!?/br> “這事不急,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找jiejie幫忙?!?/br> “你還賣什么關子,有事就說啊?!?/br> “我想開一家布莊,也找好了貨源,但這里面的門道,卻實在不懂,尤其是眼下市面上的行情,更是沒有底?!?/br> “我眼下倒是沒有布莊,不過按著繡坊裸料的價格,普通布料的進貨成本也就在市面售價的五成左右,而越貴重的布匹,利潤空間就越大?!?/br> “原來如此,我下午就去御街上看看行情,也免得兩眼一抹黑?!?/br> 姐妹兩個說了會生意經,不覺就到了午時,商子桓今日回來的格外早,正趕上姐妹倆用飯。 “今日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我回來取些東西,下午還得回衙門里,向晚是什么時候來的?” “姐夫安好,我來看看jiejie,順便來取經?!?/br> “哦?取的什么經?莫不是好事將近,來和jiejie學學那御夫之道?”商子桓還不知道向晚和陸展出了問題。 “你混說什么?沒個正經,不過你要是有合意的人選還真得幫晚兒繼續留意著?!?/br> “這話是怎么說的,之前那位陸郎將?” “休要提那家人,一個村婦也敢鼻孔朝天,給咱們家的姑娘臉色看,就她兒子是那香餑餑,咱們俞家的女兒也不是沒人要?!?/br> “是陸郎將的母親不滿意這門婚事?那他本人怎么說?” “自打正月十六下午就再沒露過面?!毕蛲硌a充道,既然jiejie姐夫提過,也得有個交代,也算有始有終。 “這件事我知道,陸郎將是被齊王殿下派了公干,一時半會還回不來。確切說,是不一定能囫圇個兒的回來了?!?/br> “此話怎講?”向晴也很詫異。 “這話你們也不要同旁人說。明面上是齊王殿下派他回藩地整頓軍務,私下里卻是讓他帶著虎符回去的。當然,這些都是齊王那邊傳出來的說法?!?/br> “那實際上呢?” “根據我的猜測,這整頓軍務是假,調兵也不是真的,要是真想調兵,也不會這么大張旗鼓派個這么顯眼的人過去,誰不知道他一向是殿下的左膀右臂?!?/br> “姐夫是說,陸公子只是被拋出去的誘餌?”向晚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難怪他一直沒有露面。 “我可什么都沒說?!?/br> “那陸郎將此行豈不是有性命之憂,幸虧咱們兩家還沒有什么約定?!毕蚯缦惹斑€覺得可惜,這會只有慶幸,不然搞不好meimei不僅要當下堂的棄婦,還要背著克夫的名聲。 “姐,陸公子好歹也救過我的性命?!?/br> “好好好,就你心軟,不過聽你們這么一說,這趟差使還真是兇險,但愿他此行一切順利吧?!?/br> 商子桓和向晚其實一點也沒猜錯,陸展此刻已經離京一百多里,眼下正在設法擺脫兩伙人的追殺。 壽王雖然也懷疑陸展此行的真正目的,甚至也猜出齊王是故意放了個餌等他上鉤,但是他不能冒這個風險,萬一虎符真在這個郎將手里,他又及時把齊王藩地的駐軍調了過來,那自己下個月逼宮篡位的計劃就會有太大的變數,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于是他特意從自己的暗衛中挑了兩人武藝出眾的,又從江湖上雇了一對賞金殺手,只等陸展出了上京就動手,目的就是在路上要了陸展的命。 齊王殿下暗中也安排了一行人保護陸展,要的就是讓陸展平安抵達封地,逼壽王在匆忙情況下狗急跳墻,打亂他的節奏。 向晚先前還惱恨陸展背信棄義、沒有擔當,這會兒也只有替他擔心的分兒,這冷兵器時代,人命便如草芥,別說壽王會對他趕盡殺絕,恐怕就連陸展效忠的那位齊王殿下對他的生死都不甚在意。兩個人雖然沒有夫妻緣分,但畢竟相識一場,又有過救命之恩,向晚難免有些掛念。 向晚帶著人到客似云來的時候,還在憂心陸展的安危,卻不知沈謙已經在二樓雅間等候她多時了。 “真是抱歉,我剛剛去了趟商府,竟讓沈老板等了這許久,實在是失禮了?!?/br> “無妨,我今日也別無他事,正好過來看看俞老板預定的布料要求,也好加到下一船上帶過來?!?/br> “難為您這么想著我,我昨天倉促間擬好了單子,還請沈老板過目?!?/br> “這些料子我倒是都有,不過按我說,這翠霞錦雖好,眼下卻有些過季,且這料子不宜久放,趕上梅雨季還容易發霉?!?/br> “還多虧讓您掌眼了,那就把這兩百匹翠霞錦換成天水碧吧,上京城里的貴人們,可是提前兩月就開始置辦夏衫了,這料子想來緊俏?!?/br> “也好,多則七日,少則五日,下一船上定有俞老板的貨?!?/br> “那就多謝沈老板了,不知這些布匹作價幾何,預付又是幾成?” “按說這行里的規矩,定金都是要三成起開,我們又是頭次合作,本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