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了自己的家庭也好,沒有什么會影響我們的關系?!?/br> 他全盤否認了她對他的特殊情感,把一切歸結于女孩子的敏感和占有欲,歸結于meimei對哥哥的依賴。 南橋聽他說著這樣的話,看著他始終不曾轉過身來的背影,心里一下一下鈍鈍的疼。 不是這樣的。 根本不是這樣的! 她從來沒有把他當哥哥看過!在她眼里他一直都是易嘉言,是那個沒有緣由接受她、對她好,永遠出現在她最難堪的時候,保護她安慰她的人! 他可以拒絕她,可以不接受她,但他不能否認她的心意。 這樣想著,南橋忽然上前兩步從背后抱住了他。 懷里的人身軀一僵,幾乎是下意識地去拉開她環抱住他的雙臂。 南橋死也不肯松手,牢牢地抱住他,轉眼間就淚流滿面。 她帶著哭音說:“就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幾乎是卑微的乞求。 易嘉言的手頓時停了下來,再也拉不動她。 是短暫的半分鐘,耳邊只有窗外的凜冽北風,和胸腔里沉頓的心跳。 生平第一次,她得以張開雙臂毫無阻礙地擁抱他,用她坦誠一片的真心,哪怕他自始至終不曾轉過身來回應她。 她還恍惚地想著,至少有過這樣一個擁抱。 當她老了,看著他兒孫滿堂時,至少還能記起她和他曾經有過這樣一個親密的舉動,記得她曾帶著滿腔孤勇,不辭冰雪為卿熱。 愛情是毫無緣由的事情,有一天你遇見一個人,心跳忽然快了幾秒鐘,而他走過轉角處不見蹤影時,你才忽然發現自己明白了何為懷念。 那是如此簡單的事情,不知從何而起,不知從何而終。 就是看見你,想起你的時候,心會跳。 就是看不見你,想見到你時,心會痛。 半分鐘的時間如此短暫。 最后,易嘉言還是拉開了她的手,轉過頭來幫她擦掉了眼淚。 他說:“傻瓜,你不會失去我的?!?/br>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看著他心疼的眼神和溫柔的神情,有那么一秒還以為自己又有了希望。 可是下一刻,他卻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說:“南橋,你永遠,永遠是我meimei?!?/br> 他用這樣溫柔繾綣的話語,一刀斬斷了她所有旖旎的念頭。 *** 這一次,易嘉言在家里連三天時間都沒有待滿,就又一次收拾行囊踏上了旅途。 他去了法國,選擇留在那里監督一個項目,從頭到尾大概要半年時間,他說要趁此機會好好歷練。 盧建明坐在辦公室里,詫異地看著他:“我以為你不喜歡常年奔波的,還打算讓你這次回來就不要再飛了,留在公司里幫我。怎么,忽然又改變主意了?” 易嘉言平靜地站在那里,越過盧建明俯瞰著這座大廈下的半個城市。 “是,我改變主意了?!?/br> “那雅微……”盧建明沉吟片刻,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雅微有自己的主意,她的決定我不干涉?!币准窝缘匦α?,“而我也有自己的主意,我們倆的事情,盧總你也不要干涉了?!?/br> 三天后,易嘉言飛走了。 南橋沒有去送,只是站在窗邊看著他把行李拎上車,然后遠遠地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她靜靜地站在那里,笑著跟他揮手。 陽光太耀眼,她瞇著眼睛,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見他也朝她揮了揮手。 依稀記得她來到這個家的那天,他站在門口,姿態閑適地朝她笑,溫柔地說了聲:“南橋,你來了?!?/br> 我來了,而你卻走了。 ☆、第23章 易嘉言走以后,南橋的生活平靜很多。她認真地看書,認真地學習,認真地聽好每一堂課,認真地準備保研面試。 也沒有必要繼續執意留在北市了,能去遠方,那就去遠方,反正北市也沒有什么牽絆她的人或事了。 她申請了上海的大學,想要看一看張愛玲筆下那個五光十色的城市。 “不亂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將來,不念過往。如此,安好?!?/br> 只是像易嘉言這樣的人,總是活在眾人的矚目當中,不管走到哪里,他總會時不時地出現在她的世界里。 報紙,電視,新聞,他人口中……信息世界真的很可怕,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他。 南橋總會在雜志上讀到他的專訪,得知他又在法國赴宴了,受邀去總統府上參觀了,與某某知名法國明星共進晚餐了,與國際公司洽談合作項目了……而無一例外的,他的身旁都有個漂亮女人的陪伴。 盧雅微,那個女人總是笑得優雅俏皮,任何場合都不會遜色于那些高挑白凈的歐洲女人。 見多了,南橋的心好像也死了。 她不得不承認他們很配,是從各個方面都很協調合襯的那一種。 聚光燈下他們同進同出,相視一笑也帶著十足的默契。 南橋也總算安心了,看他過得不錯,她也就沒什么理由自怨自艾了。背上行囊,她揮別北市,踏上了去往上海的旅程。 臨行前與沈茜和靳遠聚了聚,幾個月前的事仿佛成了一道難以丈量的溝壑,三人相對無言,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放任自如。 沈茜說:“一定要走嗎?” “要走?!?/br> “為什么一定要離開北市呢?你的家在這里,為什么一定要選擇那么遠的地方,要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城市里浪跡天涯?”她有些急切地說,“我和阿靳都在這里,你就不能留下來嗎?” 目光定格在南橋光潔的額頭上,她頹然地靠在椅背上,“南橋,你還在怨我,是不是?” “要怨也是怨我吧?!币恢睕]有出聲的靳遠慢慢地開口說,“如果你覺得看見我會不自在,我可以不出現在你面前。南橋,你沒必要去那么遠的地方?!?/br> 南橋笑了:“你們在說些什么?我是去讀研的,在同一個地方待了這么多年,也該換個環境獨立生活了。至于什么浪跡天涯,要不要說得那么詩意?” 她曾經讀到過這樣一段話:“一個人至少擁有一個夢想,有一個理由去堅強。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那里都是在流浪?!?/br> 所以在北市還是在上海,有什么不一樣嗎? 那一夜,南橋和沈茜與靳遠一同沿著北市的河沿走了很遠。 河堤兩岸都是復古造型的路燈,在蒼茫的夜色里散發出暖融融的光。這么冷的天,白鷺卻像是覺察不到寒意,依舊樂此不疲地從河面上一躍而起,盤旋在暗沉沉的天際。 這樣走著,走著,竟忽生出一種錯覺,仿佛又回到了在吳鎮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們騎車在河堤上說笑打鬧,大聲吼叫。 沈茜提議說:“來來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