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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吹干了再出來?” “吹風機傷頭發?!彼椭^,借他的胸膛擋住羅清越的視線,享用這片刻的溫柔。 “想吃什么?你姐說的大餐是指外賣,別指望了,我請你們吃?!?/br> “沒什么想吃的……” “那就慢慢想,等你頭發干了再出門?!?/br> “哦……” 羅清越坐在陽臺上,托腮看著他倆一問一答,暗自好奇:怎么以前沒發現他們這么親密呢? 她到鐘家時初三,住了一年就上了女子高中,封閉式住宿的環境,周末才能回家一趟。而在這為數不多的家庭時光里,有一半在和羅老師吵架,剩下一半在偷偷地教鐘杳杳化妝??上н@么多年了,也沒見她好好化過,真是浪費了她的悉心指導。 剛才,林致靠過來,很不要臉又很自信地告訴她:“知道她來過波士頓的那天,我無比確定,杳杳喜歡我,就像我喜歡她一樣?!?/br> 因為怕拒絕,才不敢輕易聯系。 因為深深依戀,才會記住地址,孤勇向前。 ☆、8 以明星要保護隱私為由,羅清越指名要去一家私家菜館,價錢昂貴,林致買單。 鐘杳杳看到菜單上的價格,不由得手一抖,瞪著羅清越半天沒吭聲,還被她一把推到林致身邊,隔著桌子戳著她的腦袋罵:“你心疼個毛??!他是干金融的,天天跟錢打交道,不缺這一頓飯錢。鐘杳杳,你給我差不多得了啊,矜持點,還沒嫁人呢,別那么急著管你男人的錢?!?/br> “我沒有……他不是……”她窘得不行,轉頭看林致,林致卻不否認,好整以暇地坐一邊觀戰。 什么意思嘛……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忽上忽下的,半點安全感也沒有。 羅清越抽出菜單,喚來服務員點了最貴的幾個,笑得一臉饜足。林致提醒她:“熱量很高,你確定不用保持身材?” 她大手一揮:“你閉嘴,放開肚子吃的時候別提這么掃興的事。就這些了,你們看看還要加點什么?!?/br> 鐘杳杳搖搖頭,林致接過來,點了個時蔬和甜點。 羅清越打趣道:“看不出來啊,你吃得這么清淡?!?/br> 林致白她一眼:“杳杳吃不了辣,你點的全是辣的,讓她怎么吃?” 對方眨眨眼,愣住了,轉而問鐘杳杳:“你不吃辣?我是你jiejie,我居然不知道你吃不了辣?!” 她一直覺得自己作為jiejie,還是很稱職的…… 雖然她長了一張惡毒女配臉,但從來沒有欺負過重組家庭的小白花meimei,相反,她團結友愛,熱情友好,出去拍戲會給meimei帶禮物,逢年過節會帶著meimei玩,結果……結果今天才知道meimei不吃辣?! 一時間百感交集,神情復雜地看著鐘杳杳。 鐘杳杳忙安慰她:“你本來就很少在家吃飯,家里吃得又向來清淡,我不說,你當然不知道嘛?!?/br> “那以前我把你拉出來吃飯,也有辣的啊……” “我會吃一口菜,喝一口水……” 席間,周小舟突然來了電話,趁著鐘杳杳出去接電話的工夫,羅清越扶額嘆氣:“林致,我這個jiejie,是不是當得太失敗了?” “還行吧?!绷种潞攘丝诰?,接著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誰也沒義務去記住別人的喜好,杳杳沒主動開口,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br> “她告訴過你嗎?” “沒有?!?/br> “那你怎么會知道?” “我暗戀她很久了?!?/br> 羅清越坐直身子,定定地看著他,隨后面無表情地說:“你倆上輩子是不是玩諜戰出來的?特么雙向暗戀居然還能瞞得這么好!” 這飯沒法吃了,既要忍受對面那兩人秀恩愛,還得時刻懷疑自己的情商智商,混娛樂圈都沒混得這么心累過。 jiejie一顆金剛心,生生被打擊成了玻璃心…… 這頓飯確實沒能順順利利吃完,不過原因不在羅清越千瘡百孔的小心臟,而是周小舟出了事,電話里哭個不停,話都說不清楚,只一個勁地問她:“杳杳,你在哪里呀?你來陪陪我好不好?” 鐘杳杳哪里敢說不好,被她嚇得不知所措。 羅清越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別急,不會有事的,不要慌啊,你一慌,她哭得更厲害。等會讓林致開我的車送你過去,很快的,別怕?!?/br> “那你呢?”總不好讓她去打車吧。 “沒事,我給經紀人打個電話,正好也有事要談。你別cao心這cao心那的,照顧好自己最重要?!彼哪?,心疼地說,“又瘦了,你有沒有好好吃飯?趁著這幾天林致在,別吃食堂了,好好養養身體?!?/br> 她把他們送上車,臨走前又敲了敲駕駛座這邊的車窗,林致搖下窗,她叮囑道:“林致,我把我meimei交給你了,你不許欺負她?!?/br> 林致轉頭看了看專注于發微信詢問情況的鐘杳杳,回過來朝她點點頭,鄭重承諾:“我會的?!?/br> 周小舟沒回宿舍,鐘杳杳找到她的時候,她蜷縮在系團委辦公室的沙發上,成飛龍在一旁給她遞紙巾,遞一張就被她罵一句:“你走啊,誰要你在這陪我了,誰要你管!”他也不生氣,固執地塞到她手里,任由她擤完鼻涕再扔回他身上。 畫面實在惹人誤會。 鐘杳杳二話不說,進門就抄起掃帚朝成飛龍打去,被林致攔腰抱住。 “杳杳!冷靜一點!” 她速度太快,成飛龍來不及躲,背上被掃帚柄劃了一道,火辣辣的疼,不出血也得破層皮。他痛得直抽氣,回過頭來大罵:“你發什么瘋!沒看到我在安慰她嗎!” 鐘杳杳罵回去:“沒看到她叫你走嗎?有把人安慰到哭成這樣的嗎!” 而周小舟終于停止了抽泣,怔怔地看著他們。 趁著他倆怒目相視的瞬間,林致奪過鐘杳杳的作案工具,一把將她按在會議桌旁的凳子上。 他都不知道,這丫頭暴力傾向這么嚴重…… 五分鐘后,辦公室里只剩下了兩個女生,成飛龍跟著林致坐在了系館外的花壇長椅上。寒冬臘月,即使是午后陽光正好,冷風依然簌簌地往衣領里鉆。積雪未消,時不時壓彎了樹枝往下跌落。 林致撣掉肩上的雪花,靜坐著等成飛龍開口。 卻沒想他第一句話竟是:“有煙嗎?” “沒有?!?/br> 成飛龍偏頭打量了他片刻,隨后搖搖頭嘆道:“不愧是好學生,找個男朋友都是煙酒不沾的?!?/br> “我沾,但她在的時候不用?!绷种屡呐乃谋?,“說吧,怎么回事?” “我沒有欺負她?!背娠w龍說,“我去西門外一家咖啡館,圖近,走的是小路。西門那塊正在建新的研究生公寓,平日里還好,今天卻是雪和砂土堆一塊,臟得不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