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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笑不已,看看盒子,竟是陸璟送來讓自己玩的: “璟哥兒是個好孩子……” 心里卻是不住嘆息,這般懂事的璟哥兒,如何就攤上了那么一個糊涂的娘呢? 一時又有些遲疑: “你說,婆婆真會這么狠心嗎……” 只陸璟何辜,到時候又該如何自處? 陸瑄卻是久久未說話,箍著蘊寧纖腰的胳膊卻是更加用力,恨不得把人揉進自己骨血里的樣子—— 當初父親,為了梅氏辜負一片深情的娘親;現在梅氏又為了璟哥兒,辜負同樣情深的父親…… 很長時間以來,自己不自覺的畏懼婚姻,可不就是因為這個?曾經為愛不計生死,卻還可以為了一些不重要的東西,輕易就拋舍愛情…… 這樣的愛,太過自私涼薄 陸瑄一時有些悵然,不覺長嘆一口氣。蘊寧低頭: “怎么了?” “低頭?!标懍u換了個姿勢,指了指蘊寧的唇。 “有什么臟東西嗎?”蘊寧乖乖的頷首。 不意陸瑄忽然環住蘊寧的脖子,跟著欺身而上,溫熱的雙唇隨即落下: “唔……甜……” ☆、209 再沒想到青天白日之下, 陸瑄也敢這般膽大妄為,蘊寧一張俏臉登時爆紅一片, 想要把人推開, 整個人卻軟成了一灘水似的,竟是一點兒力氣也使不出來。 若非推拒間, 帶掉了一只盒子, 發出“啪”的一聲響,驚回了兩人的神智, 陸瑄胡天胡地的性子,真不知會做出什么事來…… “你出去, 不許進來了……”瞧著自己已是敞開一半的衣襟, 甚至里面水紅色的褻衣都露出一角, 蘊寧真氣壞了,一把打開祿山之爪,唯恐有人闖進來, 忙慌慌張張的掩上衣服。又手忙腳亂的去撿地上的盒子。 鮮少見蘊寧這般發火,陸瑄就有些心虛, 搶先一步幫著拾起盒子: “沒事兒,你瞧,好著呢……” 一個“呢”字剛出口, 幾截斷掉的鐲子便從盒子里掉了出來。 蘊寧更氣,忙蹲下、身子:“都是你。好好的鐲子就成了這樣?!?/br> 倒不是說心疼鐲子金貴,畢竟蘊寧嫁妝之豐厚,放眼帝都, 也少有貴女能及。手里這鐲子瞧著成色還好,樣式卻有些老舊,光澤也有些暗淡,并不是多稀罕的東西。 之所以會讓人送過來,卻是這禮物,乃是出自和陸瑄相差不到半歲的庶妹陸嘉怡之手。 長房這邊人丁單薄,陸明熙膝下統共兩個嫡子罷了。 倒是有三個庶女。 年齡最大的就是陸嘉怡。 只陸嘉怡甫一出世,生母就難產而亡,陸嘉怡在府中的存在感就更低了。 “你說,這是怡姐兒送的?”陸瑄也愣了一下。他幼時跟在祖母身邊,和一眾兄弟姐妹關系并不多親密,可許是身上氣場太為強大,幾個弟妹都對他恭敬的很。便是調皮如陸璟,見了陸瑄也都是乖的不得了。 至于說陸嘉怡,繼承了陸家的好容貌,生的也甚是美麗,性子溫柔之外,更有些沉默寡言,每每和陸瑄相遇,也總是叫聲“大哥”,便沒有其他話了。 倒是陸瑄和父親打賭勝了準備離家的前天晚上,陸嘉怡偷偷跑來見陸瑄,眼睛紅的小兔子般,更把自己私下里攢的體己銀子,一股腦塞到陸瑄手里,甚至里面還有匆匆包起來的些釵環首飾,令得陸瑄哭笑不得,合著meimei心里,這是以為自己是要離家出走啊。 陸瑄也有些歉疚,剛要把鐲子放回去,卻是頓了一下,怪不得有些眼熟,這鐲子分明是祖母手里賜下去的,也是怡姐兒的嫁妝之一。 不覺蹙了下眉頭。 陸明熙平日里公務繁忙,家務事除非是事關陸瑄,不然他很少插手。是以陸嘉怡的婚事從相看到定親,全是梅氏一人cao持。 陸嘉怡嫁的人家姓齊,夫婿單名一個“謙”字,世代居住在距離京畿不遠的保定府。 齊家在保定府也算是大族,齊謙的父親齊明德,和陸明熙乃是同年,眼下身居寧中省布政使一職,論家世比起陸家來自是不如,好在齊謙少年舉人,相貌生的也好,人也頗有才學,彼時陸瑄還曾特特問過陸嘉怡,看庶妹的意思,也是相中了人的。 陸瑄以為,怡姐兒性子太過柔弱了些,齊家那樣的門第,倒是不虞會給怡姐兒氣受。 而就在去年上,齊家和陸家又親上加親—— 齊明德的長子齊訓兩年前妻子亡故,去年上,娶了頗受陸明廉寵愛的王姨娘所出的庶女陸嘉雯為續弦…… “這缺口,怎么瞧著,不像是剛打破的?” 蘊寧忽然道。就說方才盒子掉下去時,隱隱約約聽見一陣叮當亂響。 陸瑄無疑也發現了這一點。眉頭一下蹙了起來。怡姐兒出嫁時,即便是庶女的身份,嫁妝也不是一般的豐厚,齊家雖不算世代郡望,家底也頗為豐厚,何至于就淪落到了自己親大哥成親,卻只能拿嫁妝做賀禮的地步? 更甚者,這雙鐲子還是一早就被人摔爛了的。 想了想吩咐人把管家婆子叫來: “鐲子什么時候送來的?昨兒個齊家是誰過來的?” 成親前就接到過陸嘉怡捎來的口信,說是剛剛做了胎,不宜長途跋涉…… 那管家婆子也是崔老夫人手下的老人了,最是精明利索,聽陸瑄詢問齊家的事,臉上神情分明就有些憤憤: “爺不問,奴婢也想跟爺說一聲呢。先還說,齊家也算知禮,現在瞧著啊,分明也是狗眼看人低的!” 這禮物盒子倒是昨兒個一早,齊家人送來的,只不過來的卻不是齊家正經主子,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更可氣的是,那下人的態度,不是一般的傲慢,好像到朱雀橋這邊來,有多紆尊降貴似的。 更甚者東西一送過來,人就馬上離開了,說是還得去侍候主子。還以為他要趕著回保定呢,誰知道管家把人送出去后卻發現,對方竟是直接轉身去了隆福街的陸明廉府中。 齊家也算大族,何至于陸瑄成親這樣的大事,只能派個奴才過來?分明是覺得長房這邊倒了霉,不放在眼里罷了。 待得打發走管家婆子,陸瑄神情就有些不好。怡姐兒即便膽子小些,對娘家感情卻是頗深,更甚者即便不為著自己這當兄長的,還有爹呢。這些日子爹病臥在床,保定府離得不算近也不算遠,不可能沒聽說這消息。 而這么長時間內,怡姐兒也好,齊家也罷,卻是都不曾有什么表示,便是登門探病也沒有過。 之前陸瑄忙于成親之事,倒是沒放在心上,這會兒卻是覺出了不對。怡姐兒那邊,怕是情形有些不好…… “保定府離這兒也不算遠,不然,咱們派個人去怡meimei哪兒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