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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手做的,至于說云霧茶則是陸明廉投自己所好,親自看著采茶女采好烤制的…… 被兄長從背后捅了一刀也就罷了,要是連枕邊人…… 直到走出門,梅氏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才徹底消失。 上了馬車,卻是一個勁兒的催車夫快些。 待得到了梅家府門前時,梅學海明顯篤定梅氏必然會過來,已是在府門外等著了。 一眼瞧見梅學海,梅氏恨得眼睛都要滴出血來。 梅老夫人膝下,就養了梅學海這么一個兒子,梅學海從小就備受寵愛。即便梅氏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陸家陪著梅老姨娘,對這個娘家兄弟也是疼到骨頭里了。每每在陸家得了什么稀罕物,總會巴巴的給梅學海留著。 待得年齡漸長,嫁給陸明熙,梅氏執掌了陸家的中饋大權,就更時時為梅家、為梅學海著想。 這些年來,不知往娘家塡還了多少銀兩。 若然是陸家人,甚或是陸瑄,從賬房處多支一兩銀子,梅氏都會心疼半天??梢坏矫穼W海要錢,梅氏成千上萬的給出去,都不帶眨眨眼的。 即便如此,梅氏也從來都是無怨無悔——既然是梅家女,自當為梅家謀福祉。 總不能自己吃rou,卻看著娘家人只能喝湯吧? 自己絕不會當那樣的白眼狼。 也正是因為有梅氏這樣一個堅強后盾,身為二房的西邊梅家,才能氣勢越來越盛,一舉壓下東邊的長房梅家。 可就是這樣一個付出了太多心血、一手扶植起來的娘家,卻從背后給了自己致命一擊。 而就在瞧見梅學海后,梅氏強壓下來的那股痛徹心扉的痛苦和憤恨一下翻卷了出來。 “阿姐來了?”瞧見梅氏過來,梅學海笑呵呵的迎上來。 梅氏臉上卻是殊無半點笑容。只管板著臉往前走。 來到梅氏出嫁前住的院子,梅學海示意侍候的人不要跟著,自己則隨著梅氏進了房間: “阿姐——” 梅氏倏地回頭,掄圓胳膊,咬牙照著梅學海左右開弓,竟是足足打了十多個耳光。 恨極之下,可不是用足了力氣? 梅學海的臉不過一瞬間,就和發面饅頭般,腫脹了起來。 梅氏卻依舊覺得不解恨,還要再打,房門卻被梅老夫人推開,一眼瞧見梅學海的臉,老夫人心疼的什么似的,慌慌張張上前推開梅氏: “啊呀,學海,這是怎么了?” 轉頭就想去罵梅氏太過狠心,及至想到已經醒過來的女婿,又把責罵的話咽了回去,邊抹淚邊道: “柔姐兒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怎么就動起手來了?學海他也是當爹的人了,你就不能給他留點面子?” 一番話說得梅氏眼淚也下來了: “娘,您還這般說我,你可知道,阿弟他……” 卻是說不下去。 “娘,您莫要怪阿姐,”梅學海倒是主動替梅氏說話,“是我做錯了事,才惹得阿姐生氣……已經沒事了,我和阿姐還有話要說,您先回去好不好……” 連勸帶哄的把梅老太太給送了出去。 等到梅老夫人離開,看梅氏依舊垂淚不止,梅學?!班弁ā币宦暰凸蛄讼聛?,又拿梅氏的手繼續扇自己的臉: “方才是我錯了,阿姐生氣的話,就繼續打,打到消氣為止……” 梅氏怔了一下,卻是旋即抽出自己手來,一把推開梅學海: “你給我說清楚,當時,你給我的杏仁,到底都加了什么東西在里面?” 嗓音都有些發顫—— 當初因為陸瑄名聲受損,梅氏并整個梅家都承受了陸明熙的雷霆之怒,不獨梅家人再不許登陸家的門,便是梅氏也被陸明熙送回娘家,甚至到了過年時,都沒有接梅氏回去的意思。讓梅氏一時成為帝都貴婦中的笑柄。 看梅氏日日以淚洗面,梅學海就幫著出了個主意,說是不然想法子讓陸明熙生個病,到時候梅氏就能名正言順的自己回去。都說患難見真情,人在病中時往往比較脆弱,說不定還能借此和梅氏增加感情。 “那會兒你怎么跟我說的?說是表哥病倒我就趕緊回去,用不了幾日,就讓表哥再好了……可結果呢?那么多太醫都說,表哥病勢垂危!” 一開始梅氏還有些沾沾自喜,心說梅學海還真是個聰明的,能弄來太醫都看不出什么的藥。等自己真把表哥給服侍好了,到時候便是婆婆都得退到一箭之地。 不想一直過去了十多日,陸明熙病情沒有絲毫見輕不說,還一天天惡化。 偏是梅氏瘋了一般的派人去見梅學海,想要問問怎么回事,卻始終找不著人…… “也沒加什么,就是一般的杏仁啊。當初我那般說,不過是想給阿姐寬寬心,誰成想姐夫他就真病了,阿姐這么混賴我,有沒有想過,說不定是家里那一窩子,不想姐夫好過……”梅學海如何肯認,眼神卻有些閃爍,“你們家那個老虔婆啊,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而且怎么可能那么巧,新婦進門一跪,姐夫立馬就醒來。叫我瞧著,說不好這里面有什么貓膩,可就瞞著jiejie一個人呢?!?/br> “姐夫許是身體真有些小毛病,可絕不至于昏倒這么長時間,會那么做,分明是想給陸瑄那個小王八蛋鋪路,連他媳婦兒都考慮到了,卻是哪怕一點兒都沒想過阿姐和外甥……” “看看姐夫眼下對你的態度,我瞧著,還不如讓他繼續那么睡著呢,省的讓阿姐受婆婆的氣還不夠,以后還得瞧著媳婦兒的臉色過日子……” “你莫要再說了?!泵肥厦戎?,卻是明顯有些色厲內荏,眼前卻不覺閃現出蘊寧落落大方宜喜宜嗔的一張俏臉來,只覺胸口憋悶不已…… “明兒個回門的禮物可是準備好了?”陸瑄斜歪在床上,頭枕著蘊寧的腿,還探出胳膊摟著蘊寧的腰。 “你正經些?!碧N寧面前放著好些個盒子,明顯正在整理結婚時的賀禮,哪知道這才剛開始看,陸瑄就又開始膩味了。這要是讓人瞧見了…… 陸瑄卻是更深的把頭埋進蘊寧懷里,感受著布料下滑膩的肌膚,甕聲甕氣道: “莫怕,你放心,沒我的允許,沒人敢進來?!?/br> 如果說膩在云寧身上的陸瑄根本就是個永遠吃不夠糖果的娃娃,那外人面前,卻是一瞬間就能轉變為冷面修羅。 當然,要讓蘊寧說,侍候的人之所以會躲出去,一方面是陸瑄委實太過嚇人,還有一方面就是,這家伙一進房間,就會動手動腳,這般厚的臉皮,根本就讓人沒眼看…… “咦,這個盒子里的這對碧玉蟈蟈倒是有趣的緊?!碧N寧忽然道,口中說著,手在碧玉蟈蟈微微凸起的將軍肚上按了一下,那蟈蟈竟然蹦了起來,甚至還發出鳴叫聲。 蘊寧吃了一驚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