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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是啊,我是無父無母,可無父無母和我有一個被你害死的meimei有沖突嗎?” 說著,音姨娘凄然一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我只會讓你求死不能?!?/br> 說罷,音姨娘拔下自己頭上一根簪子,直直朝冬青臉上刺去。 冬青原本身形好大,力氣也比平常丫鬟大,原本她是躲得開的。 只是先前受了宋劍重重一腳,后來又被音姨娘接連打了兩巴掌,再加上心有余悸驚恐無比,一時間竟呆呆愣怔在那里。 直到臉上留下一條蜈蚣一般的血跡,才發出慘然一聲尖叫。 音姨娘卻早已經抬腳離開。 屋門大開,冬青看到音姨娘在宋劍身邊低眉順眼說了幾句話行禮離開,宋劍目光去含毒的刀子一般直直向她射來。 冬青不禁一個冷戰,只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在里間給蔣沁診治完病情的大夫心下沉重的嘆息一聲,收拾了藥箱緩緩走出來。 他診了大半輩子病,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明明懷了快要兩個月的身孕,卻被毒打成這樣,快要成形的孩子硬是生生被打掉。 虧的這女子命大,留了一口氣,否則就是一尸兩命。 聽說這姑娘是前幾日才進門的新婦,定是她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宋家的,才被如此毒打的吧! 大夫瞧病,向來的規矩便是只診病不究因。 搖搖頭,大夫提著藥箱走向宋劍。 “怎么樣?”見大夫出來,正打算收拾冬青的宋劍轉向了大夫。 冬青心頭一松,不覺一身冷汗浸濕里衣。 大夫看了宋劍身后緊跟著而來的宋倩一眼,心下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孩子是保不住了……” “孩子?”宋倩和宋劍異口同聲的驚叫道。 不過宋劍轉瞬就明白過來怎么回事。蔣沁與宋徽私下有情,這孩子必定就是宋徽的。 宋劍心下冷笑,難怪當時提親蔣沁絲毫沒有反抗,原來她肚子里有了別人的種。 自己這接盤俠當的,呵呵,腦袋也真他娘的夠綠的了。 買一送一了。 剛剛還為自己酒后動手打蔣沁而后悔的宋劍此刻只恨當時打得不夠用力。 見哥哥轉瞬就平靜下來,宋倩知道其中必有原因。 當著大夫的面,宋倩強壓下滿腹驚駭和疑慮。 冬青卻是心頭抖了抖,目光畏懼的看向宋劍。 蔣沁肚子里的可是宋劍的親生骨rou,他聞此竟然面不改色,眼皮都不眨一下。 可見此人心狠,可見他對蔣沁是什么心腸了。 “大人如何?”宋劍面色平靜的說道。 大夫心下嘆息一聲,自己的猜測果然不錯。 “我開了方子先給吃著,吃過四付藥我再來看?!?/br> 一聽大夫的話,宋劍心下有些發慌。 大夫的意思很明白,蔣沁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他沒有把握醫治。 難道自己花著銀子娶媳婦進門,不到十天就要再花銀子給她辦喪事? 怎么他娘的這么倒霉! “這藥大概要吃多久?”宋倩問道。 “若是頭四付藥吃著見好,再吃上一年半載的或許就好了,只是以后可能就再也不能生育?!贝蠓蚩戳怂位找谎?,緩緩說道。 不能生育,那蔣沁在宋家還有什么翻身的機會,沒有蔣沁的庇護,一想到音姨娘,冬青自殺的心都有了。 宋劍和宋倩也都雙雙露出震驚之色。 不過他們兄妹二人心照不宣的想到的則是,吃這么久的藥,那得花出多少銀子去。 宋劍打發了小廝送大夫出去。 “哥哥,怎么辦?”一想到要花錢,宋倩此刻甚至都不關心蔣沁肚子里被打掉的孩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蔣沁帶來的那些嫁妝,就算全部高價變賣了,充其量也就五六百銀子,前提是那也得賣的出去。 吃一年半載的藥,銀子必定是流水的花,五六百怎么夠! 宋倩心里那個焦灼。 宋劍咬咬牙,這孩子既然是宋徽的,既然宋徽和蔣沁有私情,這銀子宋徽怎么樣也得出一部分。 “先去抓藥,銀子我去找?!彼蝿φf了一句,抬腳出去。 他得找宋徽去敲詐銀子去。 宋徽如今仕途如日中天,有什么比面子更重要,宋徽一定不希望他和蔣沁之間的事被傳的沸沸揚揚。 為了封口,說不定宋徽能給他一筆大數目呢。 宋劍離開后,宋倩帶著小丫鬟進了蔣沁的屋。 看著躺在床榻上的蔣沁,宋倩突然想到,可以去找二皇子妃啊。 她和蔣沁關系那樣好,一定不忍心看她有病無錢醫治的。 至于蔣沁是如何病的,為何會鼻青臉腫,宋倩一早就想好理由搪塞。 第三百八十七章 威脅 說行動就行動。 宋倩掉身就朝外走去,一面走一面不忘吩咐,“把大奶奶那根金簪拿上,一會當了換銀子抓藥?!?/br> 萬一二皇子妃不管呢,總不能自己貼錢給她治病。 宋倩朝二皇子府邸而去的時候,宋劍已經在八珍閣見到了宋徽。 宋徽在八珍閣約了許攸昶,因為從宮里出來的早,便先到這里等著。 沒想到沒等來許攸昶,卻在八珍閣門口遇上了宋劍。 翰墨軒里宋徽自斟一杯清亮的碧螺春,隔著氤氳茶氣,宋徽看向宋劍。 “你和蔣沁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彼蝿﹂_門見山的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可以替你養蔣沁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撫養費得你出?!?/br> 宋劍不打算告訴宋徽,蔣沁流產了?;蛟S在宋徽心里,那孩子比蔣沁重要呢! 孩子?宋徽心里微微一愣。 他到是沒有想到,蔣沁居然還有這個本事,能騙得宋劍說她懷了自己的孩子,還能唆使了宋劍來和自己討封口費! 還真是小瞧她呢! 這宋劍……宋徽在心下搖搖頭,面上不動聲色說道:“你確定那是我的孩子?” 見宋徽如是問,宋劍琢磨這要挾的事靠譜,于是說道:“自然確定,否則以您的身份,怎么敢提這個要求,我還擔心我的腦袋呢!” 宋劍說的油嘴滑舌,一派地痞樣子,一雙眼睛貪婪的上下看著宋徽。 仿佛他跟前的不是個人,是一座會發光的金山。 宋徽哂然一笑,說道:“既然確定是我的孩子,那我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