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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面上有些掛不住,冷著臉看向恭親王和載澄說道:“小貝勒,你jiejie在我這吃好的,穿好的,每日還有教書先生教她琴棋書畫,過的很好,你若是想她,我可以批準你也住進長春宮來?!?/br> “皇太后,這恐怕不妥,載澄畢竟是男子,后宮耐先帝妃子所住之處,更有兩位皇太后在,載澄怎可進宮?”榮壽連忙說道,她已經是人質了,怎么可以在讓載澄也入宮做人質呢? “jiejie,后宮雖然去不得,可御花園還是可以去的,既然皇太后好意,我定然會經常進宮,來見jiejie的?!陛d澄面上帶著笑意說道,一雙眼睛之中透著精光。 慈禧黑了臉,看著眼前的載澄,這個家伙跟恭親王一個 德行,莽撞無禮。 看著陷入了僵局之中,榮壽微微一動,然后看向了同治,用口型說了兩個字,歌舞。 同治正在看著這處呢,立馬看到榮壽用口型跟她說了兩個字,歌舞?不解的看向榮壽,然而隨即就反應過來了,說道:“今日乃是除夕年夜,沒有歌舞怎么成呢?皇額娘,我們來看歌舞吧?!?/br> 慈禧找到臺階,自然不會在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下去,有**份,看向同治說道:“恩,今年應該是排了不錯的舞蹈吧,宣歌舞?!?/br> 這句話完了,就有人開始跳往年都有的慶隆舞,樂舞表現了八旗英勇射獵和征戰、艱苦創業的歷史。 榮壽難免松口氣,看向自己的阿瑪,用眼神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今日會公然的對抗皇太后?這樣的舉動真的沒問題嘛?為什么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 ☆、第49章 機靈應變破僵局 恭親王自然也看出了自己女兒眼神之中的詢問,本來這些事情不想告訴她的,只要她在宮中過的好就行,而且也不計劃告訴她的,她在慈禧身邊心向著慈禧也好,至少這樣慈禧不會苛待她。 見自己阿瑪只是看著自己,也知道這個狀況下不能說什么,默默的去給慈禧布菜。 在殿外丹墀臨時戲臺上,先是真人扮演的虎豹異獸在舞蹈,然后,象征八旗的八人上場。 舞姿呈騎馬逐射狀,搭箭射獸,一獸被射中,眾獸皆喪膽。演出場地的外圍,站立著一排伶人,用滿語演唱歌曲,歌曲的內容是陳訴王業的艱難。 眾人三三兩兩的交談著,看著歌舞。 而恭親王卻沒那個心情,看著臺上的榮壽,她是自己的女兒,為什么要跟個丫鬟似得在慈禧身邊伺候著?這些年真的忍夠了,現在自己和慈禧的關系,已經是明著惡化了,就是榮壽這樣做,也保不住會對榮壽下手。 既然這樣,還不如讓榮壽知道一切,讓她提防著慈禧些,開口說道:“皇太后,不知可放小女過來,和微臣一敘?” 一句話讓眾人在無心看歌舞,通通都看向了慈禧和恭親王,還有那個臺上的榮壽。 榮壽布菜的手微微停頓下來,差異的看向自己的阿瑪,他臉上還帶著些許的怒容,在看向自己身邊的慈禧,同樣是帶著怒容,她扶著椅子的手,都快把椅子扶手給捏碎了。 怎么辦?又陷入了這種僵局之中?不能讓事態惡化下去,自己完全不知道現在是情況,自己阿瑪這突然間是怎么了,所以不能像是往常一樣眼神示意過安好就走人了,必須下去問清楚,阿瑪提出來,是個機會過去一敘。 可是這會得罪皇太后,自己畢竟就在宮中生活,她是自己得罪不起的,那么就只能是給慈禧臺階下了,畢竟她遲遲不說話,而是一臉憤怒,就是無法拒絕自己阿瑪,忌憚自己的阿瑪。 腦中飛快的轉著,微微欠身行禮說道:“皇太后還饒恕榮壽無禮了,我早就聽聞王爺大名,今日難得一見,又是除夕家宴,我想過去和恭親王交談一下?!?/br> 慈禧看向一邊欠身行禮的榮壽,她畢恭畢敬,也沒有稱恭親王是阿瑪,只是說王爺,挑眉問道:“哦?都聽說王爺哪些大名了???” 這根本就是為難,眾人都替這個在慈禧身邊的人質捏了把汗啊,要知道這根本無法回答,夸了恭親王,慈禧能高興才怪,不夸那可是他的阿瑪,難道還能說些詆毀的話嘛? 榮壽心中倒是沒什么慌亂,這問題確實無法回答,那她就避開唄,嘟嘴撒嬌狀,拉著慈禧的衣袖說道:“皇太后,您明知道我就那么一說,您怎么還和我一小孩計較起來了?” 真的是讓人大跌眼鏡,那個看起來老老實實的丫頭,也會撒嬌?然而卻也不得不佩服這女子的機智,那問題根本就沒法回答,只是又不得不為榮壽的話而捏把汗,慈禧能買賬嘛? 慈禧也有些詫異的看著身邊的榮壽,她是會撒嬌的人?可從來都沒見到過這樣的她啊。 榮壽也不管其他人,嘴角微微上揚說道:“皇太后,您看王爺要找我一敘,那是長輩邀請,我不去多不好,我當然就隨口那么回答了啊,而且您請人來教導我,不會就想讓我目無尊長,沒有禮法吧?” “去吧,也好好告訴王爺,什么是禮法?!贝褥卮鸬?,算是松了口,可是說出的話,確是**裸的挑釁。 恭親王哪里容得這話的挑釁,榮壽看到自己阿瑪要發怒,馬上滿面笑容說道:“皇太后您慣會打趣我,王爺是長輩,怎么還能輪的到我來教導?我過去拜個年就是了?!?/br> 好一個八面玲瓏,恪守禮法的人兒,慈禧在心中都不得不贊嘆榮壽了,看來以往是自己太過忽略她了,以為她是什么老實巴交的人,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個人精。 榮壽也不等慈禧在說什么話,欠身行禮,然后連忙下去,向自己阿瑪走去,不急不燥,面上帶著笑意,有著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沉穩。 載澄看著榮壽走來,立馬站起身來,拉著榮壽說道:“jiejie,你快坐?!?/br> 榮壽倒也沒客氣什么,任由載澄拉著坐下來,看著一邊站著滿面天真笑容的載澄,伸手揉揉載澄的腦袋,眼神之中滿是**溺,可是卻是嬌嗔道:“你呀,越來越大膽無禮了,以后不許這樣了?!?/br> “jiejie,阿瑪說了,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jiejie你干嘛怕那個老妖婆?!陛d澄滿是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桌子是隔開的,一個王府一張桌子,畢竟是攜帶女眷在場,挨著坐多不好,而且有歌舞的聲音在,四周倒是聽不到,只是能夠看到他們的動作,還有嘴型罷了,榮壽也是事先知道這一點的,所以并沒有表現出慌張,可還是楞了一下。 “芳茹,這些年讓你一個人在宮中,真是苦了你了?!惫蠣柤咽仙焓掷^榮壽的手,眼神之中也是蓄積了眼淚。 榮壽微笑安慰道:“額娘,我并不覺得苦,除了不能光明正大的叫阿瑪和額娘,一切都挺好的,就是您如此替**心,讓我心中難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