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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唇,“你還真會讓我倒胃口?!?/br> 事實上他并不覺得絲毫倒胃口,至少那天晚上他按著喬念在床上做了三次,每次都能讓喬念失聲痛哭,哭著求他放過她,他就如同一匹極具侵略性的狼,一口仿佛要咬到她的骨頭里。 他粗喘著氣,“看來你也很爽?別的男人沒讓你這么爽過吧?” 可惜喬念忘記了這個男人本質上是一個多么惡劣的男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早已穿戴整齊,衣冠楚楚的坐在餐桌吃早餐,喬念披頭散發,只披著一件睡衣站在他對面。 “我的錢呢?” 他微微驚愕,“昨晚的嫖-資嗎?” 喬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屈辱涌上心頭,可是明明就是她自己主動要求的,是她主動去找他,主動求著他上她。 他嘴角嘲弄,“我以為昨晚只是我們的一場你情我愿,畢竟咱們也算老熟人了不是嗎?更何況昨晚不是你主動脫的衣服?你主動上了我的床?” 喬念徹底崩潰,“賀沉深,你怎么不去死?” 第十四章 喬念惱怒到極點時曾對賀沉深說過許多惡毒的詛咒,她疾言厲色,她詛咒他的時候是真的恨不得他去死,可是事與愿違,大多數時候,他都活的好好的,甚至比她要好千萬倍,她的那些詛咒在他眼底似乎成了問安,他總能當作笑話。 喬念再也沒見過這世上還有比賀沉深臉皮還厚的人,她也堅信在這件事上不會再有人能與他相匹敵了。 一直以來喬念都是一個很溫和好相處的女孩,別人對她好一分,她便雙倍的還回去,她不喜歡欠人情,與人為善,或許是從小寄人籬下心思敏感,總能敏銳的察覺到別人對自己的態度是否友好。 初到賀家的時候,她能討好賀家的每個人,可是除了賀沉深,他對她的態度可以稱得上惡劣,可是賀沉深似乎不僅僅是針對她,他對孫佳柔,對賀遠航,甚至對他父親都稱得上冷漠疏離。 或許從一開始的潛意識里,喬念便對賀沉深產生了強烈的恐懼情緒,她對他從骨子里的排斥,所以當他提出結婚的時候,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為她聽錯了。 如果說這世上有誰是喬念最討厭的人,那么首當其沖就是賀沉深,可是多么可笑的是,前一秒還能極盡所能諷刺挖苦她的男人,后一秒竟然能夠一臉平靜的提議跟他結婚。 如果不是他瘋了,就是她瘋了,而很明顯兩者都不是。 他慢悠悠的站起身來,走近她身邊,動作可以稱得上親昵的將她睡衣帶子系好,喬念完全呆滯在原地。 “你說什么?” 他揚起嘴角,笑意卻帶著某種諷刺,“跟我結婚?!?/br> “不可能?!彼龜嗳痪芙^。 他臉色微微一變,“你愛上他了?” 喬念心底慌亂不已,“與你無關?!?/br> 他似笑非笑的,“那你是不想救他了?再不手術,那么年紀輕輕就沒了?!?/br> 他戳中了喬念心中的痛點,她臉色為之一變,只是現實留給她的時間并沒有多少,她傻傻的看著他,“為什么?” 他修長干凈的指尖捏著她的下巴,眼神深邃在她臉上打量了一番,“你以為是為什么?” 他自問自答,“雖然長得不怎么樣,但是至少我喜歡跟你上床,你不知道吧,你離開后,我最想的就是你躺在我身下的時候?!?/br> 喬念身體微微顫抖著,嘴里蹦出一句,“無恥?!?/br> 其實賀沉深說的不完全是假話,至少他們分手的那段時間里,他經常會想起她,想到她曾經躺在自己身下的模樣,婉轉承歡,哭聲戰栗。 那滋味連想想都覺得美妙至極,渾身血液上涌到身體的某一個點,全身都似乎要炸開了一般,男主因性而愛,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身體產生強烈興趣的時候,其實他對那個女人已經有了某種執念。 毫無疑問,在兩人的博弈之中,賀沉深從來都是獲勝的那一方,無論他想要什么,就算是使盡各種手段,他也總會如愿以償的,只是他并不知道,有時候一味的強迫,其實只會換來對方更深的抗拒。 可是那又怎樣,至少她成為他法律上的妻子,既然決定糾纏一輩子,不如就這樣吧? 喬念從未妄想過賀沉深會愛自己,他那樣的男人,根本不懂得愛與被愛,他只會將自己的意愿,強行的施加給別人,從來不會顧及對方是否愿意,仿佛他說句結婚,對方就得歡天喜地的感謝上蒼。 兩人就直接去領了證,連婚禮都沒辦,事后去補拍了婚紗照,照片里的兩個人,各懷心思,兩個狗男女模樣,喬念對那照片格外厭惡。 喬念順利拿到了錢給沈瑞堯手術,他手術后意識模糊,時睡時醒,常常在夢中呼喚喬念的名字,可是他并不知道喬念已經嫁人了。 喬念時常會去看他,可是她這樣的舉動也導致賀沉深對她更加不滿,他諷刺她,“拿著我給的錢,每天往別的男人那里跑,喬念你是覺得我很善良是嗎?” 喬念已經沒了與他爭吵的力氣,他氣急敗壞的時候,總會把她按在床上一陣發泄,肆意進出她的身體,一定要逼得她失聲尖叫出口才罷休。 “我勸你最好跟他說清楚,不然我不介意親自去告訴他?!?/br> 賀沉深的威脅她不得不放在心上,因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這個男人有多么的惡劣,她十分相信他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她相信如果他告訴沈瑞堯這件事,那惡毒的語氣都能生生將人刺激的不能呼吸,既然如此,那么那個壞人不如她來當,那天喬念去醫院看他的時候,喬念說:“我結婚了,以后我不會再來看你了,你要趕快好起來?!?/br> 他全身癱瘓不能動彈,還只能依靠著呼吸管,連話都不能說,他神情激動,他拉著喬念的手不放,他希望能留住她,當喬念離開后,床上的男人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拔掉了維生系統。 這導致其后很多年里喬念都愧疚難安,而沈瑞堯的死則成了她與賀沉深之間一道跨不過的坎,一切東西在人命面前便顯得微不足道了,她去醫院的時候,甚至沒辦法再見到他最后一面,被沈瑞堯的母親痛哭著打了一巴掌。 那天她失魂落魄,她一個人回了家,在房間里痛哭流涕,那天她覺得仿佛天都要塌了,人生活著也沒有什么意義一般。 賀沉深回來的時候便見到的是她這幅模樣,他諷刺她,“人還沒死,你哭什么哭?” 喬念見到他時,不知為何,那些所有的悲憤與恨意全都被她加注在了這個男人身上,她想,如果沒有他,如今不會是這樣的結果的。 她頭發凌亂,如同一個從精神病科逃出來的病人,她瘋了般對他又打又踢又罵,手腳并用。 “為什么去死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