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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普普通通一份工作一套房子而已。他們聯合起訴遺產糾紛,主張車禍現場是陸澤父母當場死亡,因此應當先發生繼承。爺爺奶奶當晚醫院傷重不治,后發生繼承?!?/br> “這樣的主張之下,應當是把陸澤父親的所有財產一分為三,陸澤只能拿到三分之一,三分之二由爺爺奶奶繼承。同時對方手里有爺爺奶奶的手寫遺囑,里面寫到由于次子經濟狀況良好,遺產由長子和幼子平分,這就斷絕了陸澤的代位繼承權?!?/br> “陸澤病都沒好,他能依靠的人不是車禍身亡就是正在與他爭遺產,遠在異地病倒入院的兩位老人家更幫不上什么忙,同時兩場官司在打。其實他被父親的兄弟起訴遺產糾紛至法院之前,他有和父親的兄弟作為聯合原告起訴肇事者和車險公司。只不過肇事者本身家境不好又當場死亡,即使強制執行遺產加上車險賠付也沒有多少,相比遺產官司實在是小錢?!?/br> “那時候陸澤就住在醫院里,每天床頭一本繼承法一本公司法,晚上醫院掛吊瓶,白天出門去法院打官司,還要爭公司,還要面對家破人亡后的心理創傷。你現在去問問他,你就知道,他對于公司法和繼承法,是怎么樣了如指掌的程度?!?/br> “等我回來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已經拿到了外公外婆放棄繼承的簽字文件,動用他母親名下的現金來打官司,有足夠的錢多請律師,他快速了結了和肇事者以及車險公司之間的官司。我回來的時候就只剩遺產官司了,筆跡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他父親的兄弟拿出來的爺爺奶奶的手寫遺囑是偽造的,只不過他們都互相推諉是對方偽造的?!?/br> “當時我第一眼再見到陸澤的時候,都看不出來這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那個喜歡運動的孩子,當時他的樣子,我不好形容。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就那樣看著自己父親的兄弟面無表情地說,以后再有這樣的事,我就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我是個孤家寡人?!?/br> “等我拿出陸澤的父親在我這里放的公證遺囑,了結了這場官司。之后陸澤反訴對方偽造遺囑,剝奪了他們對于爺爺奶奶名下遺產的一切繼承權,雖然并不多,但是卻讓他們兩手空空什么都沒有得到。從此以后陸澤再沒有和父系親屬有過任何交道,完全絕交,據說忌日他們也不去掃墓了?!?/br> “后來公司的事情,我替他擬了一份業績對賭協議,穩住除了他父親以外的其他股東作為管理層管好公司,這份協議里約定公司每年稅后利潤的百分之五十拿出來分紅,其他股東負責公司運營,陸澤不參與,只要他們能完成協議約定的不同業績指標,與陸澤所持的股份在分紅時發生不同比例的倒置關系?!?/br> “為了利益,父親的兄弟反目,父親的創業伙伴趁火打劫,陸澤也許先天不是這樣的,但是后天的際遇其實讓他變成了一個戒心很重,有時候行事也很激烈的人。你要說他有時候什么手段都用,有些不管不顧,是真的。當年要真輸了官司,他能做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所以你說他窺探你的隱私完全不覺得對不起,可能是這樣。也許就是因為他看到了百分百的你,才會百分百的相信你,對你沒有戒心,把什么都給你,拿全部身家來保證他的承諾?!?/br> 喬喬坐在那里久久無語,想起來那時候剛入行時聽過的許多故事,多少創業伙伴真正起家后反目成仇,多少夫妻店做大后分崩離析。普通人一輩子能賺一套房子已是不錯,有足夠的利益擺在面前時,總有人鋌而走險,總有人不要良心。 楊律師看著坐在那里眼圈紅紅的喬喬,推心置腹地希望陸澤能和她重新走下去:“這些話不是他要我說的,他本來想自己去接機把東西拿給你,但是他又擔心你覺得他拿錢打動你。我想有些事情他自己也許不好出口不想出口不愿意出口,所以我想和你說說。其實陸澤小時候真的就是個很陽光成績很好的運動少年,和普通孩子也沒什么分別,就從那以后,話也不愛說,也不愿意和人交往,像個從冰箱里剛拿出來的冰塊似的。但是他和你在一起之后恢復正常了許多,他之前做的事情是很不好,但是至少他道歉的誠意很足,希望你可以原諒他。他在樓下,你下去見見他吧?” 喬喬下樓看見陸澤的時候,都覺得他狀態不太好,她伸手去牽陸澤,輕輕地溫聲問他:“我把文件還給你,你把戒指還給我,好不好?” 陸澤不知道楊律師和喬喬說了些什么,所以他牽著喬喬的手,微微前傾彎腰抵著她的額頭,認真地望著她說道:“喬喬,我不是拿捏著你肯定不會簽字不會要,才拿這些來打動你的?!?/br> 陸澤伸出空著的右手來,手心里躺著他的車鑰匙,低聲道:“我不是裝可憐戳你,我真的很久沒睡了,不太舒服,不適合開車回那里。你自己開車,我帶你去我長大的地方?!彼nD一下,低聲問她:“好不好?” 他看光了喬喬的內心與過去與秘密,如今他主動扒開自己塵封已久的往事,不論好壞與否,不論陰暗與否,毫無保留地給她每一面的他自己。 第58章 我真的很想你 第五十八章我真的很想你 眼圈一直紅紅的喬喬望著許久不見的陸澤,心疼地不行,不管是她握著的手心還是她抵著的額頭都是guntang的。她想起陸澤之前提過他過去曾經日日夜夜地在自己的封閉球場里打球,累到大汗淋漓無法動彈的地步,就直接躺在球場地上睡覺,弄得不停發燒。 喬喬的右手還十指緊扣牢牢地牽著陸澤,于是伸出空著的左手輕輕撫摸陸澤的側臉,溫聲問他:“你是不是又在球場里睡覺了?” “嗯?!标憹奢p輕點頭,低聲和喬喬解釋:“但是我不是故意想弄得生病了可憐,好讓你心軟?!?/br> “我沒有覺得你是故意的?!眴虇烫巯У赝憹?,她微微顫動的長睫上都掛著些許水意,溫暖細膩的掌心輕輕摩挲陸澤的臉頰。 陸澤將自己扣著車鑰匙的右手輕輕覆在喬喬伸出的手背上,沙啞的嗓音低低說道:“因為我想帶你回去看看,就得先提前過去一趟收拾,可是我只要回去,就很久都擺脫不了負面的情緒?!?/br> 喬喬松開兩人握著的手,然后伸手緊緊地抱住陸澤的腰,將腦袋埋在他的肩頭,說話時的聲音都悶悶的帶著濃重的鼻音,她低聲說道:“陸澤,我們不去了,好不好?過去的事情剛剛楊律師已經大概都和我說過了,我也不需要握著你的身家來制約你,我相信你,我們翻篇了,以后再也不提了,好不好?”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她已經決定翻篇了,抱著陸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