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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揮手便要扯斷。 手將將碰到素綾,殷流采已感覺到不對,那素綾觸手冰冷,沁著絲絲縷縷寒意。她動用體力靈力抵抗時才發現,那些微末不起眼的靈力竟飛快速入經脈,堵塞丹田。殷流采迅速取出一枚符捏破,這是五嶺峰為門下弟子遇險時專門制作的,都不需要靈力,只要捏破附近的師長便會第一時間趕來。 殷流采動作很快,但張沂動作更快,將殷流采一卷,拎上飛行法器眨眼遁逃出一百多里地去時,殷流采視線里還留著陟遐錯愕不已的臉:“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她問,張沂卻不答,非但不答,連眼角都沒多給一個,專心駕馭飛行法器遁光。殷流采不死心,繼續開口:“那天我在書樓外,遇到的是你?你到底跟我說了什么,為什么我什么都不記得?” 還是不答,殷流采再開口:“你現在要把我帶到哪里去,要殺要剮,你給個痛快話呀?!?/br> 依然沒有回音,殷流采可不是那么容易死心氣餒的:“是我曾與你有仇,還是我哪里礙著你了,還是說并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然而,一路上無論殷流采說什么,張沂都沒有理會,除開最開始還給過一個眼角,最后什么都沒有。饒是到后來殷流采搬出精彩至極的叫罵,罵到辭窮口干,也不見張沂有什么反應。殷流采罵到最后都有點絕望了,這樣油鹽不進,水火不侵的人,到底想拿她去干嘛,她還有得救沒得救? 想到這,又想起路上放出去,向魔界求救命的飛葉傳書,也不知道到沒到,更不知道界主離舍能不能找到她的蹤跡下落。殷流采心里一片嚶嚶嚶,表面上仍然嬉笑怒罵,主要是她覺得跟張沂嚶嚶嚶也沒用。 當張沂驅趕飛行法器慢下來時,殷流采問出她心中最深的疑惑:“你真的是張沂嗎?” 白阿飄的記憶里有張沂,白阿飄時常溜去果園,倒不是嘴饞,而是果園反倒是五嶺峰靈氣最稀薄的地方,白阿飄從前時不時去那里悄悄練個魔功。要在那練魔功,當然得把果園留守的幾個記名弟子查個底朝天,要有什么可疑的,白阿飄說不定早就給解決了。 殷流采沒覺得會有回話,卻不想張沂竟忽然開口:“張沂,你是說那個一心戀慕你,癡心妄想有一天成為五嶺峰正式弟子的蠢貨嗎?” 殷流采:這什么鬼啊,我完全不知道好不好。 “你究竟是誰?” “殷獄主果然忘性大?!?/br> 殷流采:…… “既然知道我是魔界十三獄的獄主,那就該曉得,界主待我等下屬有多看重,竟還敢綁我,不怕界主找你麻煩嗎?”但凡和魔界搭邊的,敢犯離舍,基本跟找死沒什么區別。 “怕?!睆堃事湓捯袈湎?,收起飛行法器,卷著殷流采下到山澗。 殷流采瞠目結舌中被挾著進了一處山洞,山洞中十分敞亮,陣法布置得很精妙,一環套一環,層層疊加。這時殷流采能理解為什么張沂可以無視五嶺峰上的大陣,一路沒有什么阻攔地卷著她飛出來,這人能布置這樣精妙的陣法,五嶺峰上的大陣對他大概也只不過麻煩一點而已,并非不能破解。 “到底為什么?” 張沂直到進入山洞深處,將原本就很厲害的防御和隱匿陣法再補上幾重后,才為殷流采解開疑惑:“殷獄主,我答應你的東西,早已給你,你答應我的,卻遲遲沒有動靜?交易本是你提出來,如今反悔的也是你,你竟還問我為什么?!?/br> 電光石火間,殷流采忽然想起白阿飄在記憶里作過的死:“不,不行?!?/br> “殷獄主,這時候說不行,不覺得太晚嗎?” 殷流采:賣掉金大腿這種事,怎么也不能干吶,這位“上帝”,您買點別的行不行,金大腿真不能賣。 殷流采心里苦,白阿飄這個大坑王,為新歡要賣舊愛,苦果卻讓她來吞。怪不得白阿飄要死,她要是挖了一堆坑,怎么都沒法混過去,她也想死。 “那……那我不是沒找到時機么,你也知道我一直在五嶺峰,都沒機會回魔界去?!笔聦嵣?,白阿飄根本沒真心作交易,她只想拿了好處,回頭再告訴界主離舍把人給收拾了,白阿飄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即如此,那便回魔界去,殷獄主,我的耐性很有限,你的時間不多了。忘了告訴殷獄主,你體內,有個很有趣的小東西,殷獄主要想那小東西乖乖聽話,還是早早完成交易得好?!?/br> 殷流采:“我如今魔丹已碎,就是有心想完成,只怕也心有余力不足。界主修為高出我許多,即使用藥,在藥起效前,界主也能隨隨便便弄死我,我怎么可能破界主……元陽?!?/br> #驚天大八卦,界主居然還是個處# #麻麻,總感覺我知道太多了會被滅口# ☆、第十一章 一法在手,別無所求 講到破界主離舍元陽,就不得不說界主離舍所修的功法,魔界的修法絕大多數屬于隨心所欲,干什么壞事都不用擔心將來難以問鼎大道的。魔修只要不死,再能扛過渡劫時的劫雷,比起正道修士來,問鼎大道要容易得多。當然,凡事有利有弊,正道修士渡雷劫且不容易,魔修能扛過飛升雷劫的就更少了。 界主離舍修的功法卻不在絕大多數之列,界主離舍修的是被魔界高高供在金字塔尖,千千萬萬年來從沒人修過的一部修法,那部修法有個諢名——禿驢心經。有這么個諢名,完全是因為這部功法雖然頂尖,但渡劫飛升前,都不能泄元陽,必需完完全全地禁欲。如果一個不小心丟掉元陽,那么不好意思,修為全廢。 從張沂和殷流采有這么個交易可以看出來,張沂想對付界主離舍,而界主離舍這么多年來,身邊唯一的一名女修就是殷流采,不從她身上動手,還能從誰身上動。 張沂:“那就要看殷獄主怎么選擇了?!?/br> 苦著一張臉,殷流采根本沒法作選擇:“要不你再等幾年,待我重結金丹,機率也更大些不是么?!?/br> 伸手給殷流采松了綁,顯然,張沂并不擔心殷流采逃走:“夜長夢多,殷獄主等得起,我卻耗不起。何必再卜吉兇挑日子,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罷,看在殷獄主還算配合的份上,我便順手幫殷獄主些小忙?!?/br> 只見張沂左掌一翻,三枚褐色塔香憑空出現在掌中,輕輕往殷流采鼻端一掠而過,就有淡香沁入肺腑。那淡香散得很快,在口腔里余下一股帶著花香的淡甜,甜味慢慢下沉,然后胸腔里如同被揉進一捧花瓣,感覺整個人都被花香塞滿。這股香最開始是令人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