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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弟子修時,心底始終有許多疑,不知可否請教長老?!?/br> 書樓的長老就是為弟子答疑解惑的,長老自是點頭叫白阿飄問,白阿飄問的確實都是她在修上遇到的問題。長老一一作答后,白阿飄便離開書樓,出書樓時,白阿飄遇到…… “唔?怎么到這里斷片了,不應該吶?!背幸u來的記憶就像存在電腦里的影音,正常情況下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空白,但出書樓后的事,模糊得就像沒發生過一樣。殷流采可以得知,白阿飄曾遇到過誰,但具體是哪個,她卻完全無法從記憶里查找出來,“呸,這還怎么查?” “查什么?”聲音忽從背后傳來,叫人聽得心尖都有些發酥。 殷流采不回頭都知道,是化嗔真君,她訕訕笑著轉身:“師尊,您今天怎么也到書樓來?” 化嗔真君怎么可能叫殷流采隨便把話扯開,他定定盯著殷流采再一次問道:“查什么?” 微沉吟片刻,殷流采果斷決定照實說,當然,實話也分很多種,挑能說的說唄:“弟子前幾日曾來過書樓,也是五林長老值守,今日來書樓取經書,忽發現那日弟子到書樓向五林長老請教過后出來時,曾遇到過一個人,但弟子卻無論如何想不起是誰。師尊,這很不應該,弟子素來記性好,不說前幾日的事,便是早前幾年幾十年的事,都歷歷在目?!?/br> “今日是五林長老在書樓?”化嗔真君問完見殷流采點頭,就把殷流采又扯進書樓,化嗔真君與五林長老是棋友,有事沒事就推兩枰,見面時姿態很熟稔,“五林長老,我這弟子道早前幾日曾來過書樓向你請教,你是否還記得當日之事?” 五林長老略作思索,便道:“自然記得,怎么,有奇怪之處?” 化嗔真君把殷流采的事說一遍,再問道:“那日書樓外的人,長老可還記得?” 這時五林長老思索的時間就長了許多,整整兩刻鐘,五林長老才皺眉道:“聲音倒是很熟,但我竟想不起是誰來?;?,你不來講,我倒不會去注意,你一提及,這事便十分奇怪。流采,你仔細想想,是否是五嶺峰中同門?” 然而,任憑殷流采怎么仔細想,她都想不起來,只得搖頭說:“還是記不起?!?/br> 這樣的想不起,在殷流在這里并不算什么,畢竟她修為低嘛。但同樣的事落在五林長老身上,那就不同,五林長老修為比化嗔真君還要略高一階:“那日,是否還有其他同門在?” “書樓中我除見過長老外,還見過兩位記名弟子,因我先去集市才來書樓的,他們比我倒早離開一些。我記得,一位在果園里常能見到,聽人喚過他陟遐?!蔽鍘X峰上,真正納入門墻的弟子不多,所謂記名弟子,真要論起來,其實是門中從山下挑選來,專供役使的凡俗子弟。五嶺峰收弟子門檻高,招役使卻沒要求,加之五嶺峰弟子少風氣佳,苦修士們對役使便也寬容,但凡有心修行的役使,五嶺峰也一視同仁。 五林長老點頭,與化嗔真君確定那天在殷流采來前,確實有那么兩名弟子來過后,化嗔真君吩咐身邊的小童去將陟遐和當日的另一名記名弟子都帶到書樓來。陟遐倒是來得快,另一個記名弟子卻沒一同到場,殷流采向化嗔真君點頭,表示那天她看到的就是這位。 化嗔真君將事情一講,陟遐便答:“那天和我一起到書樓翻看前輩修煉心得的是張沂張師兄,張師兄在飯堂里當差,負責日常采買?!?/br> “那日你們出書樓,在外可曾見過誰?” “確有,因看著有些面生,卻又似乎在山中見過,張師兄素性藏不住話,還與我嘀咕了一句‘不知是哪位祖師奶奶,性情冷得很’?!?/br> “是名女修?” “是?!?/br> 五嶺峰一苦修宗派,女修少得可憐,眼下門中的女修,一雙手就能數過來,這其中還包括殷流采和姜流素,除去這二人,五嶺峰上還另有六名女修。 “查,另外,需將門中人口作個清點,五林長老以為如何?” “應當的?!?/br> 五林長老與化嗔真君相視一眼,神色皆肅然無比。 五嶺峰峰主原本是化嗔真君的師兄,不過那位最近幾百年里長年閉關不出,真正在五嶺峰作主的,是化嗔真君和一干長老,一通安排下去,化嗔真君就叫殷流采先回自己院子里,同時對陟遐道:“你先回去,張沂若回來,叫他來一趟書樓?!?/br> “是,弟子遵命?!?/br> “我方才已開了大陣,童兒無法在山中行走,流采,你送他去果園?!?/br> “是,師尊?!币罅鞑缮砩嫌械茏恿罘?,山中大陣開啟后仍然可以暢行無阻。 果園離殷流采住的地方不算遠,她想著送個同門而已,領著人就往出走,并不覺得危險正在逼近。 ☆、第十章 新歡舊愛,一場交易 五嶺峰的果園有好幾處,陟遐所在的,正是離五嶺峰諸弟子居所不遠的園子。因時常有弟子閑時來這邊采果子,倒比別的果園要更齊整些,果子也種類也格外多。 殷流采才來幾天而已,哪有什么工夫去果園,好在白阿飄路熟,沿著山道便將陟遐送到果園外。果園外自是一陣陣熟香撲鼻,殷流采縮幾下鼻子嗅了嗅,陟遐便笑說:“近來好些果子熟,真人可要進去瞧瞧?!?/br> 殷流采從前好歹金丹期,稱真人妥妥的,雖她現在修為降下來,但修上去也不過早晚,陟遐喊真人倒不算出錯。再者,喊師姐、祖師奶奶之類都不對,女修個個鮮花般模樣,誰肯憑白被喊老,因此,稱真人反倒最穩妥。 “不了,我還存著好些果子呢?!币罅鞑删褪菒圻@氣味而已,她食指的戒子里好多果子,不知道要吃到哪天去。另外,她還急著去書樓,看到底什么個結果。 陟遐也不作勉強,舉步便要進果園,恰在這時,果園走出一人來,陟遐見人來稱道:“張師兄,正好遇到你,化嗔真君與五林長老叫我見了你就請你去書樓一趟?!?/br> 不料,張沂并不理會陟遐,反而看向還沒走的殷流采。殷流采一怔,這張沂好一雙利眼,像釘子一樣仿佛能把人釘在原地動彈不得。殷流采本來想說,她順便把人帶去書樓,但她還沒開口,張沂已經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張師兄,你這是要做什么?”陟遐看出張沂不對,連忙出聲。 殷流采也下意識退后兩步,轉身就要走,張沂并沒有弟子令符,所以她并沒有很擔心自己的安危。但她才走出幾步,正要拐彎,腰間忽被一截素綾纏住,殷流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