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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會兒,顏灼退而求其次:“別一聲不響丟下我一個人?!?/br> 黎邀咽了咽唾沫:“好?!?/br> 走之前,她一定會打招呼,她一開始也這么打算的。 顏灼在她頸窩里蹭了蹭沒再多說,黎邀一五一十地交待:“我看今天天氣不錯,所以帶妙妙出去逛了一會兒,買了點小東西,大概是信號不好沒接到你電話,不過我后來回你,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你電話打……” “閉嘴?!闭f到一半,顏灼突地抬起頭,一雙通紅的眼對著她惱羞成怒,堵上了她的嘴,把她剩下的話全吞進了肚子。 一氣之下砸了手機這種事,打死不能說。 黎邀:“……” 這人動不動就上嘴。 想了想,算了。 她閉上眼,所有的感觀都被放大。 唇瓣被咬得微痛,牙關被撬開,舌尖陣陣發麻,胸口擠壓,肺里的空氣越來越少,呼吸越來越困難,她不由得‘嗯’了一聲,顏灼松開她,再次抬起頭時,目光紅潤之余,多了一股朦朧的渾濁。 兩人都胸口起伏,對視了幾秒,黎邀伸出手指在他緊皺的眉頭上點了點:“氣消了?” 然后又在他臉頰上輕輕地擦:“都這么大的人了別動不動就砸東西……” 她說這話時,眼角瞇著笑,因為剛才的動作,頭發又黑又長散亂蓋在白色的床單上像墨汁噴灑,嘴唇通紅晶亮,顏灼喉攏一緊,又覆了上去,連她說自己年紀大都沒聽到。 他心里有一個強烈而又邪惡的念頭:要了她!要了她! 她不是在墓呆了一千多年嗎? 她是古人。 古代女人不是都很保守,身子給了誰就會跟對方一輩子? 如果要了她,或許她就認定自己不走了。 這個念頭越來越瘋狂,致使他吻著吻著就不由自主地沿著脖子向下,手掌在她的腰際徘徊了一陣慢慢探進衣料。 嫩滑,柔軟,從來沒有過的觸感像一濟滅頂的興奮劑注入到大動脈,顏灼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加速膨脹,像火燒一樣,激動得他難以控制力道,直到聽到‘呃’地一聲在他頭頂響起,他才猛地收回手起身,像被潑了一盆冷水赫然清醒。 黎邀被她弄痛了。 他舌頭哆嗦:“十一,對不起,我,對不起……” 顏灼無顏以對地起身,大步走進洗手間砸上門,一拳敲到墻壁上。 他竟然會對她那種念頭。 她不是別人,是十一,十一啊…… 黎邀呼吸紊亂地望著天花板眨眼,半晌之后起身,將被擰開的扣子一顆一顆扣回去。 看著胸口上的紅印,她忍不住搖頭嘆氣。 那家伙,雖然力氣變大了,但臨陣脫逃的毛病一點沒變。 她其實并不介意發生點什么。 如果那個人是顏灼。 但他每都趕著投胎似的溜得太快,太快…… 黎邀整理好衣服下床,看著滿地的狼藉,再次吐氣,撓了撓頭發,彎身收拾起來。 顏灼躲在洗手間跟五指兄弟交流完感情,再經過一段漫長的悔悟出來時,黎邀已經把地上七七八八的小東本收拾著差不多只剩下兩張四腳朝天的桌椅。 顏灼心虛得沒底,趕緊去收拾自己因為一時敏感弄出的爛攤子。 要是被人知道他沒搞清楚狀況就把家里又打又砸了發了一回瘋,肯定會被笑掉大牙。 吳媽,不能說,那只蠢貓更不能說,大侄子不能說,家里每一個人都不能說。 至于黎邀…… 想瞞也瞞不住。 顏灼兩三下把桌椅子恢復原位,極力用自己的高大威猛挽回形象,黎邀自然不會跟他掙。 但形像那種東西,一但矮一下去,一時半會兒就很難長起來。 顏灼沉默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不管是窩在黎邀身邊看電視還是餐桌上吃飯都沉默寡言。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突然改走高冷傲嬌路線,其實是丟臉丟到一程度后,就沒臉再開口。 還好第二天顏四爺滿血復活,大概是晚上睡覺時大腦對昨天的事選擇性遺忘。 而他復活的第一件事就是湊到黎邀耳邊嬉皮笑臉地說:“明天我家老爺子生日,你要不要跟我回家露個臉?” 黎邀放下雜志好笑:“我之前聽顏少說你已經找好對象回家見家長,怎么了,人跑了?” 顏灼瞇眼:“說的就是你,我不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沒法跟家里老頭子交差?!?/br> 妙妙不樂意了:“就不去,看你能把二一怎么樣?哼!” 顏灼冷哼:“我不能把她怎么樣,但我能把你炸飛!” 妙妙立馬一個抖擻抱著黎邀胳膊告狀:“二一,你看如花又欺負我?!?/br> 黎邀笑著拍妙妙的頭:“去就去吧 ,聽說如花家是土豪,宴會上海鮮水產肯定又多又新鮮,帶你去嘗嘗?!?/br> 妙妙拍手叫好:“好好好,要去要去?!?/br> 其實黎邀想法是,她們決定后天離開,臨走之前滿足一下顏灼,讓他開心一下也沒什么不好。 至于她以什么身份出現都不重要,兩個月后顏家每一個人,除了顏灼都會忘記她的存在。 顏老爺子八十歲生辰宴安排在顏家老宅里,因為顏三爺的關系,幾乎錦城一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應邀出席。 顏灼雖然有個顏四爺的名字響當當,但他常年不在家,就算每次回家也邋里邋遢,沒有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乃至于他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神清氣爽地領著黎邀和妙妙進門時,在場賓客都把他們當外星人看。 看他因為那一張精致的臉再配上一具高挺的身材簡直比電影明星還耀眼,大家都以為顏家為討老爺子喜歡請了娛樂圈明星助陣,直到顏舒允激動地上前喊:“小叔,你回來了?” 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是顏四爺。 那他身邊的女人是誰? 女朋友? 那女人一身白色禮服襯得皮膚像雪一樣白,五官清麗不說,還笑容淡淡,神情淡然,那種在大場面上游刃有余落落大方的氣質是任誰想裝也裝不出來的。 這就能夠理解顏四爺為什么會把整個錦城的名媛淑女都得罪光了。 不過 ,相比那女人,她身邊那個大眼睛,小嘴巴的,看著食物兩眼發光的姑娘比氣質上就輸了一截了。 “嗯,回來了?!鳖佔蒲鼦U筆直地嗯了一聲,不動聲色地擰脖子上的領帶,他平時休閑慣了,不太習慣脖子上勒著根繩子一樣的東西。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黎邀挽著他的手。 雖然他覺得自己人正不怕影子斜,并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大侄子的事,但如果這小子又腦子發抽,他就當場一巴掌劈了他。 哪知顏舒允不僅沒有發抽,而是一臉欣喜地看著黎邀:“這位是?小叔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