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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會說自己也喜歡他。 他給她的一切,她都只是被動承受。 她從來不關心他這十七年怎么過的, 不關心他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對他所有的變化應之順之, 卻沒有開口問一個字。 她對他過去的人生沒有絲毫興趣,更不會打算介入他將來的人生。 在她心里,哪怕他們幾度相遇, 他也不過是路上的風景,再美, 過了就不再回頭。 呵呵…… 顏灼坐在冰涼的地板上自嘲地笑,機械地點了一根煙放嘴里叼著,但先嘗到的不是煙味兒, 而是眼淚滑到嘴里的苦味兒。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即便有,那也是十幾或幾十年以后。 他再也等不起了…… “四少爺,你怎么啦?發生什么事啦?你不要嚇吳媽???” 吳媽趴在門上使勁敲, 急得快要哭了。 她明明在樓下做菜做得好好的,卻聽樓上突地一陣翻天復地的打砸聲。 她急忙關了火上樓一探究竟,才發現原來是她家四少爺不知道抽什么瘋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砸東西。 一開始還乒乒砰砰的 ,到后來就一下子安靜下來,死氣沉沉的一點聲音也沒有,也不知道現在到底什么情況。 “四少爺,你開開門啊,到底發生什么事啦,你給吳媽說啊,不要把自己關在屋里面啊……” 吳媽哭著拍門,但是里面沒有半點響應。 不會想不開吧? 吳媽嚇得心肝兒一顫,趕緊哆嗦著腿兒下樓找備用鑰匙,剛找出來打算爬上樓,就見黎邀和妙妙從門外走進大廳,妙妙里手還抱著一個漂亮的玻璃球和氣車模型。 “吳媽,你怎么了?” 黎邀見她又急又哭忍不住問。 吳媽又是抹眼淚又是抽泣:“四少爺 ……四少爺他把自己鎖在門里不出來……” 黎邀眉頭皺起:“顏叔叔為什么把自己鎖房間里?” 吳媽繼續哭:“我,我不知道啊……他剛才回家的時候問我有沒有看見你們,我說沒看見 ,沒過一會兒他就回自己房里砸東西了……” “……” 黎邀頓時無語,太陽xue突突地跳。 這都什么人啊。 “我拿了鑰匙,現在就去開門看看,萬一他想不開怎么辦……” 吳媽拿著鑰匙急急忙忙往樓上爬,黎邀和妙妙跟在后面。 妙妙干眨眼:“二一,如花這是抽什么瘋???” 黎邀:“……” 不是抽瘋,是神經過敏。 吳媽兩三下打開門,就見若大的房間里昏昏暗暗的,窗簾留著一條縫射過微弱的光,照得地上,電腦桌,椅子,衣服,枕頭,杯子,書,燈具擺設,所有挪得動的東西全部橫七豎八死尸一樣擺著,比日本鬼子進村實施三光政策后還要狼狽,而顏灼就坐在那一封堆尸體中間,背靠在床邊,背對著光,劉海低垂,看到不表情,更看不到眼神,只有手指上夾著煙頭的紅嘴兒特別明顯。 聽到動靜,他微微抬頭,目光頓一頓,又躲閃不及地低下頭保持姿勢,一動不動,像一座不朽的雕塑。 “啊……”妙妙張嘴瞪眼嘆為觀止:“如花你這是發什么神經啊 ,誰惹你了?” 把自己房間砸這么爛,這是跟自己過不去??! “哎喲……四少爺呀,你這么怎么啦?” 吳媽嗚地一聲哭,抬步就要往房里擠,卻被黎邀抓住胳膊,她小聲道:“吳媽,我來吧,你忙你的?!?/br> 她相信顏灼現在只想找地縫鉆,而不是被這么多人一起圍觀。 吳媽一愣,隨即又連連點頭:“好,好,那我們少爺就拜托黎小姐啦?!?/br> 黎邀又道:“妙妙,你也先下去吧?!?/br> “哦?!泵蠲钭詈罂戳祟佔埔谎?,百思不得其解地跟吳媽一起下樓。 她還要趁吳媽不注意,偷偷去地下室所買來的玩具給毛毛玩,畢竟再等兩天就要走了,得送一點禮物做紀念。 等人走了,黎邀這才進屋輕輕帶上門,然后開燈。 屋子里陡然亮起來,滿地的狼藉更刺眼,尤其是顏灼旁邊那堆燃到一半就被滅了的煙頭。 還真是…… 黎邀嘆了口氣,踩著一堆‘尸體’中的縫隙走過去。 他人高腿長,往地上一癱,就占地一片,黎邀還要小心翼翼不踩到他的腿。 好不容易走到床邊,她蹲下身,小聲問:“怎么了?” 短短三個字,尾音竟然忍不住染上了笑意。 但顏灼仍舊不吭聲,夾著香煙的手隨意搭在曲起的膝蓋,而另一條腿伸得老長,埋首低頭,一幅思考人生的深沉樣。 黎邀又忍不住笑,伸手在他頭上摸了摸:“好了,別鬧了,快起來,也不怕人笑……” 話沒說話,手就突然地被人一把抓住從頭上拿了下來。 “別摸,我不是你養的貓,順不了毛?!鳖佔铺ь^,眼底腥紅,臉上還有濕了的痕跡。 黎邀一頓,笑容漸漸退了去,她問:“不是貓,那是什么?” 顏灼目光一狠,拽著著黎邀的手把她整個人往床上扔,欺身覆上去:“男人 !老子是男人!” 他瞪著她一字一句低吼,像一只困在籠子里使不出爪牙的野獸。 黎邀被鉗制得動彈不得,胸口連喘氣都不順 ,很不舒服,她盡量心平氣和地順著他說:“好,好,男人,我知道你是男人,沒把你當貓啊,快松開?!?/br> 但顏灼不僅不松反而抓得更賣力,把她兩只手都按在身側,nongnong的煙味兒噴在她嘴角:“不,你特么沒把我當男人,只把我當阿貓阿狗,高興了就逗,不高興隨時可以丟?!?/br> 黎邀:“……” 沉默了一會兒,她冷下聲:“腦子長你肩上,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br> 顏灼氣得抽笑,紅著眼點頭:“好,好,承認了是吧,我就知道,老子特么就知道!我在心里就是一根草!” 說著就要低頭堵她的嘴,黎邀扭頭躲開,一次沒堵到,他又要堵二次,黎邀再次躲開,冷著聲音低呵:“顏灼!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顏灼不知道是親了兩次都沒有親到,深受打擊,還是真的被黎邀的話嚇到了,竟然一蹶不振,埋頭在她頸窩一動不動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兩人就這么僵持著,也不知道過了幾秒鐘還是幾分鐘,黎邀感覺手漸漸恢復自由,脖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掉了進去,濕濕的,涼涼的…… 黎邀全身僵住,連呼吸都凝固。 她機械地伸出手,輕輕落到顏灼背上,小聲喊:“如花……” 好一會兒才一個低啞得只想剩氣流的聲音從她頸窩里鉆出來:“別走,十一……別丟下我一個人 ……” 黎邀拍著顏灼后背的手僵在空氣里,半天沒現落下去。 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