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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久,從廢墟里挖出一把蒙了灰塵的青林劍,其余的沒有一絲一毫。 那把擦凈后仍舊熠熠生輝的青林劍被慕陶埋在了空墳下,陪著故舊之人。 兩人攜手下山,玉琉璃忽然停住了腳步。站在慕陶的上一級臺階上,還是比他低了一截。 “怎么了?” 玉琉璃一臉為難,卻還是咬咬牙決定說出來:“有件事你有必要知道?!?/br> “三年前使四家覆滅的那場武林大會背后,真正的cao控者也也也許是,是我父親?!?/br> 慕陶愣了一下,化為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抹冷笑。 “原來如此?!?/br> 兩年前,慕陶繼續扮作兄長的齊耳出現在朝堂上,言玨便總是三番兩次要套他的話,也許當時他沒留心眼真的照實回答,才打消了他們的猜忌。 回到齊府,他發現兄長的書房起居室亂糟糟一片,完全不是他平日作風; 后來與沈楠沈伯伯的密信中得知兄長之前似乎在司天臺查到了與當年慕家有關的線索。 這兩年,慕陶也沒有放棄追查,但當年的線索斷了,殘余的把柄又被人消得一干二凈。只靠歸玉門威逼幾個人得知兄長當年是被人引上隴山的。 原來如此,原來是觸及到言家父兄的脊梁骨了。 慕陶順勢拉過玉琉璃的手,讓她輕輕靠在自己身上,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瓜。 “就算你的父兄惡事做盡,也和你沒有關系?!?/br> 第38章 故人 晨光熹微, 玉琉璃推開檀木門,展開雙臂伸了個舒服的懶腰,鼻頭浮動著春初青草的芬芳。 院門口, 杏色抹胸侍女裙的姑娘正推開紅門。見到眼前景象, 呆滯了片刻,而后滿心驚喜, 逐笑顏開。 素來覺得自家小姐不僅容貌可人,更有一對巧笑玲瓏的梨渦, 每每嘴角輕抬, 就可見到驚鴻笑靨。 兩年未見了, 這兩日倒是頻頻,這是好兆頭啊。 “小姐是得了什么喜事嗎?”沐兒笑盈盈地走到玉琉璃跟前,并交給她早上從鸞音坊拿來的加急信箋。 玉琉璃邊拆邊笑著回答:“合作談妥, 日后就可高枕無憂咯?!?/br> 信紙展開,玉琉璃的臉色明顯沉了下來,抬起目光望向遠方。 正當沐兒摸不著頭腦的時候,自家小姐略微低沉的聲音響起。 “千機堂新任堂主昨夜在廬山受命?!?/br> 沐兒在腦海里浮現出千機堂, 一年前千機堂再度舉辦了武林大會,又生事端,就連他們的堂主也栽進去了。 “莫雨芫, 原來這兩年一直躲在千機堂,怪不得四處沒有她的下落?!闭f話間,玉琉璃手中的信紙被捏成一團。 這點沐兒是知道內情的,就是她不知道也難。隴山青林觀的傳言在關中地帶已經是人盡皆知, 說玉琉璃欺師滅祖的,恩將仇報的,殘害同門的比比皆是。 而玉琉璃隨容鴛夫人坐鎮鸞音坊的一年多,唯一堅持的兩件事就是尋人。一人是慕陶,一人便是莫雨芫。 前者尋得殷切,后者尋得決絕。 “小姐,需要奴婢找人將她捉住嗎?”沐兒義憤填膺,她當然對于那個人也全無好感,恨不得即刻抓住她還小姐清白。 玉琉璃搖搖頭:“捉不住的?!?/br> 在她看來,莫雨芫在青林觀所謂的忍氣吞聲那么多年,結果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如今以石千機義女的身份坐上千機堂堂主的位置,想來也斡旋一年,準備萬全了。 再者像千機堂這種無關姻親宗族的江湖門派,血緣或是身份是不好使的,那只有武能服人。 眼下莫雨芫能夠毫無顧忌地繼位,不僅有后盾支持,也得有令人刮目相看的武學成就。 想到此處,倒是讓玉琉璃好奇,多年沒有基礎功的莫雨芫是怎樣用兩年時間和石千機并肩,甚至超越。 “沐兒給我換身衣服,我們出門?!?/br> 半個時辰后,玉琉璃梳洗完畢。 今日難得露出春光明媚,就不需要繁重的斗篷加身了。玉琉璃換上一身鵝黃色長裙,朵朵梨花不均勻地暈襯在裙擺外頭的一層紗; 為不顯單薄,特意加了件半袖的對襟小短衣,襟口袖頭依舊繡著白里帶花芯的梨花。 難得的是,玉琉璃在梳好的發髻邊戴上一根簪子。沐兒還發呆了一會兒,心里頭想著平日里她給小姐戴些凸顯身份的珠釵,都是極不情愿。 不過細看這支簪子,的確與府里這些不同??瓷先ヴ⒆邮前子褡龅?,頂上還有一顆乳白的琉璃珠,倒是比小姐原來玉佩上的晶瑩的琉璃珠更加純厚。 依照侯門森嚴的條條框框,閨中小姐要出門得和家中長輩請示。 既然要繼續扮演國公府大小姐,自然做戲要做全套。 走到乾園書房的時候,剛好出來一個人。此人乃府里新任的柳管家,其實也不算新,畢竟兩年前他便接過突然暴斃的周管家的攤子,做的已然得心應手。 柳管家見到玉琉璃,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小姐,世子正在里頭和國公爺敘話?!?/br> 意思就是他們爺倆的話,她不便聽。 “那勞煩柳管家在此陪我一起等候了?!?/br> 玉琉璃也從善如流,說著便走到拐彎口,話中有話,她明白不能聽,那就一旁靜候,大不了你柳管家監督著我。 柳管家便跟上,也拐到一邊。 玉琉璃給沐兒使了個眼色,沐兒立即領會,提步走到柳管家前面,玉琉璃的左手后側。 經過沐兒這么一遮擋,玉琉璃放下手,不動聲色地用左手指尖在墻上輕輕敲擊。 “父親你我心知肚明,言瑤是在裝瘋賣傻,您為何還??!”里頭的言玨明顯已經講到了動氣之處,話到當口,意識到自己失態,及時收住。 言國公沒有任何回答,只是語氣平淡地問他不相干的。 “你和云家姑娘如何了?” 言玨收了氣,只好老老實實地回答:“不勞父親掛心,挺好的?!?/br> 過了許久里面都沒有回音,玉琉璃看眼時間差不多了,便朝柳管家致意。 “看來父親和兄長一時說不完話,可否麻煩柳管家待會替我和父親通報一聲,我帶丫鬟去長安城里買些胭脂水粉?!?/br> “小姐放心,話一定帶到?!?/br> 說罷,玉琉璃也不多做停留,跨出乾園。 書房里頭,寂靜很久之后,言國公拍了拍言玨的肩頭:“挺好就罷,切不可過好?!?/br> . 接近午時,轎子到了長安城。 其實若沒有多余的轎子,就關中城和長安城這點關系距離,她早就走到了。 柳管家安排了轎子,同時還有不少侍衛跟隨,美名其曰保護她的安全。 走進常去的那家脂粉鋪,鋪子不大不小,但門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