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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大,交給編劇重新架構框架和主體,花去了很多的時間,今年才正式開拍。 似乎是宣傳策略的問題,演員還處于保密階段,只是公開了幾個配角,花絮和廣告也很少。 其實時夏不是很了解,就連最終劇本是怎么樣的,她都沒見過,說實話她都不知道制片人把她叫來她能做什么。 阿梅今天是特意在這邊等著時夏的。 看見她,遠遠招了手,朝著她走過來,“今天新書上市,恭喜咯,祝大麥!” 時夏笑著點點頭,“謝謝,承你吉言!” “走吧,我帶你去見導演?!?/br> 這邊是九零街,九十年代風格的一組街道,過來拍懷舊片的比較多,因為很完整又藝術性地保留了一些九十年代的風貌,據說是某個街道設計大師的作品。 磨得發亮的青石板路,青磚瓦房,紅木窗柩,彩色玻璃窗,帶著點兒又土又洋的混雜味道。 街上有一家裁縫店,專做旗袍,招幡是用很精致的刺繡制作的,插在店前,松木門,銅環扣,細節出彩。 一個約摸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女演員正往裁縫店走去,鏡頭在她后面,導演皺著眉,喊了聲“卡!” 機位埋的不理想,“休息一下,待會兒重來!” 阿梅趁著這間隙,推著時夏上前,“陳導,這位是原著作者,時夏?!?/br> 陳導把目光從攝像機上移過來,看了眼時夏,突然站起了身,面帶笑容地伸手過來,“久仰!” 呃?! 時夏伸手,“您好,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您盡管開口?!?/br> 陳導塞了一個劇本給她,“你看一下,然后我們互相講一下戲,可以嗎?” “可以?!?/br> 導演拍了拍手讓大家集中過來,把時夏給大家介紹了一下,然后特意給幾個演員們講,“有什么問題可以向作者請教?!?/br> 時夏連忙應著,“請教談不上,很高興和大家互相交流?!?/br> “男主生病沒來,那邊穿紅衣服的小姑娘是女主,我們工作室的新人,今年才二十歲。攝像機前那個是女二號,也是個新人……”阿梅一一給時夏介紹著。直到看見一個人的時候,時夏瞇了瞇眼,世界還真是小,大學那會兒那個追過時夏的播音系系草,聽說畢業后進了廣電大廈,似乎工作不如意,最后輾轉竟成了一個演員。 不過看起來,是和很邊緣的角色,沒多少戲份。 整個劇組大部分是新人,網劇的特色,成本低,大多是新面孔,如果劇好,是很捧人的。 阿梅小聲跟她說:“其實說實話,這是個新人導演,第一次正式掌鏡,經驗不足,但心氣兒高,所以總是對自己拍出來的東西不滿意。不過是個很有想法的人,誰都有第一次,麻煩你多給些意見了,我覺得,你比編劇們更了解這個故事的內核?!?/br> 上來就給她戴了頂高帽子,時夏頓覺壓力山大,沉重地點了下頭,“我盡力?!?/br> 其實她的作用寥寥,但因為是原著,總能給點兒意見和想法。 陪著拍了一天的戲,阿梅給她預定了房間,住在同一家酒店,其實她想說自己回家住就可以,可想到自己回家也是一個人,就答應了下來。 周政爍沒有再聯系她,大概是在等她的回應,時夏說不上什么感覺,沒什么想法,心里空茫茫的,想拒絕,可卻怎么都開不了口。 很多時候,她也想不清為什么迫切地想要離開周政爍,也想不清,為什么又無法真正狠下心。 江城在一場雨后進入了冬季,晚上格外的寒涼,時夏穿著大衣,在寒風里瑟縮著,導演在拍一場夜戲,街道的風南北貫通,甚是清爽。 “時夏你回去吧!天兒挺冷的?!睂а莞f著。 時夏點點頭,“好,您忙,我待會兒自己看著辦?!?/br> “阿梅幫你定好了房間,您要是不熟悉路,我找個人帶你過去?!?/br> “不用,這邊兒我還是熟的?!?/br> 最后導演還是沒敢讓她自己回去,讓劇組一個司機特意抽空去送了時夏一趟。 “你一個小姑娘家,我還是不放心?!?/br> “那就謝謝陳導了?!睍r夏也沒再推辭,出來社會摸爬這段時間,她感觸挺深的一件事就是:千萬別逞能,真出了事就什么都晚了。 司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看起來挺和藹,話特別多,一路上都在和時夏念叨,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時夏起初還認真聽著,后來發現大叔有很大自言自語的傾向,也不太在意她回答了什么,于是她開始光明正大地跑神。 目光瞥向窗外,夜晚街道上霓虹閃爍,一道道彩色的光帶從眼前略過,店鋪,車輛,行人……一一從眼前過去,像加速而過的人生履帶,把一切都快速地傳送走了。 時夏因為這快速變動的場景,陡然生出一些時日不多的緊迫感來。 就好像手里握了一把沙子,起初它很快地從指縫間流走,所以很害怕。慢慢地,她可以握住一些,它流逝的慢了,她開始覺得自己可以控制它的流速??陕l現,無論握多緊,它都會一點一點從指頭縫里漏掉。剩下最后一點的時候,會猛然叫人驚慌起來。 她最初知道自己生病的時候,怎么都無法相信,拿著單子反復確認,一遍一遍問醫生,有沒有可能是搞錯了,然后做檢查,各項檢查,最終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特別的憤怒,又特別的無力。 到最后,又歸于平靜。 只是突然想起來的時候,會生出一種恍惚感,覺得這一生都像夢,還沒能好好感受一下人生,愛我好恨也好,很多事情都還沒體驗,很多想做的事還沒做,很多想去的地方還沒去,然后就要走了,這感覺,真的是不好受。 其實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個病人了,每天吃的好,睡得也好,只是偶爾會覺得頭痛欲裂,那樣的時候不多,所以總可以騙自己說什么一切都很正常。 說不定就騙過了死神,稀里糊涂就到老了呢! 想起這些的原因,只是因為時夏又想起周政爍了,她很怕告訴他這件事,總覺得,會很悲傷。 如果他愛她,對他來說是一件很悲傷的事,如果她不愛他,對她來說會是一件很悲傷的事。 她希望自己能避開這種悲傷,可又覺得,事情有些出乎人意料。 更出乎人意料的是,時夏一下車就看見他。 他好像是特意在等她,坐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她進門的瞬間,他剛好抬起頭,四目相對,時夏手下意識攥緊了包帶。 莫名……覺得緊張。 她朝著他走過去。 周政爍收了自己在看的雜志,對她說,“我以為,你今天會來看我?!?/br> 時夏有些不自在,“我今天……有事在忙?!?/br> “沒關系,還好,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