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1
了。再代入一下自己——要是不準她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她確實什么都做得出來。 “那你忌的是rou……其實很喜歡吃rou了?” 葉負雪愣了愣,旁邊的明叔倒忍不住笑了。 “雖然師父也是這么以為的,但我的初衷不是這樣……”葉負雪說,“我平時也不怎么喜歡吃rou,所以師父說了這個之后,我就挑了個對我來說很簡單的禁忌……” 他說著話頭一頓。 “所以這個規矩,對我來說其實沒有多少加成?!比~負雪這樣說道。 第60章 許艾的小算盤 回到學校后, 許艾立刻上網搜索了TS集團的相關新聞。在她忙于上課下課上班下班的這段時間里,TS集團董事長接受調查,以及那位王經理自殺的消息早已傳遍網絡,甚至還有視頻新聞全網播送。 但那條視頻報導的主體既不是TS董事長,也不是王經理。女主播和評論嘉賓紅口白牙一字一句念出來的,是王經理的丈夫和兒子的相關信息。 “王女士縱身一躍的背后, 留下了一個破碎的家庭,還有她七歲的孩子——目前就讀市私立小學一年級的趙平平小朋友大概還不知道, 自己的mama發生了什么事情, 為什么不能回家了?!?/br>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人命無法挽回,也許我們更應該把關注的焦點放在那些還能有所改變的地方?!?/br> “這個案件的真相尚在調查中, 但不管結果如何, 我們都希望孩子能遠離陰影,健康成長?!?/br> 然后畫面切換到一段VCR。臉上打了薄碼的趙平平小朋友在上學路上背著書包慢慢地走,在教室里低著頭安靜看書, 在cao場上一個人玩著單杠…… ——簡直有病,許艾想。 她不知道王經理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 也不知道這段視頻是在什么情況下錄制的;但作為新聞媒體, 不關注案件本身,不關注案件所涉及的社會問題,引發的廣泛思考, 反而義正言辭地把死者家屬的照片, 班級信息一五一十地公開曝光——這是人干的事? 甚至說不定連名字都是真實姓名——而對方還是一個7歲的孩子。 不知道這段時間里, 這孩子在學校會遭到怎樣的對待…… 許艾直接把視頻關了。 mama去世的時候,她也是7歲。 mama也是自殺。 當時許家還家大業大,許太太開了煤氣閥的消息自然不脛而走,跑得比救護車還快。許艾請了一周的假,再回到學校的時候,從校門口到走廊,到教室,幾乎遇到的所有人都要問她——“聽說你mama沒了?” 你mama是自殺的? 為什么要自殺? 你們家對她不好? 真的是自殺? 你爸爸是不是要給你找新mama了? 這些人的眼神有些是同情,有些是憐惜,有些是好奇……以及恥笑。 那一天,許艾連早自習都沒上完,就哭著跑回家里去了。 然后就是一年接一年的轉學、搬家。 直到—— 許艾把思路收回來;十幾年前的事,再想也沒用。 何況這些事,她已經翻來覆去地想到20歲了。 許艾又查了幾條TS集團的相關新聞,發現在事發當天,各個平臺的新聞還算客觀公正,也有自媒體和記者表示會持續跟進;而一周過后,幾乎所有能看到的相關新聞稿件,都把重點放在了死者家人身上。 丈夫的姓名和工作被曝光了,兒子的姓名和學校也被曝光了,一家人住的小區門牌號被拍下照片,打了一個可有可無的碼,放上微博。 偏偏許多新聞的原作者還是以同情的角度寫的稿件,字里行間的圣母情懷泛濫得能當場再誕下一個神來。 許艾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打開那條視頻新聞,確認發布時間——也是一周前。 所有曝光死者家人信息的新聞通稿,都在那一周的三天內發布,一經發布,立刻遍及各大門戶網站。 ……這不是報道,這是花錢做的公關。 一方面轉移公眾視線,一方面也給死者的丈夫施加壓力——你們父子的情況我們清清楚楚,隨時都能登門造訪。 許艾皺起眉頭了。 為什么葉負雪的客人,他要幫助解決問題的對象……總是這樣的家伙? 之后的第二天,微博上又出現了新的“跟蹤報道”。這一次報道的內容是“趙平平的一天”;鏡頭也許是裝在無人機上的,不遠不近地全程跟拍了7歲小男孩一天的活動內容:從家門到校門,再從校門到家門,乃至夜晚亮著燈的窗口;比起新聞報道來,倒更像是赤/裸/裸的恐嚇。 往好處想想,一直會有這樣的“報道”發布,也許恰好說明,王女士的丈夫還在繼續抗爭。 也說明了那一邊確實心虛有鬼。 許艾關了新聞APP,看著手機屏幕發了會兒呆。她猶豫著要不要給葉負雪打電話,把這些事告訴他。 但轉念一想——說不定他知道得比她還多。 哼。 許艾就把手機揣進兜里,繼續站在柜臺后,等待店里的客人挑選完畢,過來結賬。 今天她是晚班,得站到晚上9點。 入秋之后,夜晚一天天地變冷,路面上的行人車輛也比夏天少了許多。許艾有些擔心,一會兒下班該怎么回去。 雖然能趕上末班公交,但下了公交之后,還有10分鐘摸黑的夜路……相比之下,也許通宵夜班反而更安全一些。 要不跟店長阿姨說說……給自己排幾個夜班? 然后客人挑完東西,過來結賬了。許艾正在掃碼,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一聲接一聲,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許艾假裝沒聽見,加快動作收完了錢,又笑著說了聲“慢走”,看著客人出門之后,才從兜里掏出手機來。 ——是哥哥。 許艾扁扁嘴:令人失望。 “什么事呀?”失望歸失望,電話還是要接的。 許荀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來了:“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br> 許艾理直氣壯地脫口而出:“我在上班呀?!?/br> 電話那頭瞬間一靜,然后炸響一聲更理直氣壯的反問:“上班?這么晚了還在上班?” 許艾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之前她為了說服哥哥同意自己打工,告訴他自己只做長白班,最多7點就下班了。 “你可差不多點吧,”許荀說,“都快9點了,手無縛雞之力的花季女大學生你準備怎么回去?現在外面可冷得很!你穿了幾件衣服?” “末班車到9:15,肯定來得及……”許艾心虛地說,“而且天這么冷下去的話……我覺得可以考慮通宵在店里值班……總比大晚上的吹冷風回宿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