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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話他們一定會說到十分,而另一些人,他們寧可一分也不表達。 所以,當這么多年過去之后,徐晚來劈頭蓋臉地直面從前她一直回避的這件事,閔朗你是愛我的,對于閔朗來說,這不僅僅只是一個問題而已。 某種程度上,徐晚來終于肯誠實地,坦白地,面對他們之間的關系了。 “沒有?!遍h朗斬釘截鐵地說,“我對你,從沒有改變過?!?/br>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秒,喬楚的樣子浮現在他眼前,“那我呢?”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必須暫時忘記喬楚的存在。 此情此景之下,他非得這樣不可。 徐晚來深深地凝視著閔朗,眼淚簇簇滾落,輕輕地砸在閔朗的胸口,卻如有雷霆之聲。 她并不是在演戲,每一顆眼淚都醞釀了許久,她忍了一天一夜才讓它們流下來。 在回國之前,她偶爾會從朋友們口中得知一些關于閔朗的消息,知道他現在有多風流無情,她甚至也想過,也許閔朗已經放下對她的執念了。 直到重逢的時刻,她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便心知一切如舊。 那些亂七八糟的女生,怎么可能和自己相提并論?她覺得自己也真是太不自信了。 但是“喬楚”,她記得這個名字。 從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她就察覺出了異樣,這是個很大的威脅,尤其是在見過喬楚本人之后,她心里更加確定,這個女生不是普通的對手,她打定了主意和我搶閔朗。 最讓徐晚來感到憤怒的是,喬楚或許真的有可能做到。 “晚來,跟你想的不一樣?!遍h朗正式地向她解釋,言辭十分誠懇,“錯都在我,和其他人無關。如果你真的很介意,我可以跟喬楚講清楚,你不要難過了?!?/br> 她想聽的,就是這句話。 徐晚來懸著的心漸漸歸回原位,她的額頭抵住閔朗的額頭,聲音輕不可聞:“我很想你,一直以來,我沒有一天不想你?!?/br> 連她自己都聽不出來這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 無論她出于何種初衷,為了什么目的,包含了多少心機,在閔朗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了。 他知道,她不是善類,但在當下這一刻,他愿意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前方是懸崖,是深淵,是沼澤,你通通知道,但你對自己沒有辦法,你對這個長在你心里的人,沒有一點兒辦法。 兩層樓高的玻璃窗正對著沙發,徐晚來伸手關掉了落地燈,滿天繁星目睹著人間這一幕,眾神靜默不語。 他們在沙發上緊緊擁抱,互相親吻。 就像多年前在79號的閣樓上,那個靜謐無人的下午,徐晚來第一次在閔朗面前脫掉校服,襯衣,露出自己僅僅穿著白色吊帶的瘦骨嶙峋的身體,抱住泫然淚下的少年,親吻他悲傷的臉。 那是當時的她,能夠想到的,唯一能夠安慰到這個孤兒的方法。 若說她不愛閔朗,就連她自己也不會承認。 可是…… 半夜醒來,她扯過沙發旁邊的一條毯子,裹住自己裸露的身體,走去廚房倒水喝。 回到沙發前來,閔朗在半夢半醒之間,攬住了她的腰肢。 “我愛你?!彼犚婇h朗喃喃地說。 “我也愛你?!彼犚娮约簷C械地說出這句話,在這個偌大的灰色空間里,她的聲音冷漠,冷靜,毫無感情,“真的,我真的愛你?!?/br> 可是。 可是,閔朗,我更愛惜我自己。 清晨的陽光從玻璃窗砸進室內,砸醒了一夜好眠的閔朗。他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周遭環境,馬上意識到這不是在他熟悉的閣樓,緊接著,昨晚發生的一切他都想起來了。 前所未有的狂喜充斥在他的胸腔里,他一邊飛快地穿著衣服,一邊叫著徐晚來的名字。 她早已起來了,或者說,她這一夜幾乎沒有睡覺。 歡愉過后,她被一種巨大的空虛籠罩在其中。這是何其煎熬的一夜,思緒混亂,自己與自己互相拉扯,一時左一時右,上天入海輾轉翻騰驚濤駭浪之中,她確實有過幾個瞬間的迷失。 就在天開始微微發白時,她恢復了正常。 心底里那一點點小小的火焰,被她自己親手潑滅。 “二樓衛生間里有洗漱用品,你快去吧?!彼噶酥付?,示意閔朗去進行個人清潔,而她自己一大早就已經沐浴過了,身上還殘留著沐浴露的香氣,“待會兒我們一起去吃早餐?!?/br> 她說得很客氣,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并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盡管如此,閔朗還是怔了怔。 直覺告訴他,事情,或許與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在吃早餐的咖啡店,閔朗這一點隱約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這么早的時間,咖啡店里還沒什么客人,他們坐在露臺上,一人點了一杯黑咖啡和一份三明治。事實上,這不是閔朗的飲食習慣,他完全是跟著徐晚來點的:“我跟她要一樣的就行?!?/br> 徐晚來的位子正對著太陽升起的方向,所以她理所應當地戴上了墨鏡,因此在無形之中,這張小圓桌的直線距離被拉得超過了它的實際距離。 閔朗咳嗽了一聲,剛想要說什么,徐晚來便先開口了。 先聲奪人,她必須如此。 “在什么時候發生的事情,就讓它停在那個時候好了?!彼似鹂Х缺?,輕輕地抿了一口,“我們現在都長大了,有些事情,不必太過當真?!?/br> 寥寥數語,已經判了閔朗死刑。 早先胸腔里那陣狂喜,在短短的這一瞬間土崩瓦解。 閔朗的臉色在剎那之間,無比陰沉,他盯著徐晚來,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臉上的黑色鏡片,試圖要看透她隱藏于其后的真實眼神。 她沒有再繼續說話,只是專心致志地喝著咖啡。 如果她不是徐晚來…… 閔朗覺得,如果眼前換成其他任何人,他都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她。 一個字都講不出來,他心里有劇痛,這比喬楚扇他的那個耳光痛一萬倍,可是他知道,已經沒有必要再多說什么了。 “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彼鹕?,去柜臺結了賬。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晚來終于摘掉了墨鏡。 她輕輕地抹掉了眼角那些許的潮濕,端過原本屬于閔朗的那杯咖啡,一飲而盡。 辜伽羅從桌上拿起一個白色信封,朝簡晨燁揮了揮:“我可以看看這封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