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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波一般清渺。 “其實,你可是玉流觴身邊停留時間第二長的女子呢!”東方閔低低地笑著調侃道。 “那么第一又是誰?”花閉月不屑地抬眸問道。 “自然是他的母親!” “所以,你似乎真的很不一樣呢!”他笑著調侃道,言語間既是親昵,又帶著曖昧的玩笑的暗示。 “閣下還真無聊呢!”花閉月忍不住瞪了瞪眼,忽然低低在他耳側道:“你應該叫東方閑,而不是東方閔,可惜我們之間還結著梁子呢!不要以為偶爾示好,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 “東方閑這個名字似乎不錯呢!”黯淡晨光中,東方閔笑得眼角微挑,說不盡的風流意態,只有那一對桃花媚眼,愈發顯得鮮明:“至于梁子么,我倒想看看你這聰明的‘少年’,究竟有什么本事對付我?” 花閉月微微瞇眼,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語。 男子笑得愈發興味,東方閔一雙桃花眼在茶盞輕掩之下,越發惑人。 遠處,隱隱可見煙塵四起,馬蹄踏踏,四處都是平原。 寒風帶著馬奶酒的味道熏染而來,混著男子談笑之聲,正是她前世常常所見,只覺得詭異恍如一夢。 忽然,門口又傳來驛丞那諂媚的聲音:“各位大人好!來這里是不是要提前用膳???我已經給諸位都準備好了!快請!快請!” 但見屋外走來許多穿著白衣的男子,雖然東方閔也穿白衣,但這些人的衣衫背后都畫著奇怪的符咒,個個昂首挺胸,氣宇軒昂,這些人花閉月前世曾經見過,他們雖不是朝廷官員,但在此地頗有地位,只因諸人都是西北軍方的利刃玄劍門弟子。 “這不是閔先生嗎?”忽然,為首的白衣人看到東方閔后,立刻駐足,神情很是驚訝,但驚異中同時也帶著恭敬。 “閔先生好!”眾人連忙上去行禮。 “諸位風塵仆仆而來,究竟在忙碌什么?”東方閔笑著道,依然懶洋洋地坐在凳子上面,素衣如雪,通身剔透,沒有起身,雖然禮數不周,但這些白衣玄劍門弟子卻并不見怪,依然對他畢恭畢敬。 首領抱拳笑道:“閔先生大概有所不知,最近這北疆出了些怪事,我們玄劍門便是來查此事的,而且奉勸先生,往北走,要趕早,若是天黑,千萬不要往前走了!” “哦,竟有此事?”東方閔笑容悠悠。 “頭兒,您別危言聳聽了,閔先生是何等人物,怎會怕這個?” “對了,我怎么忘記閔先生是……”首領不由拍了拍腦袋。 忽然,卻見東方閔的食指在唇邊掠過,玄劍門眾人立刻明白他不想泄漏身份,于是,只笑著稱呼他為閔先生,并不談論往事,一群白衣人在一起很是熱鬧。 如今,留下來監視花閉月的暗衛看不明白緣由,心中也覺著奇怪。 那驛丞瞬間瞧出一些倪端,目光慢慢掃過東方閔。 他最善于察言觀色,此時已是把腸子都給悔青了,這個九品官職的少年他不怕,但人家與這個穿白衣的男子在一起,而這個男子又和玄劍門仿佛有什么深密的關系。 像驛丞這種身份,平日里雖然見過不少高官,偏偏連玄劍門高等弟子的衣角都摸不著,他瞪著對中間白衣如雪,高貴俊美的年輕男子,半晌,吃吃的說不出話來。 他連忙吩咐雜役們好吃好喝的送上來,冬筍片、牛蹄筋、豆腐皮等八個冷盤,泡椒牛rou、椒香羊排、蒜泥烤rou、羊rou湯等等十個熱菜,加上饅頭、珍珠丸子、水晶餃子等六樣點心,在炕桌上擺得滿滿當當。 如今,他不敢上去與玄劍門眾人攀談,只好來到花閉月耳畔道:“這位大人,之前,并非我有怠慢之意,實在是……實在是因為您只是九品官階,我不能厚此薄彼啊?!?/br> 花閉月只覺胸中一陣煩惡,也不欲與他多說,淡淡一笑道:“這個我也相信你別無他意,不過既然官府如此規定,以后大人對待北宮家族的謀臣,是不是也要按照規矩來,他們可是沒有任何品階的!” “是!您說的是!”驛丞被噎了這一下,面色赤紅著回答。 可看到眼前東方閔與玄劍門如此親厚,他仍是厚顏地試探道:“我剛剛聽到眾人稱那白衣公子為閔先生,不知道這位是……” “原來大人想知道這個,可惜我這位朋友不喜歡別人知道他的身份!”花閉月見他深深望著自己,于是,低低道:“此人的身份是秘密,所以大人以后不要問那么多?!?/br> 聞言,驛丞見花閉月似乎也說不準的模樣,頓時心里又對她鄙夷起來,暗忖這少年一定是臉皮厚在路上攀附上的,不過他也沒有敢言表出來,只是鼻中冷哼了一聲。 忽然,東方閔轉頭看向花閉月道:“花小公子,你也過來,大家都不是外人?!?/br> 花閉月前世對玄劍門的人并不熟悉,此刻只好笑著上前寒暄。 “這位是?”首領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位是北庭官員!”東方閔淡淡道。 “哦?這么年輕就是官員?”眾人頓時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但很快就大笑道:“閔先生既然看中你,你一定前途無量,說不定以后便是朝廷的紅人,我們可要仰仗著點?!?/br> “好說,好說?!被ㄩ]月神情極是從容。 “對了,你可記得我給你的黑色令牌?”東方閔忽然在花閉月耳畔低低說道,花閉月微微頷首,心中閃過一絲淡淡疑惑,東方閔接著道:“那便是玄劍門掌門的客卿牌,有許多貴族都曾經見識過的?!?/br> 花閉月心中微微一怔,那令牌原來是客卿令牌,不由心神一陣恍惚。 她的祖母當年就在玄劍門,所謂玄劍門其實分為玄門和劍門,玄門顧名思義便是修習玄術的分支,而劍門則是修習劍法的分支,是以,蕭琛在劍門也是身份高貴的弟子。 如今有了這客卿牌,她倒是可以隨意出入玄劍門,只是東方閔居然隨意便把如此重要的牌子給了自己,究竟在玄劍門內是何身份?花閉月不由對他深深望了一眼。 “對了?諸位來此,究竟發生了何事?”東方閔忽然問道。 那首領猛灌了一口酒,嘆息一聲道:“北疆近來連年打仗,民不聊生,或許死的人多了,有些地方漸漸變得邪乎起來!五年之前,曾有個商人途徑此地,遇到了歹人,把他身旁的賬房先生被人殺死了,商隊經過魔鬼城駐扎的時候,尸體漸漸發臭腐爛,便把人給埋到那里,也算是入土為安,誰知道后來商人經過此地,再次駐扎營地,發現每晚身旁都要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