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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一聲,這個老板,軟硬不吃。 “所以,你會好好唱歌的對不對?你現在就在好好準備,對不對?”王輕覺得自己就像學生時代班里望子成龍的家長一般,殷切地為孩子服務這一切,無論成績滑的有多低,都會給予盲目的鼓勵。 其實,她不過也只是感同身受。曾經她也很期待很期待周圍人的鼓勵,現在她只是把自己想得到的東西給沈然,因為她覺得他需要。時間也許會轉變人的觀念,可是當初刺下的每一刀都需要更長的時間來愈合,受傷的人不僅要承受委屈和批評,還要學會孤單地愈合。 想到這里,王輕覺得有些可笑,自己根本不知道莊溯和沈然事件的緣由,卻不知不覺選擇相信沈然。 還能為什么,誰讓他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她想。 沈然假惺惺地笑了笑,說:“對的,我不會讓你們倆餓死的?!?/br> “他這個意思就是,讓咱們放心?!瘪R洋洋在一旁小聲提醒。王輕意會,沖他眨了眨眼睛。 這世界上確實有那么一種人,明明是好的人,卻喜歡充當壞角色,把好話刻薄地說。 三人在冬日的早晨各自忙碌準備著,草草吃完午飯就趕往彩排現場,進電梯的時候,碰到了另外一行人,中間那個子修長,頭發已經做好造型的人,是莊溯,他有這一雙獨特的單眼皮,泛著多情的光澤?,F在他已經有了成熟的工作團隊,身旁也是兩個助理,標配可比沈然的多得多。 他沖王輕笑了笑,很友善,單眼皮一瞇,讓人毫不設防。 王輕沖他點頭,算是回應,正準備進電梯里,卻被沈然一只手攔了回來。 “我可不跟這種人一個空間,我道德情cao不允許?!鄙蛉唤z毫不畏懼莊溯聽到,對著大開的電梯門坦然拒絕。 王輕無奈,看了電梯里其他人,包擴莊溯,明明都聽到了沈然的胡攪蠻纏,但都裝作聽不到,她吞了口口水,覺得人生何嘗不是一出戲呢,戲中人都在學著裝模作樣啊。 她再次抬眼的時候,莊溯依舊禮貌地看著她,直到電梯門合上。 “咳” 沈然清了清喉嚨。 “喝水么?”王輕及時遞上水杯。 沈然伸手接過保溫杯,對著杯口散漫的吹了口氣,問:“學姐,你追星么?” “我都多大年齡了?!蓖踺p想了想,又補充:“不過,話說回來,我沒追過星,我沒時間,而且我有男朋友?!?/br> 沈然默默合上水杯的蓋子,無奈地笑,說:“你對追星的定義可能有些狹隘,如果她們只想讓我扮演有長相的男朋友角色,就好了,可是并不是這么簡單?!彪娞莺芸斓竭_,王輕思索著沈然說的話,覺得不是很明白,那些粉絲喜歡他,不是貪圖他的顏值,還能是什么? 沈然說完話,便走進電梯,繼而是無聲的沉默。 前天遇到周玉倩的時候,她還不經意地跟他透露出夏幽開始追星的消息。 “當時咱們班最不顯山不露水的,就是夏幽了。別看她一整天懵懵懂懂,除了對學習通一竅外,對其他東西都一竅不通,你可別被她的外表騙了,她什么都懂,只是不說。你能看出來么?她還追星呢!” 沈然的腦子里始終回蕩著最后一句話:她還追星。 追的誰?要是他也成了明星中的一員,有朝一日有很多人都會喜歡他欣賞他的時候,那么她呢?她在看到電視機里同樣在舞臺上表演的他,會怎么想呢? 所以美人張給他打的那通電話,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盡管美人張明說了,是節目組邀請莊溯,沈然是她買一贈一硬塞的,他還是答應了。 之前其實他也有一些資源,但是拒絕了。因為沈然進入了迷茫期,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粉絲們喜歡的,他又能帶給那些喜歡他的人什么,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當一個合格的偶像,所以他一直猶豫,他的人生很少有這樣不自信的時刻。 可沈然只要想到夏幽會追星,追的還是其他人,就有些煩躁。他決定走一步是一步,未來是一步一步踏踏實實的走出來的,不是想出來的,只要朝著哪個方向,前進就好,時間會告訴他,他到底適不適合。 所以,他決定不管不顧地往前沖。有的時候,他自己都有點相信命運這種東西,或許是從他喜歡她的時候,就開始種下了一顆神奇的種子,生根萌芽,成長開花,在他最難過的時間里,重新回到了原點,才發現,人生是那么地巧合,他成了迷茫的十八線小明星,她暗戳戳地開始追星,本以為是交叉的平行線,沒想到卻再次交匯到一起。 這一次,他想為了她成為更好的人。他不想在原地等待,他要出發。 === ☆、第21章 少年的你 王輕萬萬沒想到同樣都是一個選秀出道的明星,莊溯是從大門進的,門前是為他應援的粉絲會,擁堵在安全范圍內,拉起長長的精致橫幅,喊了一陣又一陣,精彩且熱血;而他們,是從偏門進的,因為正門擁擠的全是莊溯的粉絲,如果沈然不怕死,完全可以大大咧咧從那群喊紅了眼睛的粉絲前面經過,然后粉絲會蜂擁圍堵,把沈然曾經打在莊溯身上的每一拳都打回來。 接他們的是一個年輕的女編導,今年大三,來實習,叫小王。小王很有禮貌,說話溫聲細語,待人很周到。 她一直跟王輕交談著工作細節,也是從她的嘴里知道,沈然是最后一個出場,但第一個到的。 因為臺里不重視他,因為他沒有什么值得重視的。不過也對,這何嘗不是世界的一種法則,誰耀眼發光,誰就受到追捧,誰渾身惡臭,誰就過街老鼠。那些人一窩蜂地愛上一個人,那些人又如退潮般躲避一個人,他們雖有選擇的權利,但是卻早早把選擇權交給了別人,于是他們便失去了用心看世界的機會。 沈然倒是完全不在乎,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王輕看到他,突然起想了什么,悄咪咪地湊近,聞了聞,放下心來。從她第一次進他的工作室以來,他好像沒事兒就抽煙。王輕害怕他身上煙味兒重,影響形象,本來形象就不好,還沒人愿意管。 沈然看著緩慢向他靠近的王輕,也不說話。 “不要緊張?!蓖踺p打了個幌子,沒說實話,畢竟除了他們仨個之外,還有外人,不好讓人知道。 幸好,沈然身上并沒有煙草味兒,他遮得很好。 沈然沒有說話,高冷地把頭扭回去,電梯安靜的上行,直達演員休息間。 他們的休息間很小,空蕩蕩的屋子里只有幾張亂擺的椅子,王輕打量了四面白墻,在白熾燈的映襯下,越發顯得蒼白和窮困。 “接下來,我們該做什么?”王輕問向呆坐在椅子上的馬洋洋。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