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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出面,讓這些人來替他送死?!?/br> 他把手放在李蓁蓁的肩膀上,輕輕地說:“相信我,他很開就會露出馬腳。你只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擔心?!?/br> “這個人的心真毒!”李蓁蓁感到心力交瘁,也煩透了,暴躁地說:“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我怎么可能不擔心?” “周然,我已經退無可退?!崩钶栎璧哪抗庠谶@一刻變得無比堅毅,斷然地說:“我想跟你爺爺見一面?!?/br> 周然不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說:“蓁蓁,你找他干什么?” 李蓁蓁卻不答,只嘟著嘴說:“你就說可不可以?難道你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要拒絕我?” “不是……”周然抵擋不住,最后只能妥協地說:“好,我答應你?!?/br> 第166章 龍虎爭霸 “要見我?”周近南難得有些詫異, 卻又很快掩去,“阿然, 你知道是什么事嗎?” 提起這個, 周然也有些憋屈, 悶悶地說:“她不肯跟我說?!?/br> “呵呵……你小子?!敝芙系难鄣讋澾^一絲了然,饒有興味地說:“有意思,那就見一面吧?!?/br> 對于這次見面, 周然的態度明顯要比李蓁蓁重視許多,他患得患失, 想了很久卻又摸不著要領, 帶著一絲隱秘的欣喜, 他親自前來接走了李蓁蓁。 今天周然打扮得格外精神, 一襲深藍色的西裝襯得他體格魁梧,就連頭發都打理得一絲不茍, 整個人看上去,倒像濁世中的翩翩貴公子。 李蓁蓁低頭看了看自己,為了上班方便, 她只穿了一套女士西裝,而且不是裙裝而是褲裝, 外面還罩著一件黑色的大衣, 是不是顯得太不隆重了? 她有些不確定地問周然:“我這樣穿行嗎?” 周然慢悠悠地把她打量了一遍, 眼里就像浸了蜜一樣甜,點了點頭說:“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br> 李蓁蓁總覺得周然怪怪的, 卻又說不出來哪里怪。既然衣服沒有問題,她也就不打算回去換了,拿起桌子上的包包說:“那我們走吧,別讓你爺爺等太久?!?/br> 他們的車隊沿著佐敦大道一路行駛,過了九龍隧道,李蓁蓁本以為他們要出市區,沒想到車隊卻又繞回了九龍城,進入油麻地,又到了柯士甸,就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這一路上走的路線頗為古怪,倒像是特地規劃出來的。過了天文觀測臺,車隊又拐進了西九龍公路,一路直走,忽然前方出現了一片森林。 到了這里之后,李蓁蓁發現沒有路了,但是車隊卻不著急,沿著這片森林的外圍耐心地繞圈,突然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往右拐,繞過幾棵大樹,終于看到了一條柏油公路。 這條柏油公路在森林中鋪陳開來,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林,看不到一個人影,也沒有房屋和車輛的蹤跡。 公路并不筆直,有時候走著走著,前方就沒有路了,但是車隊總能熟悉地繞過偽裝,找出后面的路來,就這樣走了二十分鐘,這片森林卻好像沒有邊際。 李蓁蓁越看越覺得心驚,她自問對香江已經很熟悉了,但是卻從來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個地方。 這么大一片森林,難道都屬于洪門?聯想到這一路上看到的種種偽裝,實在是太過隱秘了,普通人根本找不到路,真不愧是根基深厚的洪門。 終于,道路兩旁的景色變幻,出現了兩排高高的樹籬,大約六七米高,修剪得整整齊齊。行駛在這樣的樹籬中間,就好像被一道綠色的長城緊緊地包圍著。 又過了十分鐘,前方才出現了一座雄渾的哨崗,它橫在道路中間,擋住了去路。車隊來到這里之后,也放慢了速度。 司機從車子里探出頭來,作了一個手勢,哨崗的關卡就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李蓁蓁通過哨崗的時候,發現站在上面的黑衣人,全是武裝持-槍的安保人員。他們身上冰冷鐵血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 這樣的哨崗還有好幾座,他們一路都暢通無阻,終于在道路的盡頭,看到了一扇精致的雕花大門。大門黑色鑲金,并不鏤空,看不到里面的虛實,跟高高的圍墻連在一起。 大門緩緩地打開,車隊徑直開了進去,李蓁蓁首先注意到圍墻上的安保人員,他們都身穿黑衣黑褲,戴著墨鏡,持-槍-荷-彈,在上面來回地走動。 經過一個寬敞的噴泉廣場,李蓁蓁看到了一座大花園,花園里有大塊大塊的綠色草坪,還有修建得整整齊齊的低矮花木。如果不是有裝-甲-車在旁邊巡邏經過,李蓁蓁幾乎要誤以為,這里是哪個歐洲貴族的莊園。 花園很大很大,車子行駛了好一會兒,才終于來到一棟豪宅的門口。與其說是豪宅,倒不如說它是一幢城堡。 這是一棟巨型的建筑,有拜占庭式的柱子和高高的穹頂,錯落有致地連成一片,鑲嵌著一扇一扇巨型的拱形窗戶。 到了這里之后,他們就必須下車了。走進城堡里還要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李蓁蓁隨手摸了摸厚實凝重的米黃色石墻,在心里暗暗吃驚,這才是洪門的實力! 她在這里看不到一個家政人員,全是沉默寡言的黑衣人,他們隱藏在角落里,半天都不動一下,好像一件沒有生命的雕塑。 走到了盡頭,門也打開了,李蓁蓁走了進去,頓時豁然開朗,竟然是一間巨大的三層挑空豪華客廳。 溫暖的陽光透過巨型的拱形窗戶,照進這間奢華的客廳里,在巨型的水晶燈上面折射出點點星光??蛷d里的擺設寥寥無幾,卻絲毫不顯得空曠,一套純手工鑲金嵌寶石的法式家具旁邊,擺著一件四米長的咸水鱷魚標本。 在這樣震撼的場面中,周近南身穿一套黑色的羊絨西裝,只是隨意地坐在了沙發上,卻意外地能壓得住場子,絲毫沒有被周圍的奢華所淹沒,反而愈發顯出他的壓迫感。 誰也沒有先說話。 李蓁蓁之前已經在醫院見過了周近南,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卻是第一次。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什么。 周近南也不說話,只揶揄地打量她,過了一會兒,又揶揄地看著周然。 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周然最先忍不住了,他咳了咳,打破了一室內的寧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說:“爺爺,這就是蓁蓁。蓁蓁,這位就是我爺爺,你們之前見過面,不要客氣,就當在自己家里一樣?!?/br> 周然熱情地招呼著,讓李蓁蓁感到有點不自在,怎么搞得像在見家長一樣? 她禮貌地點頭致意,微笑著說:“周爺爺你好,我叫做蓁蓁?!?/br> “坐?!敝芙涎院喴赓W,手指往對面的沙發一指,先發制人地說:“聽阿然說你要見我?”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