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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能夠獲得第一手的資料。 媒體、股民、圍觀群眾,把偌大一家遠東交易所,里里外外圍得個水泄不通。 九點一到,揭牌儀式準時進行,當李蓁蓁用手里的錘敲響鐘聲的時候,她的心中也仿佛塵埃落定。 這鐘聲成了一個信號,緊接著,漫天的彩帶揮灑而下,把所有嘉賓的頭發都染成了金燦燦。大家的臉上洋溢著喜氣,圍繞在遠東會里的鍍金銅牛身邊,伸出雙手齊刷刷摸了一把,一個個臉上都笑成了一朵花。 伴隨著鐘聲,交易廳里也瘋了,股民們揮舞著手中的鈔票,聲嘶力竭地大喊,都哭著喊著要買鴻基地產的股票。 但是有些人注定要失望了。 “什么?你告訴我買不到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地,渾身上下充斥著餿酸味,他憤怒地拍著窗口說:“我從前天晚上開始排隊,一直等到現在,你就告訴我居然沒有了!” 穿著紅馬甲的交易員耐心地解釋說:“先生,股票確實賣完了,排在你前面的人都買了很多。你要不再等一等,如果待會有買到的人出手,你就可以購買了?!?/br> “什么?還要再等?”這個年輕人無語問蒼天,流下了悲愴的眼淚,茫然無措地說:“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買鴻基地產的股票,賣掉了家里的房子,借遍了高利貸,還把所有親朋好友的身份證都借了,才換來這一袋認購券!” 他高高地舉起手中的麻袋,憤怒使他失去了理智,“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欠了這么多錢,欠了這么多人情,才籌集到這一麻袋認購券,現在你告訴我沒有了?” “先生,你聽我說,”紅馬甲交易員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鴻基地產公司是香江最熱門的股票,你知我知別人也知,他們也都是排隊購買的,只能說先來后到,我很抱歉。但是你還有機會,只要有人出手……” “他們再出手就不是這個價格了!”年輕人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恐慌地說:“剛才每股還是61.5塊錢,待會肯定就不止了。我的錢都是算好的,現在根本不夠!” 他所有的雄心壯志,都在此刻化為了冰水。一想到欠高利貸不還的后果,他悲從中來,失魂落魄地嚎啕大哭。 “喂,喂,小伙子?!币粋€男人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年輕人抬起頭,發現對方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胖子,他眼中的淚水不停,抽抽搭搭地說:“什么事……嗝!” “不是,你先別哭啊,”胖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精明,自來熟地說:“小伙子,你的認購券要不要賣?” “嗝!”年輕人的哭聲戛然而止,瞬間理智回籠,精明地說:“你能出多少錢?” “來來來,我們到旁邊來談……”胖子偷偷摸摸地把他拉到一邊,兩個人頭對著頭嘀嘀咕咕,最后雙方都露出了滿意的笑。 這是李蓁蓁始料不及的,她推出了認購券,卻沒想到意外地催生出了黃牛黨。 鴻基地產的股票一上市就炙手可熱,僅僅在兩個小時之內,就被倒了十幾萬手,股民們頻繁地買進賣出,分享著這一狂歡的盛宴。 但是股市中沒有贏家,往往他們在上一秒剛剛賣出去,下一秒就要后悔了。因為鴻基的股價還在節節攀升,如果他們晚一點出手,又可以賺到很多很多。 交易廳里,真實上演著世間百態,但是李蓁蓁卻能穩坐釣魚臺。她作為鴻基地產公司實際的擁有者,必須避嫌,但是她旗下的公司卻沒有那么多限制。 比如pd基金公司,反正都要炒股,那炒誰不是炒呢?嘿嘿。 這里一派火熱朝天,但在人群的后面,卻有著不和諧的聲音。 “他奶奶的,搶銀行都沒這么快!”一個渾身遍布紋身的男子,憤憤地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旁邊另一個男子接過望遠鏡,看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嫉妒地說:“這撈錢的速度,咱們什么時候才能比得上?” 這一群人,眼中都泛出貪婪的光,正是藺山找來的幫派成員。甚至由于幫眾很少,他們三個老大還親自出馬了。 “你看那個人,連錢都是用麻袋裝的,肯定是大老板!大哥,我們要不要上去干他一票大的?” 那個老大不屑地說:“那能有多少?等里面的交易員把錢收齊了,我們直接去跟他們收,那才叫多!” “大哥就是大哥,你說得真有道理?!边@些幫派成員想得美滋滋,不由自主地發出賊笑。 他們耐心地等了兩三個小時,終于覺得差不多了,也按捺不住了。為首的老大作了個手勢,這幫人就從人群后面往前擠。 但是他們還沒走到隊伍的前面,就被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抓住了。 雖然過程很迅猛,但是這群人的人數實在太多,這樣的異常行為,不可能不引起人們的關注。 仗著沒有被抓到現行,為首的老大直接嚷嚷起來:“你們干什么?干什么?老子是來買股票的,你們憑什么抓人?” “閉嘴,抓的就是你!”黑衣人在他頭上狠狠一拍,冷笑著說:“二狗子,我們是國際刑警,你在加拿大犯的事,你自己不記得了嗎?” 不等這個老大開口,黑衣人就大聲斷喝:“廢話少說,帶走!” 遠東會的處理雖然很及時,但紙包不住火,很快就被媒體記者知道了。 揭牌儀式之后,眼看形勢良好,謝長平于是在遠東會的新聞直播間,舉行了一場大規模的記者招待會,前來參加的記者,都是有邀請函的,但還是有人提出了刁難的問題。 一個長相嚴肅的男記者突然發難:“謝先生,我聽說你們剛才無故抓走股民,因為對方對你們的股票售賣策略很不滿,你們根本沒有那么多股票,請問是這樣嗎?” “胡說八道,無稽之談!”謝長平冷冷地盯著他,敲著桌子說:“你這么說,那我是不是可以告你惡意打壓股價,干擾股市秩序?” 他冷哼了一聲,“香江誰不知道我們鴻基?我們鴻基的股票,有可能滯銷嗎?有些人從兩三天前就開始排隊,賣光了很正常!” 謝長平用手指著那個記者,忽然不屑地笑了一下,“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我當你不懂事,保安,把他給我請出去!下一個?!?/br> 李蓁蓁站在后臺,看到謝長平侃侃而談,回答問題時面面俱到,即便有記者提出質疑,他也處理得很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但是想到剛才保鏢們收繳的武器,那里面居然還有手-榴-彈,還不止一顆!這要是引-爆了,那么鴻基地產和遠東交易會也毀了。 她的目光幽深,說的話也幽幽地:“周然,問出什么了嗎?” “是山麟找來的人?!敝苋坏拿婵纂[藏在光影之后,清冷地說:“他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