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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樂聲中打馬回府。 慕筠蘅的嫁妝共八十抬,不多不少與三品京官嫁女的陪嫁相同,但明眼人一看就知慕家的嫁妝雖然抬數不多但內容豐厚,都說原來慕家家底不薄,那些以為慕家攀上高枝的人都連帶著對慕遠有些另眼相看。 其實這是袁煦深知慕家清貴,早在下聘時他就私底下給了慕遠三萬兩銀票做添置嫁妝所用,慕遠一開始拒收,但經袁煦勸解一番后也就收下了,慕遠為官多年,家中雖有產業但并不富庶,他能為女兒置辦的嫁妝對于一般官員來說也算不薄,但女兒嫁入的郡王府,多少人等著看笑話,無論如何他的女兒不能讓其他人看輕了去。此事讓慕遠對這個女婿高看不少,也欣慰女兒能嫁此良婿。 三拜之后,新娘被送入洞房,袁煦由喜娘引著挑開蓋頭,望著阿蘅嬌美羞怯的容顏,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揚,這是他的妻子,兩輩子的妻子。他忽然不愿去前廳待客了,還好袁照在院子里喊了他一聲,他靜靜心神,幫阿蘅取下沉重的鳳冠,輕聲道:“阿蘅,我先去前廳待客了?!?/br> 慕筠蘅輕輕點點頭,“嗯?!?/br> 袁煦出去之后,屋內只剩下慕筠蘅,宋嬤嬤,還有丫鬟枝兒。宋嬤嬤原是負責慕筠蘅起居的管事嬤嬤,慕筠蘅出嫁,她也跟著到安郡王府。 慕筠蘅環顧著新房,屋內并無多少擺設,一對紅燭將屋子照得通亮,幾盆蘭花擺在窗前頗為扎眼,這時一個丫鬟端著托盤進來,“奴婢拜見世子妃,世子早先吩咐廚房熬了粥,您一天沒進食,先喝點粥墊墊,免得傷了胃?!?/br> 慕筠蘅示意枝兒接過托盤,“世子有心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冬青?!?/br> “宋嬤嬤,看賞?!蹦襟揶糠愿?,宋嬤嬤拿出一袋碎銀,賞給冬青。 “謝世子妃賞賜!”冬青雙手接過,福身謝恩,“奴婢在門外候著,世子妃有事直接吩咐奴婢?!?/br> 冬青悄聲退下,過了一會兒慕筠蘅另一個丫鬟葉兒進來小聲道:“小姐,奴婢剛才問清楚了,剛剛進來的那個冬青是前幾日分到松院的,還有幾個都是一起分過來的,世子沒有貼身伺候的丫鬟?!?/br> 枝兒笑著訓道,“我說從剛才就不見你人,原來是又找人嗑牙去了?!?/br> 葉兒笑嘻嘻地回道,“小姐,我就跟長寧管事聊了一會兒,沒出院子?!?/br> 宋嬤嬤賞了葉兒一個腦瓜崩,“好了,今日世子妃大喜,你們以后也要改口了?!?/br> 慕筠蘅唇角含笑看著兩個乖乖聽訓的貼身丫鬟,枝兒安穩持重,葉兒外向活潑,兩人都是打小跟在她身邊,“都安穩點,不可莽撞了?!?/br> 枝兒和葉兒沖著慕筠蘅福了福身,“是,世子妃?!?/br> 幾輪敬酒下來,袁煦微醺,梁學斌倒是實在人,在一旁替他擋了不少酒,終于有人說了句不能讓新娘子苦等著,大部分人才停下敬酒,放袁煦回房。讓袁照攔著一群想要鬧洞房的人,袁煦由長青攙扶著回松院,步履不穩地一直到了門口才站直身子,還嚇了長青一跳,“主子,還要不要再喝碗醒酒湯?” 袁煦敬酒之前就喝過一碗了,不然以他的酒量早就醉了,“嗯,備水沐浴?!?/br> 長青去吩咐人準備熱水,袁煦站在院子里,想散散這一身酒氣再進屋。長寧端了碗醒酒湯來,袁煦接過一口氣喝下,問道,“世子妃可吃過東西了?” “世子妃吃了粥和一些小菜?!遍L寧接過空碗,低聲回道。 “行了,沒事不用在這候著了,明天叫所有人等著世子妃訓話,這幾天將賬本整理好了?!?/br> “是?!遍L寧留了兩個丫鬟,讓其他人退了下去。 袁煦在耳房快速沖洗了一下,感覺沒什么酒氣了,抬腿踏進新房,里間內阿蘅坐在床上,宋嬤嬤站在一旁與她小聲說著話,兩個丫鬟畢竟年紀小,坐在旁邊的凳子上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瞌睡了。他站在外間輕咳一聲,驚醒了兩個丫鬟,宋嬤嬤帶著兩人出來行禮,“拜見世子?!?/br> “免禮,退下吧?!?/br> 宋嬤嬤領著兩個丫鬟又福了福,安靜地退了出去。 屋內只剩下袁煦和慕筠蘅了,袁煦走到過去,拉著她的手來到桌前坐下,到了兩杯酒,一杯放在她手里,“阿蘅,成了親,我們便是一家人,愿夫妻緣分長長久久,不離不棄?!?/br> “好?!蹦襟揶康腿釕?,在袁煦深意潛藏的目光中,紅袖靦觍地繞過他同樣持著酒杯的手臂,與他交杯共飲合巹酒。 酒香而不辣,甚至泌著桂花香氣,在唇齒間流轉。慕筠蘅臉頰發燙,心砰砰跳得飛快。 袁煦見她雙頰泛紅羞怯的樣子,情難自禁,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引得她一聲輕呼,將她放在新床上,撫上那嬌美的容顏,他俯下身,喚她的名字,“阿蘅,看著我?!?/br> 慕筠蘅閉著眼,緊緊抓著身下的大紅喜被,心里緊張不已,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娘和嬤嬤都告訴過她的,但是她還是難以抑制的顫抖,她感覺到他的唇落在她的頰上,聽他誘哄著她睜開眼,直直望進他深邃的眼眸。 . 第24章 捉弄 翌日,多年養成的習慣讓袁煦卯時便醒了,看看懷里還在酣睡的阿蘅,他不想起身。撥開她頰邊的發絲,他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第一次由心底生出一種滿足感。 許是覺察到他的動作,阿蘅嚶嚀一聲翻身不再面向他,他心生不滿,然后欺身上去,吻上她的唇。 阿蘅幽然轉醒,開始生澀地回應他,激起了他更激烈的動作......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阿蘅看看身邊的位置,袁煦已經起身了,她舒了口氣,想起昨夜和今晨做過那太過羞人的事情,現在實在羞于見到他。她擁被坐起,發現一旁凳子上已經放了新的束胸和里衣,拿過衣服穿上下床,腿間的酸痛使得她腿一軟,差點跌在地上。 在外間候著的枝兒與葉兒聽到動靜,忙問:“世子妃起身了嗎?” 阿蘅坐在床沿,回道:“進來吧,現在幾時了?” 枝兒與葉兒進來,伺候阿蘅穿衣洗漱,“辰時了,世子說您昨日累著了,吩咐了不準奴婢們打擾您?!?/br> 阿蘅臉色羞紅,不只是因為晏起,還有袁煦的吩咐,“世子人呢?” 葉兒回道,“世子說去演武場,待您起身之后差人去叫他一聲?!?/br> 正說著,袁煦回來了,見阿蘅在凈面,問道,“怎么這就起了?” 阿蘅白凈的面頰通紅,見他朝自己伸手,忙遞了帕子給他,“已經很晚了,還要給父親母親敬茶?!?/br> 袁煦接過帕子擦擦手,笑道,“父親上朝去了,母親也就這時間才起,不必著急?!?/br> 阿蘅這才想起來問他,“你不用去當差嗎?” 袁煦搖搖頭,“于同知允了我五天假,明日也能陪你回門,”他轉身對門外候著的長青吩咐,“擺膳吧?!?/br> 不一會兒幾個丫鬟端著早膳進來,袁煦牽著阿蘅坐下,夾了塊酥餅在她碗里,“宋嬤嬤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