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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之處看了看,應該是真的?!痹阄⑿Φ?,“兒子讓于管家去找幾個懂勘礦的師傅,明日去看看,至于是什么玉,兒子看著玉皮略微發黃,內里乳白,可能是羊脂玉?!?/br> 袁騰一聽,羊脂白玉可是玉中極品,雖然山料不如子玉細膩潔白,但現在子玉罕見,用山料做成的玉器也是有市無價,“明日我便去看看?!?/br> 張氏見丈夫摩拳擦掌的樣子,不由搖搖頭對袁煦說,“你父親平日最喜歡這些破石頭,現下又有更多的讓他擺弄了?!?/br> “個人喜好罷了,母親不也喜歡的顏真卿的字嗎?” 張氏做狀要打他,袁煦連忙討饒,“兒子錯了,母親手下留情?!?/br> 張氏心中好氣又好笑,揪揪袁煦耳朵,“去抱了瑜兒來,一會兒用膳了?!?/br> 翌日傍晚時分,袁騰回府后,袁煦十分好奇玉礦的情況,忙跑去問他:“父親,如何了?” 袁騰興奮地一直來回踱步,“是上好的羊脂玉。你們發現的玉石所在是這礦床的最外一層,勘礦的人說礦床延伸大約三里,礦脈在地下十丈左右。只不過這礦床壓在山峰下面,開采起來有些困難?!?/br> 袁煦也十分高興,這玉礦不小,以后產量也會非??捎^,“那要挖到礦脈得多久?” “大概半年左右吧?!?/br> “那父親準備動工的話,閑暇時可要先去順天府備個案才行?!睖蕚渫桩斄嗽傩袆硬拍艽_保萬無一失。 . 第8章 袁鈞 二月春風和煦,天氣轉暖,鄒衍要啟程回通州了,袁煦十分不舍,這半年,鄒衍教了他許多東西,他與鄒衍也是亦師亦友,能收獲這份情誼是他當初沒有想到的。想到明年春天會試時會再見面,也就少了些離愁。 袁煦送鄒衍到城西十里亭,深深作揖,“學生感謝先生半年來的教育之恩,”接過長青遞過來的一袋紋銀,遞給鄒衍,“先生此去路途遙遠,路上要萬分小心?!?/br> 鄒衍知他心意,也沒有推拒,“世子可還記得初識時我問世子的問題,世子是如何回答的?” 袁煦朗聲道:“物格而后致知,致知而后意誠,意誠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齊,家齊而后國治,國治而后天下平。此謂君子明明德于天下之道?!?/br> 鄒衍欣慰,“世子心存高遠,日后也當慎其獨,衍其志,立言以信,立行以正?!?/br> 袁煦深深受教,“學生謹遵先生教誨?!?/br> “世子快請回吧,我也要啟程了?!?/br> “先生一路順風,學生會給先生寫信的。來年開春時,學生在這十里亭等著先生?!?/br> 鄒衍笑道:“承世子吉言,待來年再與世子相見!” 忠義侯府。 沈玉川看著不遠處交談著的兩個少年,告訴自己沉住氣,這都是考驗,天將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從答應教他們經義和騎射開始,基本每個休沐日他們都會來忠義侯府,袁煦還好,聽話上進,文武都進步很快,只是袁鈞……沈玉川嘆氣,開始時候還行,最近總給人種漫不經心的感覺,明明是極聰明的人,經義文章寫的勉勉強強,騎射也不用心了,他知道袁鈞身體不好,所以對他并不嚴格,但現在他明顯是不用心了。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先生,沈玉川覺得有必要跟袁鈞談談。 袁煦也感覺到了近日袁鈞的變化,他一向愛玩愛鬧,最近卻異常沉悶的,連沈玉川的冷臉也愿搭理了?!澳憬湛墒怯龅绞裁词铝??怎么無精打采的?” 袁鈞搖搖頭,“我沒事?!?/br> 袁煦拉住他,在自己額頭上比劃,“你臉上都刻著字呢——我有事!” 袁鈞甩開他,“說了沒事就沒事,我先回去了!” 袁煦也有些生氣了,追過去拽住他,“我們可是朋友,有什么事不能說嗎?” 袁鈞沒理他,快步走到沈玉川跟前,“表兄,我今日身體不適,要先行回府了?!?/br> 沈玉川還未答應,袁鈞就走開了。 袁煦皺著眉頭對沈玉川說:“表兄,你有沒有覺得鈞哥兒最近怪怪的?” 望著袁鈞走開的方向,沈玉川點點頭,“嗯,他近日可是有什么煩惱之事?” “我問了,他只說沒事?!痹x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不愿講,袁煦也不知道該不該追根究底,京里的形勢馬上就會緊張起來,萬一牽扯到那場宮廷之變,他知道的太多也是危險,但是他又真拿袁鈞當兄弟,兄弟有事當然不能不管,袁煦決定明日宗學上課時再問問他,說不定明日他就愿意說了。 翌日,袁煦早早地到了課堂上等著袁鈞,沒想到他卻沒來上課,而且連續三日都沒來,這讓袁煦很是擔心。 下了學,袁煦準備去晉王府探望一下袁鈞,走出課堂就被沈玉川叫住,“表兄可是還有什么事?” 沈玉川小聲道:“鈞表弟那日走時有些不對勁,這幾日又沒來上課,我有些擔心,你是否去晉王府問過?” 袁煦搖搖頭,“未曾,不過我現在正準備去,表兄要不要一起?” “好,那就一起吧?!?/br> 去了晉王府,下人回報說袁鈞不在府里。準備回去時,晉王的馬車從外面回來看到他們二人連忙叫住,“你們可是來找鈞兒的?” 袁煦和沈玉川連忙行禮,“拜見晉王殿下?!?/br> “免禮?!?/br> 二人由于袁煦身份較高,所以他開口回答,“回殿下的話,大公子三日未去宗學上課,侄兒與表兄甚是掛念,所以前來探望,只是大公子并不在府上,所以侄兒與表哥正準備回去了?!?/br> 晉王下了馬車,“鈞兒這幾日進宮去了,明日應該就去上課了,鈞兒有兩位賢侄這樣的朋友掛念,是他的福氣?!?/br> 袁煦與沈玉川齊聲道:“謝殿下夸獎?!?/br> 晉王微笑著看兩個少年離開,心里又將晉王府和兩個少年的身份盤算了一番,然后滿意地進了府。走到袁鈞的院子里,見他果然在家,便問:“剛才你的兩個好友來找你,為何不見?” 袁鈞咬著唇搖搖頭不說話。 晉王看兒子這樣,心中很是不解,“父王看的出來你是真心拿他們當朋友,為何又成現在這般,可是有了什么矛盾?” 袁鈞還是搖頭,眼淚卻撲簌撲簌地掉下來。 晉王給他擦眼淚,卻看他越哭越厲害,擔心他情緒過于起伏有發病的危險,忙低聲喝止,“不許哭了,男兒流血不流淚,把眼淚擦擦,一會兒你母妃看到可要傷心了?!?/br> 袁鈞兩只手胡亂在臉上抹著,卻怎么都抹不完,干脆蹲在地上,把頭埋進胳膊里放聲大哭。 晉王有些生氣,最近事情頗多,他精神一直緊繃,看兒子不聽話,終于還是忍不住訓斥,“不許哭了,身為王府嫡長子,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袁鈞哭聲漸弱,晉王松了口氣,卻又見他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問道,“父王,兒子是不是活不久了?” 晉王臉色大變,眼神瞬間變得犀利懾人,“胡說八道!你皇祖父都說你能長命百歲,”說著把袁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