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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里請了假,帶著王府二十幾個護衛,親自去了趟西郊。五花大綁的胡管事跪在袁煦面前,“不知老奴犯了什么錯,世子要這么對待老奴和老奴的家人?” 袁煦坐在太師椅上,冷聲道:“胡管事還真是揣著明白裝糊?!?/br> “老奴幾十年來為王府兢兢業業,不曾有一絲怠慢,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老奴是不知世子所指何事,世子可否明言,即使死也讓老奴死的明白啊?!焙苁乱灶^磕地,好像真是被冤枉了。 袁煦冷笑,“這些年王府也待你不薄,莊子上的進項每年都過你手,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但是——”袁煦讓長青把胡管事大兒子賣給玉器店老板的那塊原玉扔在他臉前,“這東西,可不是能讓你糊弄過去的!” 胡管事臉色大變,腦子里轉了好幾轉,然后又沉下心來,道:“世子爺,這東西是老奴孫子在河邊玩耍時撿到的,就以為是塊兒好看的石頭,老奴是聽莊上賬房說這有可能是塊玉,所以才讓大小子去城里問問。要真是玉,老奴自然要稟告王爺和世子的?!?/br> “哦?那既然知道是玉石了,為何直接賣了?” 胡管事現在只想掐死蠢笨的大兒子,只是讓他去城里問問,誰成想他會為了十幾兩銀子把東西給賣了,“老奴兒子不懂事,貪圖那幾兩銀錢,就隨手就把它賣了?!?/br> 袁煦站起身來,走到胡管事跟前,“胡管事,那玉器店老板告訴我說這原玉看著應該是從礦里挖出來的,這原玉你到底從何處得來的,快說!” “求世子開恩,這玉石真的是小孫子撿來的,至于什么礦,老奴真的不知啊?!?nbsp;胡管事腦袋在地上磕得咚咚響,玉礦的事只有他和大兒子知道,兒子今日不在莊上,只要自己死咬著不松口,這一關他就能挺過去。 這老東西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也懶得跟你糾纏,今日你若不老老實實交代清楚,我現在就將你那兩個兒子賣到南洋去?!?/br> “世子爺,老奴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求世子開恩??!” 這時林江進來,后面跟著兩個人抬著一筐原玉石放在廳里,“主子,這是在胡彥文房里搜到的?!?/br> 袁煦唇角勾起,“胡管事,養了個好兒子啊?!?nbsp;若以胡管事的謹慎,說不定他今日還得用些手段,沒想到這胡彥文上次嘗到了甜頭,瞞著老爹挖了這么多原玉石,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胡管事看著那筐玉石,癱坐在地上,這次是真的完了。 原來,年前莊子上砍柴的樵夫上山時不經意間在溪邊發現了塊兒光滑的白玉石,拿著與別人炫耀時被胡管事看到,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胡管事心想,這溪邊有被水流沖刷得光滑的玉石,上游自然會有玉礦。于是他同大兒子在上游找了幾天,終于發現了玉礦所在。他只挖了一塊兒回來,讓大兒子帶進城里找師傅鑒定一下,確定是不是好東西之后再找門路一點一點地賣到外地,神不知鬼不覺。誰知貪心不足的大兒子會瞞著他挖了這么多藏在家里,還粗心大意地被袁煦盯上。他本打算攢夠銀兩就讓兩個兒子贖身,讓頭腦活泛的小兒子去做玉石生意,不曾想這門路還沒找到就讓袁煦抓了現行。 袁煦當然早有防備,在玉礦拿到手之前,他是不可能讓這胡家兄弟贖身的。若胡管事一家沒這么貪婪,早在發現玉礦時就來稟告,他說不定會獎勵他們一番,可惜,貪欲一向是人性中最大的弱點。 林河去抓胡彥文未歸,袁煦留下長青和其他護衛看住,只帶著林江由胡管事領路,去找玉礦。沿著莊子東側的小溪逆流而上,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在一座山裂開的山腰處,看到了大塊黃中帶白的玉石嵌在石縫里。這里位置偏僻地勢險峻,怪不到派來的人沒找到。踩著一塊巨石,跳到離玉石更近的地方,袁煦伸手就能摸到,這讓他興奮不已,念了多年的玉礦總算讓他得來了。 胡管事看袁煦高興,立刻跪在地上求情,“求世子放過老奴兒子吧,一切都是老奴的錯,老奴愿以死謝罪,求世子饒彥文彥武一命?!?/br> 袁煦的好心情瞬間就被攪沒了,“胡管事,沒人想要你的命?!睆牧芽p那下來,往回走著,又見他跪地不起,“林江,把他拖回去?!?/br> 林江拉著胡管事起身,半拖半拽地回到莊子上。林河也把胡彥文、胡彥武都帶了回來。胡管事見大兒子被五花大綁堵住了嘴,二兒子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后悔不迭,“世子爺開恩,彥武什么都不知道,求世子爺饒他一命?!?/br> 袁煦被他吵的頭疼,示意林江上去把他的嘴堵上。這幾人的命他沒想要,畢竟這樣太便宜了他們,“林江,去找幾個人牙子,順便回府讓于管家帶著他們的賣身契過來?!?/br>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于管家和林江帶著幾個人牙子回來,看到胡管事一家都綁在院子里,于管家心中了然,“世子準備怎么處理這些人?” “幾個男人都是犯了事的,分開賣了,這幾個媳婦子和孩子你看著辦?!?/br> 于管家會意,犯了事的奴仆要賣到礦上去,這分開賣,就是一個往北一個往南了。于管家很快將那一家人安排完,“老奴調了王府里分管庫房的徐德過來,世子看是否合適?” “于管家信的過的,自然沒有問題,”經歷過那么多事,袁煦從沒懷疑過于管家的忠心,“還有一事,” “世子吩咐?!?/br> “莊子東邊的山上發現了玉礦,你回去找幾個懂行的師傅,找幾個嘴巴嚴的?!眽m埃落地之前,他不希望這件事宣揚出去。 發賣管事之事袁煦沒想瞞著安郡王夫妻,所以才叫了于管家來處理,晚膳前,他回了府,剛進了家門就被父親身邊小廝長水請到安郡王夫妻面前。袁騰雖然一向不喜歡管這些庶務,但胡管事是他父親老安郡王在世時就在西郊莊子上任管事了,這老父看重的人自然不能讓兒子隨意發賣了,所以必須得問個清楚。 “我聽于管家說你發賣了胡管事,是何緣由?” 袁煦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父親有所不知,那胡友貴欺上瞞下,在莊子東側的山上發現了玉礦居然不上報,還偷偷采了不少準備自己賣掉。我王府中的東西怎能進了一個奴才的口袋?再說,這胡友貴的兒子做事莽撞,進城賣玉石的時候差點被人撞見,安郡王府有玉礦事小,但是玉礦未經官府備案就拿來開采私賣,可是大罪。到時候連累了父親,父親連個理都說不清楚,別人不知是胡友貴瞞著父親,還會以為他是您授意的呢!”玉礦的開采朝廷是有明文規定的,但這事其實很小,只要到順天府備個案,開個許可證明就行了,袁煦不把事情說得嚴重些,就怕父親心慈手軟地發表不同意見。 “玉礦之事可是真的?是什么玉?”袁騰平生最喜愛字畫玉石,自己府上有玉礦這件事真是把他震驚了一把,根本沒聽到什么罪不罪的。 “兒子今日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