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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就斷一下,讓人聽著十分的難受。 林笙從張君斐身后探出頭,只見劉恩慈雙手雙腳都被人用布條綁著,但他整個人卻是很安靜地躺在床上,沒有一絲發狂的跡象。 林笙心生不忍:“現在也還沒有確定他得了病,就這么綁著他是不是過分了?!?/br> 畢三斜睨了林笙一眼,鄙夷地道:“婦人之仁,他要是突然發病攻擊人,被他攻擊的人就要患病。你這沒必要的好心是準備害死幾個人嗎?” 林笙:“……” “夠了,畢三?!睆埦齿p聲呵斥:“你話這么多,要你研究的東西研究出來了嗎?” 畢三不說話了。 張君斐沒再理他,拉著林笙進屋子去。等到兩人拉開一點距離,張君斐低聲道:“你別放在心上,他那個人就是這種臭脾氣,但是他十分聰明,不僅醫毒雙全,還擅長奇門術數,對張家忠心耿耿。林笙,我需要這個人?!?/br> “你放心,我沒有放在心上?!绷煮弦灿猛瑯拥偷穆曇艋卮鸬溃骸笆俏覜]有想清楚?!?/br> “他救過你,你擔心他是應該的?!?/br> “我不是……”林笙下意識想要解釋,但話一說出口,卻又停住了,沒什么好解釋的,她確實很擔心劉恩慈。 劉恩慈這會兒正陷入高燒帶來的昏迷中,他口里說著胡話,手腳一抽一抽的。林笙一看就急了:“你們給你他蓋那么多被子干嘛,快點讓他降溫?!绷煮显捳f完,卻沒有動,留守的兩個暗衛只是低著頭站在自己原來的位置上。一直到張君斐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其中一個人才溫順地道:“請夫人明示?!?/br> “你們用溫水給他擦一擦,不要讓他蓋這么厚的被子,等他溫度降下來給他換一床干凈的被子,再給他蓋回去?!绷煮匣貞浿约荷r候父母照顧自己的樣子,又道:“你們有柳樹皮嗎?去熬一碗柳樹皮給他喝!”林笙急中生智,想起以前生病的時候,姥姥給她用過的秘方。 “院子里就有一棵柳樹?!睆埦车溃骸澳銈冞€不按照夫人說的去做?” 暗衛的行動速度很快,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端來了溫開水和熬好的柳樹汁。按照林笙吩咐的,兩個人先幫著劉恩慈擦洗了全身,又扶著他起來想要給他喂藥,沒想到意外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劉恩慈半昏迷中突然暴躁起來,他用力揮著手想要把藥汁推開,同時整個人往后退,十分驚恐的模樣。 林笙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她低聲道:“恐水癥……” “這個就是你說的主要癥狀?”張君斐聽到了她的話,問道。林笙看著張君斐,眼里透露出驚恐:“是的?!?/br> “你們兩個小心點,不要被他抓到或者咬到,必要的時候直接打暈他?!睆埦掣呗曁嵝训?,又看向林笙:“你跟我過來?!?/br> 張君斐帶著林笙和畢三來到隔壁的房間,張君斐讓林笙坐下才道:“你說說你們那里處理狂犬病的辦法,你之前說過,剛被咬的時候是有辦法治療的?!?/br> 林笙道:“是有疫苗,還有血清蛋白,但是我們的條件做不出來,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么樣的?!?/br> “不要著急?!睆埦嘲咽址旁谒募绨蛏?,手指刮了一下她的臉:“你覺得我們是努力去救人好,還是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去死?果然還是要努力去救他吧,你說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林笙咬住嘴唇。張君斐柔聲問道:“但是什么?” “我只是知道個大概,我當時沒有認真看,對不起……” 張君斐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但他很快收斂了,只是低聲道:“你說出多少都是幫助,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br> “一個女人,真的懂醫術?”張君斐好不容易說服了林笙,畢三卻不干了。不過對于他,張君斐卻不擔心,只是淡淡地道:“你要是干不了,可以換一個人?!?/br> “呵,醫術上,我要是干不了,這個世上就沒有人能干得了?!碑吶荒槹谅?。他這么說,大概是沒有問題了。 林笙一邊回憶著,一邊把大概的原理說給畢三聽。畢三雖然是神醫,但是他的知識體系和林笙的相差太遠,為了說明白,林笙不得不從抗體抗原說起。張君斐也在一邊聽著,他的表情很認真,但眼神里卻流露出一絲茫然。大概是術業有專攻,倒是畢三,林笙也不知道他聽懂沒有,神情狂熱幾近癲狂。 “你是說,我們人體中都是你說的這種東西,叫什么抗體?” “是的,每一種病幾乎都有不同的抗體,這種抗體提取出來,依據具有治療的作用。如果能夠找到一個被狼咬傷的人,提取他體內的抗體,我想或許會有用。只不過,那也需要在一天一夜之內,現在過了太久了……” “這就對了?!碑吶d奮地直拍桌子:“當年在嘉峪關的事情你還記得嗎,軍營里有個士兵被蛇咬了,有個老蛇農喂了他自己的血,那人最后就好了。我一直不相信是蛇農常年服用驅蛇藥的緣故,沒有一種藥作用時間會這么長的,看來是那個蛇農體內有你夫人說的那玩意兒?!?/br> 林笙覺得有些不對勁,直接喝下去的血還能起到抗體的作用?她想了想,但沒有說話。她不覺得畢三能夠折騰出來她所說的疫苗還有免疫蛋白,既然這樣就沒有去阻止的必要。張君斐說得對,做些什么總比什么都不做得好。 況且試試也沒什么。 張君斐在一邊頭疼地道:“你們兩個安靜一點,總之,是有希望救他了?” “是,你把被狼咬過沒死的人給我找來,只要放一點他的血,我就能試驗了?!?/br> 張君斐:“……我去哪兒給你找這樣的人!” 畢三無所謂地道:“這不是我的事情,總不能所有事情都讓我做吧?!?/br> 張君斐看了他一眼,對林笙道:“我們走?!?/br> “等一下!”畢三大喊,他甚至想要伸手去拉林笙,張君斐伸手直接抓住了畢三的手臂,威脅地看著他:“畢三?!?/br>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會動你女人的?!碑吶懿荒蜔┑氐溃骸拔揖褪且賳査稽c東西?!?/br> “她今天足夠累了,如果是與狂犬病無關的,就不要提了?!?/br> “哎,我沒事?!绷煮系溃骸叭绻行枰脑?,我還可以——”張君斐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臂,林笙便不說話了,只用困惑的眼神看著張君斐。 畢三得了方法,興致盎然地跑去試驗了,張君斐一邊吩咐暗衛加快步伐尋找馴獸人,一邊又去看了劉恩慈。劉恩慈這會兒已經被點了睡xue,死死昏睡過去??此鴺渲矝]有喝下多少,大概這兩個暗衛,一等到他們離開,就直接把人給敲暈了吧。張君斐皺了皺眉,正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已經叫不上這兩個暗衛的名字了。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