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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張老舊的彩色照片,上面穿著足球服的男孩子齜牙咧嘴地傻笑。 清秀又俊朗。 穿衣鏡前,目前瞄了一眼自己的長相。 很像,特別是那兩道瘦金眉。 照片翻過來,上面用圓珠筆寫了兩個字:閑閑。 慕閑有點站不穩。 第3章 成年 一年半后。 “讓我們慶祝新一代收視女王的誕生!” “真真,27歲生日快樂!” “真真這部戲收視破4,電視劇一線女星的地位算是坐穩了?!?/br> 一個婀娜身影躥到慶功會的主角吳真面前,端了一杯香檳,嗲嗲地敬酒,“真真姐,祝你心想事成,收視長虹,謝謝您老在片場對我的包容與照顧?!?/br> 真真姐?您老? 吳真面上不顯,實際上都快吐了,“稱姐倒不敢,畢竟劇里面你就扮演了大我十歲的小姨不是?” 這個來蹭版面的碧池是與她同一部戲的女四號,鳥度百科寫芳齡26,實際上31。 那女四號媚眼橫波而來,遞了個彼此彼此的眼神。 沒錯,吳真當然也改過年齡,她年方29,生生改小了兩歲。 這部古裝大女主將入行13年,從最底層爬到二線女星的吳真,徹徹底底推上了一線的巔峰。 吳真挺高興,喝得也醉醺醺的,中間幾個制片人想吃她豆腐,被她巧身避過去了。 正因為這件事,給她的好心情染上了一層陰翳。 “怎么不開燈?!閑閑,閑閑,你瞎啦!”回到家,吳真放開了嗓門亂嚷嚷。 燭光悠悠點燃,少年站在中央,面前矗立一個精致的白蛋糕。 “happy birthday to you ,吳真,29歲生日快樂?!?/br> 吳真突然好想哭,她癱倒沙發上,如同一臺魚生毫無希望的咸魚。 “阿真,你不開心嗎?”頭頂清冽的聲音問。 好純凈的聲音,吳真想,她曾經也有。 只是在十三年前,敲開某一扇副導演房間的門的那一刻,就再也消弭于無了。 好像眼前的人拿出了一張什么東西。 吳真笑了,每次慕閑想要從她那里得到什么的時候,都會拿出一張成績單。 只是他從來不要物質上的東西,只要她少喝酒、多回家、或者再顧慮一下自己的身體。 “高考成績出來了?!?/br> “考得怎么樣,我來看看?!眳钦嬉粩]袖子,整個身子靠在少年清瘦的胸前。 她注意到少年的呼吸壓抑而克制。 “語文,133?!?/br> “數學,145?!?/br> “英語,140?!?/br> “理綜,268?!?/br> “總分:686?!?/br> 吳真酒嚇醒了大半,“臥槽,686,你莫不是狀元吧,臭小子!什么時候成績變得這么好啦?” 她露出真心歡顏,一個勁撓他的頭毛,“厲害,厲害,我老吳家也出了個高材生,嘖嘖!” 她初中畢業便出來闖蕩,真心欽佩學霸。 “想要什么,給姐說!” 慕閑黑曜石的眼睛沉水一般望著她。 那眼神讓她有些害怕,輕輕把他往外一推。 男孩子捉住了推他那只手,順勢把她壓在了沙發上,雙手扣在頭頂。 “我要你……”微微沙啞的嗓音。 他的吻生澀又纏綿,沖動又小心翼翼,仿佛她是珍寶,又是他日日夜夜妄想毀滅的神祇。 吳真無法抵抗,像條魚一樣饑渴地徜徉著這汪清流。 他褪下她裙裝的時候,咬著她的耳朵,“你放心,我滿十八了?!?/br> 她暗自一笑。 下一刻她笑不出來了。 兩年前他與她好事將成的那一次,令她有了一個錯誤的認知,那就是這少年應是經驗豐富的。 沒想到此時他汗流浹背,埋頭翻了又看,找不到門在哪里。 “閑閑!”吳真的理智讓她坐起來,“不如就算了吧?!?/br> 不得不說,吳真真是毀氣氛的一把好手。 方才兩人中間營造的曖昧氣氛毀于一旦。 慕閑:“閉嘴?!?/br> 吳真難以置信:“你說什么?” 他一把又掀翻了她,重新如同研究物理實驗一樣研究她,“找到了?!?/br> 吳真:“你……” 下一秒,那張遭人嫌的嘴,唯一能冒出來的,只剩一點細碎的呻|吟。 吳真這兩年沒把男人帶回過家,就是實在忍不住了,也只能在劇組打點野食。 她一個上升期的女明星,,也沒必要把風險冒在這上面,所以自慕閑來以后,她幾乎過著尼姑般禁欲的生活。 慕閑在床上猛得像頭獨狼,亦點燃了吳真久違的熱情。 呸,誰說雛不好。 吳真勒緊褲腰帶過了兩年,一朝嘗盡了天下盛宴。 “阿真,讓我當你男人好不好?” 也不知是第幾著,少年附在吳真耳邊,細細低語。 吳真刮了他堅|挺的鼻梁,“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怎么當能為我撐起一片天的男人?” 少年沉默,不再言語,只是更賣力地在她身上起伏。 第二日,吳真醒來,發現自己被摟進了一個堅硬胸膛。 她皺了皺眉,“出來,哪里養成的壞習慣,戴套沒?” 他一晚上都擱在里面。 “戴了?!表樖?,啄了她額頭一下,“早安?!?/br> 吳真眉頭皺得更加兇狠了,她像是意識到什么,令他退了出來。 果然,光滑滑,赤條條的。 吳真:“套呢?” 少年一呆,唇齒訥訥,“滑……滑進去了……” 吳真欲哭無淚,“現在怎么辦?” “別急,我找找?!鄙倌旯娓┫律?。 吳真配合著他在臀下墊了個枕頭。 兩人找了一上午,一無所獲。 “喂,金哥嗎?”吳真帶著驚慌失措的哭腔,哆哆嗦嗦找她經紀人。 “怎……怎么了?你不會偷吃被拍到了吧?”金哥的聲音發顫了。 “不,能給我找家醫院嗎?”她一把鼻涕一把淚,手上還不忘捶打慕閑胸膛。 “慕閑,我日你仙人板板,你能當我個屁男人!” 慕閑抱著她,一把用衣服罩住她腦袋,箭一般沖下了樓。 吳真算是在圈子里一戰成名了,誰都知道她養了一只勇猛的小狼狗,把她折騰得秘密入院了。 她打算晾一陣慕閑,少年倒好,每日給她做好了飯,整個人就沒了影兒。 他日日早出晚歸,不到五六點便出了門,夜里一二點才回家。 一日,吳真逮著了他。 慕閑以為吳真已經睡了,輕手輕腳脫了鞋,一開燈,女人以熟悉的咸魚姿勢趴在沙發上。 “過來?!?/br> 慕閑擦了擦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