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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 萬翼雖然也想配合著跟風一下,青春就是需要這么熱血嘛。奈何他的身子骨實在差強人意,才通宵了一個晚上,回去后便病倒了。 如今藥劑也喝了不少,效果卻總是不顯。 現在是關鍵時刻,怎能缺課。萬翼認命的一路咳咳咳,咳到了入修堂。 他的皮相不錯,眼下這一病多少令他瞧上去柔弱單薄許多,再被那雙咳得眼角微紅秋水蒙蒙的眼睛一望——兄弟們,君子不趁人之危,要不等他病好了再欺負? 荒廢了三年功課,就算再聰明,重新拾起也不是件容易事。 萬翼晃了晃病中越發沉重的腦袋,靠在床上,蹙眉捧著書有一搭沒一搭的啃著。 “公子!公子你出來一下……” 從大老遠就開始呼喚,言仲激動的跑進屋,握手交握在胸前星星眼看他,“公子,你的病我找到救星了!” “哦?” 小書童用力點頭,“公子你隨我來就好?!?/br> 國子監管束嚴苛,外客是不能進內部的,因此若是要見外客就要專門到偏門一處臨水小軒。 “……這就是你說的……救星?” 萬翼臨湖而立,衣訣飛揚,如果忽略此刻烏壓壓的臉,美人襯美景,倒是幾可入畫。 小書童完全沒察覺到主人難看的臉色,依然拉著那個身著道服手拿卜卦的中年美道士,“嗯!他就是——柳、半、仙!他說若只是小小風寒,公子不會臥病這么久,定然是有邪魔入傾扒拉扒拉……” 萬翼沒等他“扒拉”完,直接抬起一腳優雅地把那個道士踹下湖去。 “??!公子!” 萬翼收回腳,溫柔微笑著摸摸他的頭,“不是說他是半仙么?本公子就干脆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徹底成仙?!?/br> 小書童:“……”公子你好可怕。 萬翼負手往回走,走出兩步發現小書童沒立刻跟上,又回過頭拋出個‘還不快點跟上’的眼神。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影衛營那群老家伙rou痛言仲是美質良才,卻還是把他踢出來給他做書童了…… 扶額,難道只有你們怕傳出去丟臉,我就不怕? 因著小書童先前的大嗓門,整條長廊上的寢室都開了條窗縫 。 祁見鈺在長廊第一間,萬翼是最后一間,長廊呈半圓弧,剛好首尾兩間房遙相呼應。 萬翼回來后祁見鈺瞄了眼他身后垂頭喪氣的小書童,不感興趣的正要合上窗,卻發現萬翼突然回過頭,精準的看向他,似乎隱約勾了勾唇角,祁見鈺心中突然無名狀的煩躁起來,冷冷啪地一聲關窗。 自從之爭后,萬翼自然察覺到祁見鈺對她的關注度悄悄上升許多。在其他幾門、、、的課堂上越發積極,一門心思要激他競爭。 可惜萬翼在上的驚艷表現只是曇花一現,其后依舊庸碌,無聲的淹沒在人群之中。 看來那日他當真是湊巧? 時日一長,就連董夫子也不由懷疑,而集中在平庸的萬翼身上的目光,也隨著時間漸漸轉淡,最后直接被那張出眾的臉容蓋過去了。 考試前一天,聽說自修堂有六堂助教開小灶。 “嘖,好歹也有點創意嘛?!比f翼喃喃自語著起身換衣服。 “公子明知有詐還去?” “年輕時總要多經歷點波折才美好不是?不然老了連一點回憶的談資都沒有?!?/br> “公子英明!”小書童就要跟著出門。 萬翼伸手一攔,“今晚你就呆在這,不必跟我去自修堂了?!?/br> 小書童委屈道,“為什么?” ……因為帶你出去我會很丟臉啊。 再給我一點時間適應吧。 夜幕降臨,自修堂今晚倒真來了六堂助教。 把六堂課程的筆記都記熟,萬翼一抬頭,果不其然人早走得光潔溜溜。 自修堂在國子監獨立一座院落,占地頗廣,可同時容納六百人。 萬翼出了大堂走向院門口時竟意外看到了祁見鈺也在這。此刻他正寒著臉瞪著上鎖的院門發呆。 兩人發現對方后俱是一愣。 萬翼先一步開口,“殿下……真是趕巧了?!?/br> 第五章 祁見鈺以為萬翼是在諷刺他,恨恨一拂袖,不發一語地轉身回校舍。 萬翼莫名的撓頭,跟在他身后也進了自修堂。 聽見身后的腳步聲,祁見鈺驀然停下,嫌惡的皺起眉,“你跟我進來干什么?!?/br> “殿下,這里只有一座自修堂。萬翼可是個病人,自然吹不得冷風?!彼亲?,腳步不停地施施然越過祁見鈺,道,“當然,若殿下實在不愿與萬翼共處一室……那到院子外賞一夜月也是件風雅的事情?!?/br> 祁見鈺再度黑面,今晚是朔日無月……不對!重點不是這個,祁見鈺轉了一半的身子又扭回來,他為什么要為了這個草包去外面喂一夜蚊子。 萬翼前腳才剛落座,后腳祁見鈺便也進了自修堂。選一個離他最遠的位置,祁見鈺背對著他坐下,坐姿端正,保持得分外挺拔,與萬翼恨不得將全身都掛在椅子上是兩個極端。 兩個人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同處一室,思及對方的存在,渾身都覺得別扭。 不到一個時辰,沉默凝滯的氣氛讓兩個青春期的跳脫少年憋悶的厲害。 萬翼已經換了3個座位了,祁見鈺的定力卻好得驚人,他屁股依然穩穩的黏在原地,挺拔優美的背影上連個小小的衣服皺褶都找不到。 “殿下?!比f翼主動道,他深知祁見鈺的個性,倨傲又死要面子,若別人沒主動開口,就永遠別想他做先退步妥協的那一個。 面子這玩意兒對他而言,現在也敗得差不多了,萬翼倒是不介意主動示弱,他現在還在養病期間,身體哪里經得起這般損耗,‘留得青山在’才是真道理。 可萬老爹給他留下的暗道存在……他一點也不想與第三個人分享。 于是…… “殿下,”見祁見鈺沒有反應,他又再度出聲。 祁見鈺終于轉過臉,雖然口氣一如既往的不好,但也并未出什么惡言,“何事?” “殿下今夜……怎么也在這?” 祁見鈺臉上寒意更甚,冷冷又撇過頭去……耳根卻微微泛起極淡的紅,稍不注意就會忽略。 其實祁見鈺內心此刻正惱羞成怒,他只是前晚徹夜苦讀,一夜未眠,是以今晚才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