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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愛人, 不會比我所告訴你的更糟糕。 早孕試紙的兩道杠給了司真一個當頭棒喝。 馬上要高考了,高三的學生在學校進行最后的沖刺,周末并不休息,家教課便也提前結束了。她沒告訴喬赫,一個人去省婦幼做血HCG檢查。 腳步沉重地從醫院走出來,被熾烈的太陽刺了下眼睛。 入夏后,氣溫越升越高,五月底,已經連續幾天達到了三十度以上。 出門忘記拿遮陽傘,司真被曬得睜不開眼,卻連抬手遮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她滿腹心事地走在醫院外的馬路上,連迎面走來的人都沒有看到。 施宇叫住她:“你怎么在這里?” 司真抬頭看他,在陽光下蹙起眉,瞇著眼睛。施宇挪了半步,遮住太陽,視線往右邊的醫院瞥了一下。 司真注意到他的目光,身體略微緊繃:“有點不舒服,來做個檢查?!彼黹_話題,“你怎么也來這邊?” 施宇揚了揚手里的飯盒:“給我媽送飯?!彼噶酥羔t院,“我媽在這里工作?!?/br> 司真記得他父母都是醫生,點了點頭,笑說:“你好孝順?!?/br> “她胃不好,一忙起來就顧不上吃飯?!笔┯畹?。 然后兩個人便陷入沉默。停了會兒,司真道:“那你快進去吧,一會兒飯涼了,我先回去了?!?/br> 她擺擺手,腳步有點不易察覺的焦急。施宇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皺了下眉。 家里來了電話,說老爺子叫他晚上回家吃飯,喬赫回到老宅,在客廳里見到了不該出現在這里的高莉和胡總。 高莉的神色并不比平時從容,坐姿也有些拘謹,挺直了脊背,略微僵硬。胡總倒是照常笑瞇瞇的樣子,坐在老爺子身旁,怡然自得地暢聊自己在國外的瀟灑生活。 喬赫不動聲色地走過去。 老爺子兩手搭在手杖龍頭上,聽著胡總滔滔不絕的廢話,眼皮子一掀,銳利的目光掃向喬赫。 他身體稍稍一動,換了個姿勢,嚴厲的聲音響起:“高秘書,你來跟我說說,這短時間背著我都做了什么?” 高莉像被針刺到似的猛地站了起來,拉了拉衣角。她自始至終沒有看喬赫,強自鎮定道:“這不聽說胡總回來,好長時間沒見了,就一起聚聚?!?/br> 老爺子意味不明地哼一聲,視線轉向喬赫:“你以前見了你胡伯伯理都不理,現在也有話聊?” 他靜養了兩周,這兩個人在背地里做的事,卻無一能逃過他的耳目。 “有事請教?!眴毯彰嫔绯?。 “請教怎么扳倒我這個老頭子嗎!”老爺子雙眉倒豎,聲音一下子嚴厲起來,“虧我全心全意地教導你,畢生的心血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等我死了什么不是留給你,你倒好,急不可耐盼著我去死!我可是你爺爺,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喬赫沉默。 老爺子瞥了高莉一眼,陰測測道:“憑你也想篡我的權。也不看看,今日的風光是誰給你的!” 高莉立刻就跪下了:“董事長,我知錯了?!?/br> “滾出去!” 廚房備好了晚餐,老爺子起身,最后冷冷地看著喬赫:“我對你的縱容真是過了頭,不知好歹!我最后給你機會自己處理了那女人,否則讓我出手,她未必能活著畢業!” 喬赫斂眸,眼中布滿陰霾。 晚飯食不下咽。天黑時,喬赫離開老宅。 先他片刻出門的胡總還沒走,車停在宅子外的私家馬路上,從后視鏡里見黑色的轎車駛出大門,便打開車門下車,站在路邊笑著抬了下手。 喬赫停車,并未下來,只降了車窗,轉過面無表情的臉。 胡總彎腰,手撐在車門上:“喲,這副表情,是不是在心里恨我呢?”他哈哈笑了兩聲,“小赫啊,你應該感激我給你上了一課。人都是為了利益生存的,你想拉攏我,自然得拿出比你爺爺更能吸引我的利益,你說是不是?” 喬赫眉眼不動,冷漠的眼睛毫無波瀾:“說完了?” “走,陪我喝一杯去?!焙傊逼鹕?,手插進兜里,在他拒絕之前,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多久沒見你爸了?想不想他,嗯?” 難得下午沒事,司真檢查完去了趟市場,買了許多菜,挑了條鯽魚讓師傅處理好?;氐郊宜狞c多,洗了幾件衣服,將家里打掃一遍,開始準備晚飯。 其實她挺喜歡吃辣的,和喬赫住在一起之后,配合他的口味就很少吃辣的了。 先把花菇蘿卜排骨湯燉上,蒸米飯,做了道宮保豆腐,又用臘rou炒了一道荷蘭豆。最后把魚洗凈,準備好了姜和蔥絲,打算清蒸——清蒸鯽魚是她的拿手菜,也不費時,她之前做過兩次,喬赫很喜歡吃。 已經快六點了,她給喬赫打了通電話,看看他什么時候回來,好計算蒸魚的時間。 “晚上有事,不回去吃飯了?!彪娫捓锏穆曇舾糁h距離,聽起來總沒那么親近。 司真“哦”了一聲,叮囑他少喝酒,便掛了電話。 她一個人吃不了那么多菜,他不回家的時候,她通常只炒一兩道菜,或者簡簡單單下碗面。擱平時,這條魚的標準結局就是用保鮮盒封起來放進冰箱。 她還是把魚蒸上了,自己在餐廳溫暖的燈下安安靜靜地吃了飯,把電腦搬到客廳里來,做答辯要用的PPT,一邊等喬赫回來。 他回得很晚,司真歪在沙發上睡了一覺,才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不出意外聞到滿鼻子的酒味。 他神志還算清醒,臉色卻有些難看,眉宇間滿是頹然倦意。 司真起身給他倒了杯溫水,有點心疼地問:“工作是不是很累?” 喬赫幽幽暗暗的目光看了她片刻,沒有接水,把她拉過來,用滿是酒氣的嘴吻住她。 “你先別,我有話和你說?!彼菊嫱崎_他,想站起來,又被他按到腿上坐著。 “你說?!彼ぷ佑悬c啞,抱著她靠在沙發上。 司真看著他一直沒舒展的眉頭,抬手把他皺起的地方按平。那只手被他抓住,握在手心里,男人寬厚的掌心包裹著她。 原本想和他商量孩子的事,看到他疲累的樣子,有些不忍心。 “喬赫,你喜歡孩子嗎?”她聲音很輕地問。 正捏她指尖把玩的手頓住。默了半晌,喬赫松開她,聲音有些沉:“為什么問這個問題?” 司真垂下眼睛:“就是隨便問問?!?/br> 周圍的氣壓都低了下來,喬赫將她放到一邊,起身走向臥室。 “不要再提這件事?!?/br> 這個時機太不合適,她沒有準備好,他也沒有。 司真都知道,心里還是有點難受。壓住眼眶的酸意,在他身后道:“下周要答辯